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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夜袭-被抓,离别前夜

祥林——忆生

钟文进把那支簪子放进衣服里,往回走去,一脚跨过门槛,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不在的这些时间变了好多,看来是错过了好多有趣的事。

孟鹤堂看着钟文进还现在门口发愣,赶紧招呼了一声让他过来,他也应了一声,走到桌前放下包袱,“孟哥,我姐呢?一年没见了怪想她的。”

“你姐在后院伙房,应该不需要我给你带路吧?”孟鹤堂还顺口调侃了一句。

“不用不用,自己家哪能迷路,那我先去找了。”

孟鹤堂看着钟文进往后院走的身影笑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看起来这出去一年性子收敛不少啊!”

阎鹤祥在旁边来了一句:“希望不是一时见到人多紧张。”郭麒麟在一旁想的确是辈分的问题,实在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乱了就乱了吧。

“那他当时为什么离开?而且还一年都没回来。”周九良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更或者是心里好奇而已。

“他之前可不像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他喜欢自由,不想仅仅只是待在这小小的周城。随后到他十八岁那年便离开了这里,去到了其他地方,去了哪没人知道。他当初只是留了一封信就走了,幸好有信,不然已经报官了。”

自由?听到这个词郭麒麟内心暗自苦笑,这个词和他的人生搭不上边,自己也是幸运才能换来这在周城来之不易的几个月。他真正感受到了自由的感觉,但终究有一条无形的锁链跟着他,缠着他,最后把他抓回去。

想来也快了,时间不多了。

钟文进一脸笑地端来饭菜,摆到桌子上。各自入座,待最后一道菜上桌,待人坐齐才开动。筷子在桌上杂乱交错,形成了一张网,也懂得进退,懂得等待。钟文进在伙房帮忙的时候就已经听他姐说了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

外面的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打在地上,有些坑坑洼洼的地方积成水坑,倒映着天空的颜色,街道上有少许路人正撑着伞往家赶,正好被水做成的镜子记录了下来。

人狼狈躲雨的样子一览无遗,小孩子还专挑这坑踩,就像不把鞋子弄湿不罢休似的,回去肯定又少不了一顿骂。

一整个下午都在雨的伴奏下度过的,时小时大的雨各种变换。街道路面得到了一次免费清洗,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待到傍晚,本来停了的雨又开始了,阎鹤祥和郭麒麟也回不去,再说下了一下午的雨,那路肯定泥泞不堪,就只能在这住一晚了。

晚上听着细微的雨声入梦也是种享受,只是随着夜深也越来越凉了。两人一起睡的可以互相抱着,一个人睡得就只能抱着被子幻想。这看来也只有郭麒麟阎鹤祥二人了。周九良和孟鹤堂还没到那一步。

一年没回来,自己的房间却是一尘不染,里面的陈设和离开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孟鹤堂说这是钟欢颜一大早就起来收拾的,钟文进听到笑了一下,推开房门。

烛火通明,被微风吹的一晃一晃,影子在墙上摇摆。在这个寒冷的天气多了些温暖。

他关上门,脱掉衣服换上睡袍,躺到床上,先是闭了一会眼睛,然后再睁开,从衣服里翻出了捡到的那支簪子。又一次仔细地看着,从上看到下。这簪子简单古朴,却⼜不失⼤⽅典雅。并没有太过华丽,更偏向于平常人家会有的。

看累了就放到了枕头下,吹灭烛火入睡。一下陷入寂静,雨声清晰可听。

等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夜也已经深了,确定所有人都睡了,确认已经没有房间亮着了才开始行动。清轩楼大门紧闭着,肯定不能从正门进去。

那最好的就是从旁边的树爬上房顶了,刀疤的功夫好,一身本领也是时间磨出来的。三两下就爬上了墙角的那棵树,再慢慢地的深入,爬上三楼,撬开一间空着的客房的窗户。跳了进去,然后一间一间都开始找了起来。

动作很轻,他尽量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但这也不妨碍他的速度。等他看到了房间内睡着了的阎鹤祥和郭麒麟两人,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出来。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轻关上门就离开了,直奔楼下后院。

