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市20xx年案录
收录员:赵酒
1.
6月17号,凹凸市郊外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在正午刚过时,挖掘出一具尸体。
挖掘出时,尸体被一层又一层的保鲜膜包裹着,蛆虫将尸体腐蚀的无法辨别出这是一个死去的人,尸体腐烂的恶臭味让人对他避而远之。
经法医鉴定,死者在被他杀时并未有过过多的反抗。并且,死亡时间已经有一个星期左右。
尸体身体失去多个器官,双眼被挖,大脑和心脏都失踪,死像极其惨烈。
2.
6月19日,终于辨别出死着的身份。
死者名叫紫堂真,是幻兽市紫堂家的长子,年仅17岁,就读于凹凸市的凹凸一中,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具学校所言,在高三本学期该学生多次请假,死亡当天还和校方请了一个星期左右的事假。
7月20日,警方还未查明此案,死者家属要回死者尸体。
3.
7月22日,丹尼尔从凹凸市来到幻兽市,参加早已死去的朋友的葬礼。
7月22日下午,死者紫堂真的骨灰盒神秘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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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德轻轻合上老久的案录,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由的眉头紧锁。
“这什么啊,连我怎么死的都没有记录,这个收录员太不负责了吧。”赞德身边的“人”不满的说道。
仔细观察一下这个蹲下捣鼓着老旧发黄的文件的“人”,穿着一身蓝白色校服,白细的中长发软软的垂下,抬起头黄绿色交替的瞳仁波光闪烁,左眼皮下还有一轮泪轮。
那“人”站起身来,衣服随身体幅度摆动,校徽显露头角,清楚的写着“凹凸一中”四个大字。
脖子上还带着校卡,蓝色的绳子就这么提着校卡轻轻的挂在那“人”脖子上。校卡是展露出和那“人”相同的脸,底下清晰的写着“高三17班,紫堂真”。
“这只是一小部分,应该还有。”赞德将脱线的案录轻轻举起,“看,这本案录脱线了,不见了好几页。”
“你们警局的就不能买个好点的本子来进行收录吗?”紫堂真看着散满满地的案录文件。
“这可不关我的事,唉~”赞德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我是最近才被调到凹凸市工作的,这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我可管不了。”
“话说回来,帮你摆平这个案子你就真的可以不缠着我了吗?好几年前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到现在什么线索早都没了吧?你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信息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记忆了,我醒来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脖子上的这个校卡,我连我叫什么我都不知道。”紫堂真整理着地上的文件,“也许呢?除了你没人看得见我了,也许让我看看我生时的家人和朋友,或者是找到自己的身体吧。”
可你不是已经火化了吗?骨灰盒都失踪了,我要帮你找到那个失踪的骨灰盒吗?赞德心里有一百个问道宣不出口。
“看,这里还有一份相似的案例。”赞德将案录递给紫堂真,“一样,中间少了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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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市2018年案录
收录人:赵酒
1.
6月15日下午,有路人在凹凸市文化公园的人工挖掘的湖泊里,看到了漂浮着的尸体。
经过人们的打捞,终于将尸体打捞了上来,是一具女尸。
女尸在水里泡了三天,泡的发白肿胀,显巨人观态,乌黑的头发打结成一团,乱七八糟,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很显然是死不瞑目。
法医鉴定该死者在被他杀时有过强烈的挣扎迹象,脖子有明显的勒痕,腹部被捅八刀,心脏被凶手拿走。
2.
6月16日,查明该死者死亡时间为一个星期左右。
死者身份是一个学生,名叫菱,孤儿,年仅17岁,现读于凹凸一中,是一个腼腆的学生。
7月23日,此案被立为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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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个收录员的字真丑。”紫堂真吐槽道,“这个案件的结尾为什么是一个悬案?我的案件似乎也没有破,也会是一个悬案吗?”
“我感觉这两个案件虽然是两个案件,但它们的时间太相近了,我觉得其中一点有关联,只不过我不清楚,当时的警方为什么会将它们归位两起案件,这两起案件太巧合了,警方不会注意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其中有什么隐瞒吗?”紫堂真看了看赞德这位不太正经的警官。
“嗯,不过呢,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
“我要下班,你想呆在这呢就待着,反正没有人看得到你。”赞德从椅子上直起身来,“不过我可是要警告你的哦,这里是有监控的,人不一定看的到你,但监控摄像头一定拍的到你。到时候他们发现,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在这,来到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你再找找看,说不定还有别的信息呢。”紫堂真不满的撇了撇嘴。
“不用再找了,记录这两份案录的记录员并没有把重要的写进去。又或者说,重要的内容已经被人提前拿走了。”
“什么意思?”
“警方的案录是不可以随意销毁的,一但损毁,必然引起上边的注意。”赞德摸了摸下巴,那里有太久没清理而长出的新胡茬,“拿走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赞德把目光放到两位死者的照片上,穿着蓝白校服,目光淡淡的少年,被残忍杀害,最后被用保鲜袋紧紧包裹丢入远离喧闹的工地。腼腆的少女,独自一人,还能在照片上看出她对生活的希望,最终漂泊于冰冷死寂的湖水中。
他们和无数未得到真相的冤魂一样,悲伤,痛恨,无助。
赞德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夜雨,是他们有声的悲泣。
紫堂真最后还是跟随着赞德离开了,他变成了鬼魂,不知疲倦,也感觉不到饥饿。从最初的恐惧到现在的迷茫无错,紫堂真好像再也找不出其他情绪了。
就向沧海中不起眼的一粟,恰好闯进了某人的生活里,而某人,也在为摆脱自己而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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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很久两年前写的弃稿,原来我以前这么敢想……
最近有空,随缘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