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走在林荫道上,有些烦躁的用两指搓着指甲。
齐笙:“木头,我们跟徐家是不是还有些合作?”
谭穆:“没有了总裁,上个季度刚结束,白总说效益不佳就没打算继续。”
齐笙:“太好了,告诉白景平给我吞了徐家。”
谭穆惊讶:“总裁,这……不太合适吧。”
齐笙:“怎么就不合适了,理由很简单啊,我看他们不爽,还有问题吗?”
商人间哪有什么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能够明显感觉到齐笙不爽的谭穆:“好的!我明白了,我马上向白总下达任务。”
齐笙做事有时候并没有什么规律,很多看似懒散的举动时常帮公司解决了大难题,那些你以为看懂她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的往往更有可能是她在整你,不是有什么仇,仅仅只是她不高兴了。
齐笙挂了电话站了会儿,回头看向一直像个幽灵一样跟在她身后的文哲。
齐笙:"你要跟到什么时候呢?"
文哲像是被突然吓到了,慌忙地摆手。
文哲:"没、没有,我…、我只是,想谢谢你。"
齐笙不解:"谢我?谢我什么。"
文哲:"谢谢你,刚刚为我出头。"
齐笙笑:"你想多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刚才也只是不爽他而已,没别的意思。"
文哲仿佛被噎住了,局促不安的不知道说什么。
齐笙不再看他:"自己不自救,可没人救得了你。"
夏末正午的太阳还有些刺眼,落雨衫的叶子簌簌而下,那抹窈窕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些话也有人给文哲说过,可是没人比他的天神说着杀伤力更大。
他拧着衣角,死死盯着齐笙的背影。
他突然发现,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神明,神明只是路过,只是觉得有趣便在他这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要怎么办?
怎样才可以成为她唯一的信徒。
齐笙上了车,支着脑袋漫无目的的看风景。
副驾驶上传来谭穆敬业的报告。
谭穆:"总裁,明天上午去帝都的机票已经定好了,还需要为您准备什么吗?"
齐笙笑:"帝都的一辆车。"
谭穆沉默一秒:"好的,马上为您安排。"
敬业的秘书是不会多嘴总裁的决定的,即使她的要求没有半点逻辑。
齐笙愉悦的笑:"是不是很好奇我们只是受邀去谈合作,合作方会准备车辆为什么还要再买车?"
谭穆沉默地点头。
齐笙坏坏地笑:"去碰瓷。"
谭穆:……
司机:……
玩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
谭穆呆住,脸色空白似乎没反应过来齐笙的话。
见谭穆的反应,齐笙低低的笑出声。
谭穆顿时有种被捉弄的感觉,脸憋的通红的转身。
齐笙笑够了,看向路边。华隽的广告牌树立在校门口,横幅拉得非常显眼,若非齐笙觉得太过了,这陈安国是不是还要请乐队啊。
齐笙又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帝都的方向,低低地轻笑。
"明天见。"
好久不见,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