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翻个身又撞进刘耀文怀里,怀抱里还是热乎乎的,多年来一直没变,宽阔胸膛好像抱揽住他,也承起这个小家。
他睡得迷迷瞪瞪,刘耀文还更是,昨晚过完纪念日,一番折腾浑身都酸软得没边,一向早起做早餐的马嘉祺也没起来。
声音还沙哑着:“刘耀文,你说,当初我怎么答应你的?”
“嗯?…当然是爱我喽,爱我得不得了。”马嘉祺戳了戳他的脸笑他不要脸。
“我当然不要脸。嗯……我们再睡会儿好不好。”
马嘉祺又被抱住了,冬日里实在是很温暖,他依恋地蹭了蹭闭眼进入梦乡。
其实要谈当时怎么答应的,倒也有迹可循。
刘耀文尚且年少气盛,那时爱意显露得彻底。
那天回了江边公寓,马嘉祺还在床上恬静睡着,他脑袋一空就想,以后就这样过一辈子未尝不可。他也没顾着大清早就跑了出去。楼下早餐铺还没开,更别提什么珠宝店。
会不会太俗气?就送个戒指吗?刘耀文思考了无数遍此类问题。
他在大清晨里满头大汗,路过的大爷大妈都好奇瞧他两眼。因为他实在跑了太多家店,也还是没想起来现在才早上八点。可怜他还单纯想着今天全世界的店都关门吗?真是运气不好。
他瘫在长椅上休息,面前是一家珠宝店。在九点之际,店面终于打开。
柜台里的小姐姐问他:“先生,您想买什么款式的呢?”
衣角被他攥紧又放开,他在这些时候稍显无措,尽管比这更名贵的珠宝他都见过,尽管他参加过各种晚会,尽管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可那都没有这个时候重要。
这些沾染过生活气息的事他没怎么碰过,柴米油盐酱醋茶从来不归他管。他从小衣食无忧,前途金碧辉煌,没人教过他怎样去爱一个人,但遇见马嘉祺,他知道,爱一个人无师自通。
他只攥着一枚戒指,慌慌张张跑回家,他紧急地想见马嘉祺。
他难得拨通尘封许久的号码,自从第一次和父亲闹掰他就很少打过这串号码。
“喂,爸。你当初怎么跟我妈求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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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推开门的时候,马嘉祺在煮粥。
他收起杂七杂八的心思,从背后搂住马嘉祺,靠在他颈边唤起轻轻战栗。
“刚去哪儿了呀?”马嘉祺声音软绵绵的,侧头看他一眼。
“我…去晨跑。对,晨跑。”他笑嘻嘻插科打诨,马嘉祺只笑笑,从碗柜里拿出陶瓷小碗,熬得稍显软烂的粥被盛进碗里。
他递给身后抱着他的人,眼里含着期待:“你喝一口,尝尝好喝吗?”
刘耀文看着他眼里水汪汪的,仰头就喝下一大口差点儿没呛着“好喝死了,还有体验卷吗,我还想喝。”
他看着马嘉祺端着小碗又去盛粥,心里恍然“嘉祺,我们这像不像夫妻过日子。”
后者愣了愣:“有你在就有日子。”
刘耀文一激动就打横抱起马嘉祺。“诶,诶,刘耀文,粥洒了,等我放下。”
两人坐到沙发上。“你怎么了,这么激动。”
“嘉祺,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
“你闭上吧。”
马嘉祺不解地闭上眼,随后手指节上一阵温热,再睁开眼,手指上宛然一枚素戒。
“送我这个干嘛?”
“马嘉祺,我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将你的余生交给我?”
“你…搞这么文邹邹的。”马嘉祺假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双手环绕上刘耀文脖子,凑近刘耀文耳边,语气轻柔:“当然愿意,刘先生。”
这个世间从不缺爱,明天也还是依旧到来。人的一生可以遇见很多人,相遇即是上上签,相爱是得偿所愿,相守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