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越来越大,肆意冲刷着这城市。
贺峻霖打开浴室的门,灯光和音乐便感应到了开始工作。
花洒如大雨般将他从头浇到脚。
他的心渐渐冷静下来,理智也回来了。
他都做了些什么?
迎着暴雨跑来,把自己弄成如此狼狈的样子,卑微地乞求她一点点爱怜。
这不就是他求仁得仁吗?
他贺峻霖,本来就是个受nue者。
他的耳边响起旋律。
突然就有了作曲的灵感。
………
贺峻霖睡着的时候像个小孩子,紧紧攥着马幼希不撒手,生怕她又跑了。
马幼希翻了个身仍是被拽到怀里,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马幼希“你别抱那么紧,你这样我会睡不着。”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松了手,改为扯着她睡衣边。
她哭笑不得。
马幼希“你放心我不走,我明天还得上班,没那功夫折腾。”
贺峻霖这才作罢,后撤了身子虚虚地揽着她。
一直到早上,他都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所以马幼希略有动静,他立刻就醒了。
贺峻霖“要去上班了吗?”
他迷迷糊糊地问,半个身子撑起来,依稀有红痕未消。
马幼希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问。
马幼希“不影响?”
贺峻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
昨夜只顾得爽,倒没注意轻重,留下的痕迹怕是几天都难消。
贺峻霖“我换衣服的时候避开人。”
马幼希却没理会他,自顾自穿好衣服“砰”得一声出门了。
贺峻霖以为她又走了,忙起身去追,又看见她的包还好好地搁置在沙发上,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马幼希回来的很快,手里提了个小袋子。
马幼希“过来。”
她招呼他。
贺峻霖听话地走过去,又听她说。
马幼希“趴下。”
她指尖沾了药膏细细地给他上药,昨晚未觉得疼,现在才觉得火辣辣,被她抚过的地方才觉得清凉舒适。
马幼希“前面你自己涂。”
她把药膏丢到他面前,转身去了浴室。
等她收拾好出来,贺峻霖正穿戴整齐坐在客厅里等她。
贺峻霖“我过段时间开演唱会。”
他斟酌地开口。
贺峻霖“你能来吗?”
马幼希“我没时间。”
她拒绝得很干脆。
意料之中的回答。
贺峻霖在心里默念了叁遍刘耀文的话。
烈女怕缠郎。
然后走上去,不由分说地把票塞到了她手里。
贺峻霖“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你可以带朋友来。”
马幼希抬眼瞧了他一眼,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把票塞进了包里。
马幼希“我知道了。”
贺峻霖这才松了一口气,姑且算她答应了。
·
酒店过来送早餐,马幼希使了个眼色,贺峻霖就闪到了房间里。
早餐很丰盛,两个人吃都绰绰有余。
马幼希却吃得不怎么多,一边吃一边还要回着信息。
贺峻霖由衷地感叹道。
贺峻霖“你真的很忙。”
马幼希却笑了,戏谑道。
马幼希“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他点点头,轻声说。
贺峻霖“知道了。”
马幼希“知道就好。”
她淡淡开口。
马幼希“我这样的人最怕麻烦了,你心里要有数。”
贺峻霖定定地看着她,咬着唇说。
贺峻霖“我不会麻烦你。”
她满意地看了他一眼,丢了张名片给他。
马幼希“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
名片上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名字,大概是她的哪个秘书。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又凉薄的撂下一句话。
马幼希“我不联系你的时候,你不要找我。”
贺峻霖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走了。
偌大的房间又安静下来,只有他的心和身体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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