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语气平淡的讲述着从前的故事。
月织静静的听着。
风从遥远的地方吹来,吹过月织与巫女的发丝。
没有月光的深夜,月织看向院中。
那院中生长着一颗巨大银杏树,树将院中一半的走廊都挡住了,风将它吹得飒飒响。
“她死在了院落中。”
巫女望着远处,那里丛丛的树林茂密生长的,看不见的道路隐匿在其中。
而月织看着她们站立屋檐下生长的银杏大树若有所思。
夜色静谧,院中也满是暗色。
这是一处早已荒废的院落,高大的银杏树无拘无束的向上生长着,枝繁叶茂。
没有人打扫的院落,早已堆满黄叶。
露华围着银杏树飞舞的转了一圈。
“看起来,这棵树已经有几十年了。”
露华落在月织的肩膀上小声的说道。
而看向远处巫女,望向月织的时候余光片刻在她肩头停留。
“好奇怪。”月织感觉自己听到的故事总有哪里不对劲。
月织想巫女作为这个时代的人一定会比她更了解。
月织问巫女。
“死去的渡边纯成为了妖吗?”
巫女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夫人杀了渡边纯,渡边纯身上的诅咒被转移到了渡边伊春身上。”
那夜之后,渡边伊春发现身边不对了起来,不对在那里,在她的侍从身上,她虽然做事不怎么管侍从,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性得很,她不怎么注意侍从。
但是最近太奇怪了,太安静了。
她的侍从们。
明显的比原来沉默了许多。
在一个下午,渡边伊春再也忍不住了,她将茶碗扔在了地上。
声音带有些许的尖锐。
“你们做什么吃的,茶泡得这样的烫!”
一直在她身边的侍从跪了下来。
“伊春小姐,这茶和昨天一样,都放了一会儿的。”
又是一个杯子摔下。
从侍从的脚边砸了过去。
“我让你说话了吗!我说烫就烫!”
渡边伊春没有来的有些慌神,她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那里不对劲。
“滚——”
她挥手说道。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侍从们左右看了看,你看我,我看你之后都寂寞无声的出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后,房间里只有渡边伊春一人。
她愣着神,往窗外望去。
正好渡边纯从拐角出来,铺了一片丝绸的华贵和服穿在她身上,长身玉立,只是单纯的行走都能让人目不转睛的想继续欣赏下去。
嫉妒吗。
确实让人嫉妒。
……
直到渡边纯的身影消失不见,渡边伊春才回过神来。
她一看,看到了桌上的茶壶。
打开茶盖,伸手一探,茶已变凉了。
只是两眼的时候。
可她明明在先前决定烫是真烫。
渡边伊春捏着指尖的泛黄的茶叶,将它捏了个粉碎。
“纯,你想要什么。”
“父亲都能够给你。”
“父亲对不起你,只要你愿意,什么父亲都愿意给你。”
渡边家主坐在高坐上,端坐着望着渡边纯语气慈爱的说道。
渡边纯看着他再次的说。
“我想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