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落：002.意料之外

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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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响起，马嘉祺按了接听。下一秒是女人温润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嘉祺啊，你下车了吗，我来接你。”

再简单不过的关心。却让马嘉祺一下想到从前。

寂静半秒。

“婵姨，我到了，在二号出口。”

“那好，我马上过来。”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小提琴很好，他记得。小时候他爱听，扭着要学，不过两天就放弃，女人也不恼，只是柔声说不想学就算了。

每次女人来他家，就带上小提琴。一月一次的小聚像巡演，热闹得很。

后来才知道，家里的小聚真算得上是巡演。女人早就出名，叫李月婵，当代女小提琴家。

黑色轿车突然占据视野，在阳光下有些晃眼。他一下子被拉回现实，看见容貌没怎么变的女人冲他笑，抬手开口就是寒暄。

“嘉祺，等了挺久了吧，快上车。”

李月婵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帮他放进后备箱。

“谢谢婵姨。”

“不谢，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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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进别墅区，白色的砖墙被夕阳包围，红得温和。

马嘉祺家里家境也不差，只是也没这么好。

马嘉祺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这个他还要住两年的地方，伫立了许久。还有两年呢，来日方长。

今天是星期六，休假日，难得的清净。李月婵实在是觉得自己与现在的孩子有了鸿沟，只叫马嘉祺熟悉下环境就默默下楼去了。

二楼的房间视野比一楼好，透过圆形琉璃窗一眼就能望到那边的山。

李月婵叩响房门，在马嘉祺注视下进了房间。

“嘉祺，这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他把那面窗户推开，外面景致正好，能看到刚才走过的路，还有路旁一路延伸的蓝色花带。

“很好了。谢谢婵姨。”

“这孩子，怎么这么爱说谢谢，以后都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

手里被揣进两颗大白兔。

小时候也被揣糖，每次也是李月婵记着然后趁着其他小孩儿不注意塞进他手心。马嘉祺就傻愣愣把糖捏到人都散场。

回忆被勾起。

马嘉祺只是笑笑。

这个女人，是第二次让他在这个城市感到温暖。

晚时用过餐后，马嘉祺给李月婵打了声招呼，回了房间。

他坐在窗台上，看着小院。暖色调的灯光洒在石板小路上，铺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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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马嘉祺就自然醒来，摸床头的手机，才七点钟。

他搭了套浅色系的衣服，随手抓了几下头发，下了楼。

拖鞋踏在木质台阶上有声响，他尽量放轻脚步。

到楼下发现李月婵已经在厨房里忙碌早餐，旁边站着她的丈夫——王榭。

“婵姨，王叔叔，早。”

“早啊，嘉祺。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他笑着应答。

牛奶放在桌上，旁边是李月婵亲手做的早餐。之前品尝过她的手艺，是很不错的。

“阿婵，宋姐呢？”开口的是王榭，讨论的应该是家里请的阿姨。

“她昨天请假，说是家里有点儿事。”

“噢…”

马嘉祺低头静静听他们说话。

也无非是些寻常小事，无非是家里最常见的事情。语气里却是格外的一种对待生活的虔诚。

当然是难得的。至少在他家是这样。从十四岁开始，争吵就无可抑制地爆发。最开初，他还被那烦人的氛围弄得要窒息。习惯了发现他们甚至连最琐碎的一点小事也可以吵得不可开交。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已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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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是转校生，要办理的东西有点儿多，中午吃完饭就说要去学校。李月婵连忙让司机刘叔送他。

到学校还有一个岔路口的地方，他让刘叔在这里停下。

“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刘叔，我正好去书店买两本书。”

“那好。”

“再见刘叔，辛苦你特地送我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那是应该的。”

马嘉祺抿唇，唇边笑意绵延。

书店里有种花草清香，大概是店主爱花草，前台摆了两盆。

他挑了几本书，拿去结账。刘耀文在另一个书柜的地方，看到马嘉祺的身影。还有那半张侧脸。

宋亚轩生日要到了，刘耀文来随便挑本书准备送给宋亚轩那个书呆子。

结果这是什么，意外收获吗？

心里涌上不确定和好奇的情绪，迫使他抬脚，无意地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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