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书看着方应看的离去,有些气结的放下杯子。
傅宗书雷声大,雨点小,白白浪费了我的好心。
随后便看到双眸几乎弯成月牙的苏梦枕离开,更是不甘的咬了下后槽牙。
傅宗书这个方应看,天天嚷嚷着要见苏梦枕。
傅宗书现在就一扇门的距离,还怯弱退场,真是没用!
旁边的任劳任怨的两人闻言,忙小心谨慎的扫了四周一眼,这才凑近傅宗书低声提醒道。
“若是蔡相知道了,后果很严重...”
傅宗书知道这次事情被蔡相知道后,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就是忍不住发泄着胸口那团怒火。
傅宗书亏他还是血河剑的传人,当真是侮辱了这几个字。
任劳任怨担心有蔡相的耳目,不管傅宗书说什么都连连点头,不想节外生枝。
毕竟,傅宗书出事了,他们两个也跑不了。
傅宗书骂骂咧咧的发泄了一通,这才勉强回归理智。
站起身正要离去,突然想起什么,开口嘱咐道。
傅宗书对了,回头摸摸苏梦枕那两个人的底。
等我下楼后,白愁飞这才解除警戒线,上下把我打量了个遍,确定没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瞧着这般模样的白愁飞,愉悦的嘴角愈发的明显。
苏梦枕看你这模样,很担心我?
白愁飞见我笑得这般开心,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白愁飞我是开心不用沦为流浪者。
苏梦枕有我在,你不会的。
我说完,拍了拍白愁飞的肩膀这才往回走。
白愁飞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那句“有我在,你不会”无限循环着。
等他回过神时,你的身影早已与王小石站于一起。
本该锐利的眉眼竟在此时染上几分孩子的纯粹...那是近乎偏执的认定。
白愁飞记得你说的话,梦枕。
白愁飞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飞快闪过几分寒意,转瞬即逝。
随后小跑过去,径直走向王小石关心问着。
白愁飞怎么跟人交手了吗?
王小石不算交手。
嘱咐完师无愧回京稳住花无错的我,正在想着雷媚笑中何意,便听到王小石的话。
苏梦枕对方什么人?
王小石看不清,他遮了脸。
听到这里,我心里莫名咯吱一下。但王小石下半句彻底打消了我的顾忌。
王小石身上的武器也藏着呢。
背后偷袭人的风格,我认识的人除去对头雷损就是方应看。
但方应看虽为神通侯,但没有丝毫武力傍身,更别说用血河剑了。
如此想着,我也彻底放下心来,只要他不参合都好办。
王小石拦下的那人,我也只当是雷损从外请来的高手救援。
苏梦枕雷老总阻止我进京,可真是下了重本。
苏梦枕但因此遇见你们两个,也算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狄菲憬见苏梦枕的身影彻底离去,这才挤出一句小孩似的气话。
狄菲憬她怎么还不死?
缓步走出的雷损闻言,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雷损洗洗手,洗洗眼吧。
雷损手能杀人,眼能识人,这两者都得好好护着。
话落,便有两位侍女端来银盆和毛巾过来。狄菲憬听话的洗了洗手和眼。
狄菲憬她全身上下,无一不病。
狄菲憬至少有三四种病,她之所以活到现在还不死,有三个可能。
狄菲憬这第一是她功力太高,阻止病症相互并发。
雷损听到狄菲憬的自问自答,摇了摇头反驳道。
雷损无论武功有多高,都不可能完全控制这病症的恶化。
雷损所以第二种呢?
狄菲憬第二种可能是她体内几种病症相互克制,一时发作不出来。
雷损...第三是什么?
狄菲憬第三便是她跟方应看还有交情,有解药自然就克制了病症。
雷损闻言,眸底闪过骇人的寒意,若真如狄菲憬所说,可真是大事不妙。
方应看虽是废人一个,但手上的权势可比傅宗书大的不止一点点。
况且,方应看绝不可能如传言般,恨苏梦枕恨入骨髓。
毕竟恨的根源是爱,看来有必要试探下两人的关系了。
狄菲憬石门那把剑是总堂安排的?
狄菲憬回想起突然冒出的人,看向沉思的雷损问道。
雷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狄菲憬看来者,应是友。
雷损可不依旧没能迈进石门半路。
雷损本就没想在这杀了苏梦枕,后感应到石门外的剑,这才渐起杀心。
未曾想,来人面都未碰便转身离去,局势已对六分半堂很是不利。
且不说有没有苏梦枕随行的两人,就算我们二人联手,勉强打败,怕也只是便宜了看戏的傅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