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书假仁假义的慰问了我一番,这才谈及正题。
苏梦枕我两位小兄弟进了刑部大牢,过来是想打听打听。
苏梦枕若是犯事不重,打架斗殴什么的,还望大人网开一面。
苏梦枕...金风细雨楼会记得这个恩情。
傅宗书听闻此话,故作为难的放下了碗筷。
傅宗书你这话怎么听着要向我行贿,让我放人呢?
傅宗书【义正言辞】这可不行。
傅宗书本官是规矩严明。
闻言,我抬眸扫了一眼只有皇室才能的大蟹,和周遭的环境...
傅宗书看出了我的心思,继而继续开口道。
傅宗书苏姑娘,门口的官兵你可都看到了?
傅宗书我听说有两个来路不明的毛小子,打打杀杀,这是什么地方?
傅宗书京城!京城最讲究什么?
傅宗书规矩。
傅宗书规矩!
苏梦枕……
傅宗书每个字眼无一不在提醒着我,就算我接手金风细雨楼,在这京城,依旧要遵守他的规矩。
不然,王小石和白愁飞的下场就是金风细雨楼的例子。
本想起身离开的我,脑海里骤然浮现白愁飞俊秀的面庞,和灿烂笑脸...
傅宗书虽有些诧异我竟还做得住,但依旧没有停止那副冷嘲热讽的嘴脸。
给了我个螃蟹,讲着吃螃蟹的规矩,也说着他的规矩。
苏梦枕大人日理万机,梦枕也心有家园,愿为大人分忧。
傅宗书就等着我这句话,嘴角的笑意夹杂着几分真心。
等所有的仆从全部退下后,这才开口说着。
傅宗书有这么一个人,号称殿上虎。嘴不好,得罪了好多人。
傅宗书你说我吧,也心好,想着去西北养老。
傅宗书你说这个人,不但不领情,到了西北也不安分。
傅宗书说我迫害他!想起这个事我就闹心。
傅宗书要不然,你替我去西北跑一趟?
从他开口我就知道是个怎么回事,金风细雨楼从不染无辜,正义的血。
若此行帮了傅宗书,金风细雨楼怕是再也摘不干净。
方应看我家梦枕啊,向来心肠好,喜收留些无处可去的阿猫阿狗啥的。
白愁飞……
白愁飞投来的白眼,方应看没有在意。
捡过桌面上的花生米,就跟喂狗似的往白愁飞方向扔去。
白愁飞挣扎却无果,一是没了多少力气,二是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铐住。
方应看你该听说过,我跟她的事吧。
方应看垂眸把玩着桌面上的花生米,语气却不似方才轻快。
白愁飞……
白愁飞自然听说过,年少时的你们,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京城也准备联合金风细雨楼将六分半堂一锅端时,金风细雨楼却突然判主。
也就在那时,方恨歌不见踪影,文武双全的小侯爷,也变成流连花楼的浪荡子。
更可笑的是,金风细雨楼转眼便与六分半堂定下婚约。
这也是白愁飞疑惑之地,苏老楼主瞧着也不像背信弃义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用尽全力开口的白愁飞,却依旧没有吐出半个字眼。
方应看因为苏遮幕不想背上与京城同流合污的骂名。
白愁飞……
方应看别这般瞪着我,不久后,你,白愁飞将会沦为第二个我。
白愁飞...不,可,能!
白愁飞拼尽全力,咬牙吐出这三个字来反驳方应看。
白愁飞自认为自己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光明磊落。
怎么会与这种人为伍!
方应看可不可能,就让时间证明。
方应看若真如我若料那般,我只希望坐在六分半堂的高位上的人,是你,白愁飞!
白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