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天,晚上吴邪一行人才回到吴山居。胖子嚷嚷着累死了,直接进屋睡觉去了,司其也回屋收拾去了。吴邪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立马开始听那些磁带,无一例外,全都是雷声,和司其说的一样。吴邪一盘一盘的听完了所有磁带,还是没有听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三叔到底在听什么?雷声里有什么秘密?当年发生了什么?密室里修复壁画的人是谁,杨大广、修复壁画的人和三叔有什么关系?他到底去哪了?吴邪想不通,这些问题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关系到三叔的事情他不得不去想。自己的生命已然快走到尽头,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有找到三叔,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的秘密他的计划自己也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他还活着,还能再见到他。吴邪拿出准备好的火柴,默默的燃点两根,为他的生命划掉两天,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吴邪的半面脸被火光照耀着,看不出一丝情绪,他在沉默的火光中仿佛又看到了三叔,那是小时候,和三叔在院子里抽陀螺,晚上听他读爷爷的盗墓笔记;那是我第一次下墓,和三叔还有小哥一起;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三叔,在那个洞里,我听到了那个秘密。慢慢的,三叔的影子在眼前模糊,他的头发也变长了,还穿着吊带和短裤……什么?短裤?
吴邪的思绪被拉回,三叔怎么可能长发还穿短裤!抬头一看,司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桌子前面。
吴邪看清了面前的人脸,瞬间清醒了,慌乱的收拾好火柴,整理出一个笑容挂在脸上,问道:“怎么还不睡?”
司其看着吴邪的动作和最后勉强的笑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坐在吴邪面前,眼睛对上吴邪略微空洞的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吴邪也看着她,此刻他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说,他祈祷司其最好什么也别问,让他安静的坐,一会儿。他望着司其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清澈,没有算计,没有掩饰,很美。这些年,他基本不会判断错一个人的眼神,同情、欺骗、绝望、不甘,他看过太多。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落寞中透着心疼,甚至还有一丝颤抖,身边也有真正心疼自己的人,可又和司其的眼神不同,他不太懂。但能确定的是,她是真的在心疼自己。心疼什么呢?觉得我快死了?还是看我很可怜?又或者她有什么事还需要我这个人?想到这里吴邪有股莫名的悲伤在心中发酵。直到司其走到吴邪面前,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唇,司其的头发散落在鼻尖处,好闻的桃子气味袭入鼻腔,吴邪没有反应过来,他感觉到有水珠划过他的唇边,凉凉的。吴邪反常的没有推开她,也许是这个女人在很多地方都给了自己巨大的心理安慰。吴邪觉得自己真的老了,竟然也开始依赖这种安慰感了。
司其只是停留了几秒,就离开了他的唇。吴邪看她的眼神不似刚才空洞,好像被什么填补了一样,司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亲了上去,她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这样的亲密接触才能真正的将他拉回,才能告诉他,我与你同在。
司其吴邪,往前走,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吴邪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她。
司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真真切切为你而来的,我出现的意义只是因为两个字。
吴邪什么
司其吴邪
吴邪的眼神慢慢有了变化,他不知道此刻应该
和司其说些什么,为他而来吗?吴邪心里的悲伤忽
的又消散了,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吴邪觉得司
其好像真的是预言家,她的每次出现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能治愈他的悲伤。
司其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话,覆上吴邪的手,用力的握紧,说道:“再凉的手,我陪着你,都会捂热的。按时吃药,回去睡觉。”吴邪笑了。他把火柴装在一个盒子里,把几盘磁带拿回屋里,打算睡觉听。司其也起身回屋了,转身之前她的眼睛盯着吴邪装火柴的盒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吴邪打断了她:“晚安,司其。”
司其晚安,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