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和鲜血更配呢
一位合格的伸士要随时保持优雅
安静的小巷里传来喘气声和急跑声打破了夜空中的宁静。一位女子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在小巷慌忙的跑着身上的刀痕裸露着白骨，时不时向后看去好像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在跟着她。
小巷的尽头，雾气中走出来一个很高的人带着冒子他的一只手是刀伴随着红色的眼睛，向这位走头无路的女士行伸士礼“亲爱的，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你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
“抱歉女士谁让你从事着这份肮脏的工作。”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约瑟夫先生救救我他要杀我。”
听闻追赶女士的人回头看了看，月光照在了名为约瑟夫的男人身上月光衬着他像天使“女士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救你呢。”
“什…么”女子愣住了。
“咔嚓”那女子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照片。
“想不到开膛手“杰克”杀人这么啰嗦。”
还沉浸在约瑟夫的美貌中的杰克回过神来“抢走别人的猎物可不是一位合格的伸士作法先生。”
约瑟夫从底上捡起照片递给杰克不以为然的说到“杰克先生你应该感谢我不然你先在就在被这追赶了。”
杰克接过照片“嗯?”
“呵，看来你并没有发现你在追赶的时候被一个路人看到了”
有点尴尬杰克还真没注意，“那还是非常感谢你呢先生。”
“嗯”
雪落的那一天，约瑟夫左手支棱着脑袋，右手在布满水雾的窗户玻璃上百无聊赖地勾画着。
汽船冒着黑烟，缓缓驶离了约瑟夫熟悉眷恋的故土，从此那片洁白的国度烙在约瑟夫心的胶卷上，成为了永恒。
但是这些在别的疼痛下，已经算是微不足道了——克劳德在里间不住地咳嗽，那咳嗽声就像一把把利剑，直直地戳在约瑟夫心口最柔软的一寸。
那是他的弟弟啊，在母胎里就相互依偎的双生子啊，却早他一步承受这般的病痛。约瑟夫甚至会埋怨克劳德和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他得了这该死的痨病！
他再也受不了克劳德冰冷的手心那异于常人的温度，再也受不了克劳德瘦削得有些凹陷的脸颊上泛起的苍白笑容，再也受不了克劳德沙哑的嗓子里吐出的每一个粗糙的音节——在他身边每一秒都是最恐怖的煎熬，眼睁睁看着亲爱的兄弟逐渐枯萎，而自己在一旁束手无策徒呼奈何时，他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此刻他在这窗边苟延残喘，给遍布疮痍的心脏一点麻木的时间，即使他不知道克劳德还能陪伴他们多久，至少他希望能完完整整地到达英国，不至于让克劳德的灵魂在这片广阔的海域里迷茫流浪。
当他的眼神在空洞的眼球外游离的时候，却有一件事搅得他心神不宁——那位在长廊上徘徊的英国绅士。或许是因为法国人对英国人的天生敌意，约瑟夫总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他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即使他看上去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离开了狭小的舱室，走到甲板上，这里彻彻底底地脱离了克劳德无休止的咳嗽带来的恐慌。他望着笼罩在霜雪里的故土，中间暗蓝色的海水将它缩小成了天边的一个小白点。约瑟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要回去，却和人撞在一起。
“唔······”约瑟夫揉了揉撞在对方结实肩胛上的额头，抬头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却是一怔——正是那位让他的危机感点满的英国绅士。
“咦？”约瑟夫还未开口，对方却先一步吐露出疑问的语气，“您就是克劳德·德拉索恩斯？”
约瑟夫蹙了蹙眉，迅速地在记忆里翻找，但是没有任何关于此人的痕迹。他的眸光波动了一下，说：“我与您素不相识，有何贵干？”
“他怕不是搞错了······”对方小声念叨了一句，约瑟夫冷冷地看着他，对方这才反应过来，欠身道歉，“很抱歉撞到您，称呼我杰克就好。冒昧问一句，先生您······有患痨病吗？”
约瑟夫的眼神更加冰冷，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不仅仅认得克劳德的样貌，甚至知道克劳德有痨病，还上门打探。他冷冷地回了一句：“没有。”
“果然是那个人搞错了！”杰克揉了揉眉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么，打扰了，先生，我会校正后再来找您。”
约瑟夫注视着他消失再拐角处，忽然拔腿追了上去，但面对他的只有一条空空荡荡的走到，一个人影都没有。
约瑟夫蹙了蹙眉，转身回了船舱。
克劳德的病似乎好了一些，勉勉强强睡着了。约瑟夫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克劳德不很均匀的呼吸声，却是前所未有的心安。约瑟夫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克劳德平静的睡颜，颠沛流离的逃亡和纠缠不休的病魔总是让他在清醒与浅眠之间徘徊。
这是用命去值得守护的，约瑟夫轻轻地笑了，挑起一缕和他相似的淡奶金色卷发。
在凌晨，约瑟夫忽然惊醒。他从克劳德的床边爬起来，转头却看到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眸。即使处在黑暗里，这双眼睛却依然散发着诡异的红光，约瑟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双眼睛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旁若无人地靠近克劳德的床榻。
“你——”约瑟夫心一横，冲过去一巴掌拍在那对红色眼睛上。
在黑暗里他也看不清什么东西，只是感觉拍在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面，貌似是金属的，透着彻骨的寒气。
“你能看到我？”红色双眸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约瑟夫被红色目光扫到，心里有些毛毛地打怵，后来马上反应过来：“你是······杰克先生？”
