「月明已在芭蕉上,犹有残檐点滴声。」
叶白衣说着,偏过头去,颇有种恨铁不成钢。
“再议吧。”温客行眸子闪了闪。
“行,毕竟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便不多管了,走了。”叶白衣瞥一眼周子舒,对方疑惑地看着他。
“走了。”他又重复一遍。
只是没想到叶白衣口中的“走了”是指离开四季山庄。
温客行叹一口气,伸手揉揉额角。
“怎么,头疼吗?”彼时周子舒在倒茶,看见温客行的动作便问了,不觉的有茶水溢出,湿了袖口。
温客行默默的点头。
周子舒道:“许是天有些热了,要不要去榻上歇歇?”
温客行应一声。
这一歇便到了夜,没人扰他,睡得挺舒服。
他没见周子舒,便踱步出了房门。
夏夜的天空凝着露、攒着星、荡着银河微波,月的扁舟。夜风吹皱薄云,像织娘轻揉蓝靛青锦,提醒仰慕这夜空者:此般温柔并非梦幻。暮雨的潮润在空气中氤氲,天空透亮得如饱蘸淡墨的毛锋,时刻要滴将下来给静穆的土地晕上黛色。远山淡影层层叠叠似以悄悄跌落的墨迹,轻吻地平线的白宣。
美景在前,倒是缺点儿酒了。
“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