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自己是没有用的,你是掌控大局的人,如果你都乱了,那些护你爱你的又该如何自处。”
刚才夸稳重,真真是人不禁夸。
“是,您说得不错,我不能自乱正脚。”孟玄朗缓缓张开紧握的手,他的身份,他的地位,追随他的人都不能辜负。
温宜含笑点头,算不枉费。
“悯生剑现世,又被心怀不正之人利用,此次必须胜不能败,你们现在手下还有多少人马?”
“不瞒师姐,如今我还有父皇留下的暗卫,轻水三日前写了书信送到周国国君处,国君派遣大批骁勇善战的兵士前来相助,只是我们久久不敢动手。”
轻水身份早在长留温宜便知晓,周国君主,都是人间的天家贵胄,也是相得益彰。
“为何?”
有大军人马,胜券至少有八分在握,除非……
“孟玄聪有七杀单春秋相助。”
果真是七杀,是杀阡陌授意的吗?必然不是,单春秋这人惯会先斩后奏,野心勃勃,这次只怕也是冲着悯生剑而来。
思索后,温宜道出:
“为今之计只有,乘其不备,攻其腹地,先发制人,你们只管夺权,我解决单春秋。”
孟玄朗、轻水彼此对视一眼。
“好,您说,我们做。”
将计策和盘托出,大战中占得先手至关重要,他们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后日晚宴,正是心神松懈时,孟玄聪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他尤其自负,在调集心神准备三日后的决战。
单春秋呢,只在乎悯生剑,他也不会重视这些,所以,先发制人,宜早不宜迟。
温宜准备入夜后,由暗卫先入都城皇宫中,取缔守卫,以烟花为号,大军从暗处攻入,最后的一决胜负交于孟玄朗。
她则对付单春秋。
入夜,东风吹动蜀国王都的残叶。
一切都按照预先设想的计划实施,也始终顺利。
皇宫下,战火硝烟。
可能被殃及的宫女太监早被疏散,只有对立面的两个皇子军力对决。
悯生剑在辉月之下,红光刺目,当单春秋就要接近之时,被早就尽收眼底的温宜阻挠。
“是你!”
温宜闻言微怔,这人只在仙剑大会见过一面就记得我了!
“单护发,记性妙极,一面之缘也记得如此清晰,我受命来阻止,单护发也是奉命前来吗?”
单春秋眼神闪躲一瞬。
“少废话,今日我必取它,若你不拦我便饶你一命。”
闻言,温宜确定,单春秋是认识自己的,而且,一定有某些因素,他并不想和自己动手,否则,依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势必不会示弱。
如果由此的话……或许是他?
“单护法,看来我们说服不了对方,只能各凭本事了。”
须臾之间,风起,一掌一式已分得胜负,单春秋临走时深深望了温宜一眼
温宜便更加确定心中猜测。
悯生剑在这时散发红光,夺目艳丽的光吸引着所有人。
随即,它转了几个圈,似乎在抉择。
“悯生,开锋即是战意,帮助绝境之中的人皇不是更能彰显你的力量吗?该怎么选你来衡量。”
凶剑,好胜心强,好说动。
神剑皆有灵,它有自己的意识,在温宜面前踌躇后毫不犹豫飞向孟玄朗的方向。
大殿之中,大皇子的兵马已全被团团围住。
这一战,胜负已定。
但不甘心、不服输的较量还在继续。
大皇子持剑向孟玄朗冲来,
最后,倒下。
心中全是嫉恨的人,怎么看得见善念的本质,但他的确因为不公正待遇而不平,这又怎么算。
他的人生,在权利中来、挣扎、跌入,最终也毁在权力之上。
蜀国的王权战落幕。
孟玄朗走近温宜,将悯生剑交于她。
“师姐,悯生剑在长留会比在这儿安全,毕竟我现在无法抗衡七杀。”
温宜沉默着,收下,孟玄朗比任何人都聪明,只是在未经过锤炼之时沉迷玩乐,他明白长留帮忙并不单纯为曾经的师门情谊。
此役后,蜀国新任皇帝再不贪图享乐,而是大部分时候都在治理国家。
集民意,减税收,兴水利,重农收。
百姓称赞,群臣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