这个声音，的确与今天上午在夹板上奇奇怪怪的男人一模一样。
“克劳德？”那双眼睛看了看床铺上的人，又看了看约瑟夫，最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咏叹，“先生，借一步说话。”
他的猩红色眼睛里的红光渐渐散去，约瑟夫随着他的脚步声向外走去。
“你来干什么？”月光在约瑟夫雾蓝色的眸子里打了个旋，迸射出的却尽是寒光。
“抱歉，先生。”杰克轻轻俯身，“我想，您应该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吧？”
“你——”约瑟夫瞪大了眼睛看着杰克，“你怎么知道的？”
“既然您能看见我本体，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杰克优雅地交叠双手，意在甲板围栏上，月光下的海风轻轻地撩起他的发丝，他的眼睛变成黑色的之后也没有那么渗人了，“我是死神，来接你弟弟走的。”
“克劳德不会死的······”约瑟夫冷冷地盯着他，“我不会，让你带他走的。”
这种事情，他能阻止一次，也就能阻止无数次。
“呼——”杰克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有期限的，我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把你弟弟接回去。”
约瑟夫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盛满的月光也随之一晃，洒在眸子里，成了无数碎裂的光点。
“我答应你，不会在你目及范围内带走他。”杰克看到散落在约瑟夫眼中的光点，心中一动，忍不住安慰他——即使这会给他的工作带来很大麻烦。“当然，如果到了最后期限，他必须离开。今天的事情你也要保密。”
“······谢谢你。”约瑟夫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讨价还价，刚刚的话仅仅是作为一个哥哥的心愿，并不代表杰克就要顺从他的意愿，杰克愿意多给克劳德一些时光，约瑟夫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讨要了。
“那么，再会，约瑟夫先生。”杰克也不再顾忌约瑟夫会不会看到他的法术了，直接在约瑟夫面前消失了。
“希望不要再会，杰克先生。”约瑟夫盯着天边初绽的晨曦，轻轻地说。
然事与愿违，约瑟夫不得不时时刻刻盯紧克劳德，生怕什么时候被杰克钻了空子。杰克也是很无奈，最后请约瑟夫出来喝茶。
约瑟夫明显很困了，虽然说没有得像痨病一样的绝症，看上去却比将死的克劳德还要枯败，眼窝凹了下去，挂着眼袋，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明明在不停地打哈欠，却不假思索地把一杯杯劣质咖啡灌了下去。杰克之前去过审讯室接人，有人甚至把灌安眠药却不让睡觉做刑罚，现在约瑟夫却强迫自己对自己“用刑”，杰克看着约瑟夫有些枯萎的卷发和空洞的雾蓝色眼睛，忽然忍不住心疼起来。
“喂，约瑟夫，想睡就睡一会吧。”杰克忍不住对约瑟夫道。
“不可能······”约瑟夫把脑袋磕在桌子上，身体一下子放松，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下一秒却有马上抬起头来，用两只手支住，“我一睡，你就把克劳德带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好吧好吧······”杰克无奈地摊了摊手，“你睡着的时候我不带走你弟弟，快睡吧。”
“真的？”约瑟夫一下子就有了精神，这绝对是杰克这些天看到的最有神的一次。
“当然是真的。”杰克坐正了，端着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我就坐在这里，等着你醒过来。”
“我不相信······”约瑟夫一下子又低落下去。忽然灵光一闪，一把拽过杰克的手，差点晃得杰克洒了咖啡，“这样吧，我牵着你的手睡，这样就不怕你跑了。”
杰克有些好笑地看着约瑟夫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另一只手轻轻放下咖啡杯，把杂乱的发丝替他梳理整齐，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在约瑟夫耳边轻轻地说，“好，不跑······”
是离开的日子了，这一天可能受了寒流影响，天气有些出乎意料地寒冷。约瑟夫坐在那张桌子边，沉默地看着对面的杰克——在这些天里，杰克真的被约瑟夫守护弟弟的决心震撼了。如果克劳德不能在他的视野内被带走，那就不睡觉；如果和杰克喝茶能让杰克积压工作少来一会儿他好陪克劳德，那就喝到吐也不罢休。但是今天，已经是期限中的最后一天了，即使之前的承诺全部被打破，杰克也必须带走克劳德。
约瑟夫脸上已经有了哀戚的神色，但吸了几口气之后，却又绽开了一个笑容。杰克有时候真的会为人类动容——他们的脆弱与坚强总是超乎想象。
他们两个慢慢地走进了克劳德的舱室，克劳德已经连意识都被咳散了。约瑟夫看了一眼杰克，俯身趴到克劳德的床边，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克劳狄，你就要走了啊······分明···还有几天就到英国了······”约瑟夫伏在克劳德身旁，看着他的灵魂在杰克的牵引下慢慢升起。一种强烈的失落笼罩在约瑟夫的心头，让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等等······”约瑟夫抓住了杰克手，看着克劳德沉睡的侧脸。即使躯体被折磨得像一朵枯萎的花，克劳德的灵魂依旧健康红润，“杰克，我代替他跟你走，行不行？”
“约瑟夫先生，这是违反规则的。”杰克定定地看着约瑟夫的雾蓝色双眸，像是内部波涛汹涌的汪洋一般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人类最大的勇气，就是豁出去的决心。
“但是，出于我的一点私心，我应下了。”杰克拍了拍手，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他郑重地单膝跪地，“所以，约瑟夫先生，您愿意与我度过剩余的永恒吗？”
“您如此说我怎能推诿······”约瑟夫柔柔地笑了。他轻抚了一下克劳德的额头，转而对杰克说，“先生，往后，请多指教了。”
有时候，交易不是一种像选择一样每选择一次就后悔一次，遗憾一次的东西，而是稳稳地赚到，或许是命，或许是情，或许二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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