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这场比试打得的确毫无悬念,令人大失所望。
君离迟压着任易打的那场,已然足够震惊武林,可他对阵秦烽仍旧能压着打,甚至结束更快。这代表什么?他与任易打的那场没有尽全力!
君离迟,这个人究竟有多强!
“吕敬!”君离迟忽然朝台下喊到。
“属下在!”应声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红脸汉子。
“去给秦前辈搬个椅子来,”君离迟慢悠悠挪开了风唳,剑锋上那点血迹被他拭去,“没看见前辈都站不住了吗?”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里有的“噗嗤”笑开了。君离迟有多狂妄有多气死人不偿命,从来不需添油加醋地说。因为他自己加好了!
吕敬不久就搬来了椅子,扶秦烽在演武台坐下。
“我的确是来替师父报仇的,”君离迟掂着手中的风唳,“各位若不急着走,不妨为君某接下来说的话做个见证。”
听说有热闹可看,哪个还急着走?
三十九
“想必这十多年秦前辈过得太舒心,竟然连风唳都给忘了,再过几年,连我师父是谁,恐怕都不记得了吧?秦前辈?”
君离迟一口一个“秦前辈”,神情语气却没有半点尊崇之意。比试后他连装模作样都不愿意了。
秦烽自然不愿意给他好脸色,只做听不见了事。君离迟说的不错,他现下确实站不起来了,更不能拂袖而去。
君离迟面对着场下所有人,犹在质问:“你当年暗害我师父黎汾的时候可有想到今日,你被看不上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秦烽,你好好想想,你打败我师父的那次,可否像我对战你一样光明磊落,实至名归?”
秦烽张了张口,眉头皱起来,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
“您不说也罢,无非是不愿意承认。可是在座诸位有目共睹,在下的实力比您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我深得师父真传,出自同一派系,您当年若以实力打败我的师父,在您闭关九年后的今天,想必武功多有精进,为何打败不了我呢?”
“我……”秦烽动怒了,只说了一个字,喉咙处竟漫上一丝腥甜,他不得不闭口将其压下,看在别人眼里,这便是心虚了!
如何打败黎汾,归根结底还是运气,加上一点聪明。
四十
“秦烽,他是不是耍了手段?”胆敢说这话的是一位穿白衣的年轻人。看这身,有点像昆仑派的,但仔细看衣服制式,并非昆仑派所有。
他这一语惊人,惹得周围人齐齐看向他。
然而片刻,目光又齐齐移开。只因又有人喊了句——
“不是秦前辈的错,是黎前辈!当年黎前辈比武时已是重病在身!”
“因此才是秦烽赢了?我就说嘛。”
“秦烽也忒不地道,想赢想疯了,对病患也下得去手?”
“才不是!是黎前辈强烈要求,秦前辈才答应的!”
“又是你?你爹是秦烽吗,老帮他说话。”
“我,我实话实说!”少年人不服气地喊道。他的确不是秦烽的儿子,他是秦烽的崇拜者,一心想拜其为师。可惜秦烽已不再收徒。
君离迟在台上朗声道:“说的不错,确是师父撑病体坚持比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