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慢慢靠近雨师篁，他的桃花眼迷离，距离近的雨师篁都可以看见他的睫毛。
雨师篁慢慢闭眼。
裴茗却松开了她，低低笑了一声，浑身烫的吓人，俊美无双，犹如神明。
雨师篁看着他。
裴茗“也罢，早晚都是要分开的人。”
他仿佛想明白了，又好像根本不在意，随意挑眉。
裴茗“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雨师篁心口闷痛。
是，她是这么想的……可是……
她不是没有想过天长地久。
裴茗“说到底还是不够爱，或者是过于胆小，雨师篁，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是奋不顾身，想把他小声占为己有，只能是自己的，而不是像你一样自认为深明大义。”
他的声音低沉，好像已经到了极限，沙哑的不行。
不够爱。
过于胆小。
雨师篁抿抿唇。
裴茗靠在墙壁上，准备再一次拿起匕首刺向自己，却被雨师篁打断了，他诧异挑眉。
雨师篁不敢看他。
雨师篁“我没有不够爱。”
雨师篁“我只是过于自卑，你不会理解一个胆小鬼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情况，她只是习惯性地保护自己，让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怎么不喜欢。
喜欢了八百年。
垂死之际，才敢说出口。
不够自信，所以不敢将你占为己有。
而且害怕。
害怕自己也落得个和宣姬一样的下场。
裴茗，你能懂吗。
裴茗迟迟没有说话，他大口喘气，眯着眼睛看着她，太难熬了，现在只要一看到雨师篁就控制不住满脑子的下流想法。
裴茗“你离我远点，布个阵法把自己保护起来，万一我忍不住……”
他竟然轻笑了一声。
裴茗“万一忍不住，你就杀了我。”
雨师篁心一惊。
就在裴茗以为雨师篁准备离他更远一点时，他都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再一次用匕首刺自己，没想到身前一暖。
雨师篁抱住了他。
雨师篁“我没说不行。”
雨师篁声音闷闷的。
雨师篁“我不想再胆小了。”
闻言，裴茗笑了笑。
裴茗“你想好了？”
雨师篁“……嗯。”
她闷声。
裴茗“雨师篁啊，刚刚你可以走的，现在恐怕是，走不了了。”
裴茗“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裴茗虔诚地犹如信徒，吻了吻少女的脸颊。
神明的温柔染上了醇酒，少女的脸颊惊鸿了星宿。
抬头三尺神明。
抵死缠绵间，雨师篁在朦胧之中看到男人俊美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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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像是我年少时偷吻到的露珠，此后山长水远，仆仆来赴，既做我的眼泪，也做我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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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想把光阴剪碎了，挑出最最轻盈闪烁地部分拼成星河赠予的人。
年少的梦想成了真。
我爱的少年打天上来
他无意掀翻烛火，点燃我双眸盛满的暮色。
两位神明就此沉沦，暧昧旖旎，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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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之外，封杏双手环胸，笑着看着眼前俊美无双，风华绝代的男人。
“他们好像在一起了，怎么，难受吗？”
封杏调笑。
男人眯眼。
木妖“你希望我怎么说？”
木妖“既如此”
男人眼中冷意划过。
木妖“就连她一起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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