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闻言笑得开怀,任两人将自己搀扶到楼下。
顾老太太“两位是顾丫头的朋友吧。”
老太太笑呵呵的。满脸慈祥。
顾老太太“这丫头啊,心好。”
顾湘听到这话,满脸都写着开心。
她旁边的甄衍却没了惯有的笑意。拉过顾湘,语气冰冷道。
甄衍“你又闯祸了。”
是很肯定的语气。
顾湘“什么闯祸呀,我没有!”
手臂被人紧紧抓着,顾湘吃痛的甩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臂,气炸了毛。
顾湘“我可是救了人家,哪里有闯祸了!”
曹慰宁“对啊公子,这位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曹慰宁“方才在西街时,多亏了有她我和祖母…”
甄衍“阿湘,走啦。”
甄衍故作笑意的声音响起。直接打断青衣男子的话。
在几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拉着顾湘往外走。
直到这两人出了客栈。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事。
白无忧有些尴尬,慌忙和老太太表示歉意后便拉着成岭追了出去。
可一出客栈,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甄衍他,还真是个奇葩。
天色渐黑,白无忧便前往三元客栈要与赵盼儿三人汇合。
哪知她们三人已经搬进了城中的一处小院。守在客栈的正是小院的主人顾千帆的手下—陈廉。
陈廉将两人带到小院。孙三娘已经给她收拾好了房间。
这一天,身心疲累的。白无忧啥也没说,进房就睡。
然而睡也睡的不踏实。心里总觉得今天的甄衍怪怪的。
顾湘“主人!你干嘛呀!”
东京街道。大雨倾盆而下,应是平日里热闹非凡的时候,眼下除了这两人,却一人都没有。
顾湘撑着伞举过甄衍头顶。看着他这一身落魄的样子,虽不知他为何如此,但鼻子还是一酸。
顾湘“主人,你怎么了?”
甄衍依旧步子缓慢,目中无神。伸手接住伞沿滴落的雨水,弯唇莫名的笑出了声。
笑声莫名的诡异,顾湘吓的抖抖肩。便听甄衍淡淡道。
甄衍“阿湘,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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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大晴。
白无忧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时听到院里传来阵阵笑语。
宋引章“公公官是个什么呀?”
孙三娘“宫宫官?”
宋引章“官官宫。”
孙三娘“不是吧?是官官公。”
赵盼儿“公公官?”
白无忧“啥官官公公的?”
白无忧“谁入阉了吗?”
话落。三人皆噗嗤笑是越发大声。
白无忧正疑惑不解。陈廉便笑着解释了。
陈廉“姐姐们,是宫观官。”
白无忧“宫观官?”
白无忧对于这拗口的三字很是不解,只觉得很像太监名。好奇的问道。
白无忧“是太监吗?”
孙三娘“啊?”
孙三娘啊的一声,也很是好奇。
孙三娘“欧阳旭他…”
孙三娘“真就入阉了?”
白无忧“欧阳旭?”
白无忧“他?”
白无忧了然。忍不住反讽道。
白无忧“那这还真是一件大好事哈。”
陈廉“亥,要照几位姐姐说的。那的确是他活该。”
陈廉“只是这宫观官可不是什么太监。”
陈廉“这宫观官啊是管理道观的这个官。”
陈廉“平日里呀只是写一些青词,整理道藏什么的。”
管理道观?白无忧啧啧啧轻叹,嫌弃又鄙夷的摇了摇头。
白无忧“就是没有啥实权的那种官呗。”
宋引章“是啊,以前钱塘也有那种官。”
宋引章“钱王太妃府里开设宴席的时候我就见过一两个。是大家最瞧不起的那种。”
宋引章“而且只能坐侧席,连正席都上不了。”
陈廉“可不是嘛。”
陈廉便附议。
陈廉“所以啊,我们都觉得这欧阳旭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一旁喝茶的赵盼儿将茶杯放下。浅浅的又给自己续了杯茶,笑着一抿,接话道。
赵盼儿“他可不是脑子进水了。”
赵盼儿“他这是怕的紧了,才不得不兵行险招。”
赵盼儿“昨天晚上我们去找他,他可是又惊又惧。”
赵盼儿“既怕我把他悔婚的事抖出去,又怕万一真像我说的那样卷到了郑青田的案子里。”
赵盼儿“也怕极这事跟夜宴图有关。所以啊,三十六计,走为先。”
一连串的话下来。白无忧皆摸不着头脑。
邓青田,夜宴图。这些干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