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灯塔上刺眼的白灯亮起,你们才踩着沿途路灯的影子返程。
说起来有些丢人,多半是运动超量,最后剩下一公里时你压根打不起精神再骑,最后变成马嘉祺一人牵着两辆自行车走在前面,你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
苏凛夏“对不起,明明是跟我出来,还要麻烦你帮我牵车。”
走一步吐两口气,你说话也慢吞吞地。
马嘉祺“嗯?不会哦?”
马嘉祺尾音上挑,
马嘉祺“我觉得挺开心的。”
马嘉祺“沿路的海景很好看。”
马嘉祺“跟姐姐一起在灯塔下面拍了很多照。”
马嘉祺“也一起看了晚霞。”
马嘉祺“现在也是——”
马嘉祺一手牵一辆车,不好转身,但他还是尽量转过头来,让你能够看到他的笑容。
马嘉祺“能跟姐姐一起散步回去也很有意思哦!”
你沉默地听他细数,插不上话也没力气插话,但光听马嘉祺这么列举,你便觉得今天下午的骑行对你来说虽然累,但也不是那么糟。
不管什么事在他嘴里一说,都会变为让人开心的事。
年轻人没有上午。
昨天累得够呛,回民宿草草吃了老板娘留下的晚饭,你和马嘉祺匆匆在房门口分开,回去便快速洗漱,一头栽倒在床上。
生物钟让你没那么早睡去,稍晚一些的时候你听见马嘉祺在阳台喊你,你提气走到阳台,看他拿着一个小小泡沫轴让你按摩一下腿部,防止明天因为筋肉酸痛无法出行。
你实在没精力再倒腾这些,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正打算回房间继续躺尸,马嘉祺的声音便从你身后飘来。
马嘉祺“不然我帮姐姐滚一下?”
马嘉祺“明天真的不希望姐姐因为肌肉酸痛没法跟我出门。”
虽然谁跟谁出门还有待商榷,但你可耻的对这个提议心动了。很难说为什么经过一天的相处过后你对马嘉祺平添了不少莫名的信任,躯体疲劳连累着大脑也微微胀痛,无意再去思考更多,再加上老板夫妇住的也不远,你最后还是给马嘉祺开门了。
怎么说啊,当马嘉祺的手指隔着睡裤触上你的小腿时,你的呼吸难免停滞了一下,但指尖的温度只是轻描淡写地在你腿上停留了一瞬,紧接而来的便是比看上去更加梆硬的泡沫轴与难以忍受的疼痛。
苏凛夏“啊——”
苏凛夏“马嘉祺——”
苏凛夏“我不要了——”
话语的内容或许欠妥,但凡是听到你那如同杀猪般惨叫的人,心中绝对不会升起任何旖旎的想法。
你打着哈欠下楼吃早午餐时,马嘉祺已经坐在楼下和老板夫妇聊了一会天,三人见你下楼都笑眯眯地跟你打了招呼,你精神欠佳地一一回应,并在看到马嘉祺时打了个哆嗦。
现在的腿倒是不怎么酸痛,但回想起昨晚,你宁可今天在民宿里躺一天也不愿再让马嘉祺按摩一次。
马嘉祺“姐姐今天还打算出门吗?”
吃完饭,你从地上捞起布偶猫放在腿上一阵乱摸,马嘉祺便马上凑到你身边,压低了上身,期待地看着你。没有打理过得头发蓬松地顶在脑袋上,颈后留的一撮狼尾也微微蓬开,像是什炸毛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