他穿的一身黑色,在黑夜里能更好隐藏自己,就算被发现就直接破窗而逃,他也只会被当成普通盗贼而已。脸也是被遮住一半的,加上漆黑的环境,自己逃跑的胜算又多一分。

穿过了门帘来到后院,又开始一间一间地找了起来,轻轻开门再轻轻关门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月亮终于露了脸,月光开始散开来,极其温柔地抚摸着大地,使得寂静的夜多了几分柔和,静谧的黑暗透露着安宁祥和。

刀疤找到一半就找到了钟文进的房间,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他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钟文进的枕头下,簪子露出一点在外面。钟文进睡着的时候并没有关房间里的窗,月光就这样闯了进来,洒在地上,有了影子。

他靠近了,伸手去拿,慢慢地把簪子往外抽,动作已经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他一只手抽着簪子,眼神往床上睡着的人瞄了一眼,角度刚好,他怔住了,就像忘记了自己现在做的事情。

簪子已经拿到手了他还全然不知,等他缓过神来还以为簪子没抽出来,干脆直接一点,用力往后一扯。这一下让他身形向后倾去,脑袋撞到了后面的桌子。

他强忍着不叫出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可这么大的动静已经可以出意外了。就比如说钟文进听到这声响猛地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朝着刀疤的方向望去。有些暗,但借着月光他还是能判断这是个人。

“啊……”钟文进正要开始喊人,刀疤见自己暴露马上抽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小刀,上前去直接架在钟文进的脖子上。“别出声!你要是出声我就要了你的命。”钟文进很是听话,将还没喊出的声音又给吞了回去。

“大……大哥,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先把……把刀放……放下,我…我们好好谈谈。”刀疤以为他是真的怕了就把刀收了起来,他抬眼看去,发现钟文进的眼角似乎有泪,他不禁有些厌烦,这也太脆弱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刀疤有些放松警惕,把手里的簪子擦了擦又放回衣服里。然后目光又落在钟文进身上,正好与他那天真无邪地看着自己的目光对视。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心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了。

最后还是决定不管了,反正没有暴露身份,手上能少一条人命就少一条吧。

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钟文进趁此机会马上就收起了刚才那一副模样。然后直接搬起旁边的椅子朝他砸了过去,刀疤已经察觉到了,迅速转身想要用手挡住。但腰部的疼痛来的那么突然,使得他无力反抗,随之的就是钟文进那一椅子落下。

钟文进很是聪明,知道可以这个人可能很重要,所以他选择从侧面砸了过去,并没有直接砸头顶。

椅子的撞击加上身上的伤一直都没有去管,他应声倒地,彻底昏迷了过去。钟文进站立看着倒地的人,很是满意,还一只脚踩在刀疤身上,颇有些自豪地说了一句:“啧啧,你这也不行啊!真没劲。”

待刀疤彻底恢复了意识,睁开眼时刚想动身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他下意识想要去摸腰间的刀想要把绳子隔断。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他开始挣扎,手尽力张开,贴合着柱子开始上下移动着,“别做无用功了,还想着磨断绳子。”后面传来声音,但他转不了头,只能等人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是你!”刀疤看清了来的人,正是暗算他的钟文进,“我昨天就不应该心软放过你!”

“别这么激动,小心你身上的伤加重。”钟文进笑看着他,刀疤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好像都被上了药,这一下他搞不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看我,不是我给你上的药,是他。”钟文进往刀疤的身后指了指,阎鹤祥走了过来,再接着就是楼里其他人。

刀疤脸上已经没有任何遮掩的东西,一张脸完全暴露也就相当于他的身份也暴露了。郭麒麟狠狠地盯着他,就是这个人,他能肯定,就是这个人一直在暗算他。

阎鹤祥能感受到郭麒麟现在充满着杀气,他以为他只是恨这个人推他下水。后来的事他都知道,包括杨九郎他们在巷子里发生的事,但前面的事没人跟他说,就算杨九郎来这调查他也只是以为有人要害大林。自从救下郭麒麟后也问过他当时为什么那么多伤,郭麒麟都以“想不起来”为借口混过去。再后来阎鹤祥也就不问了,就算想起来了估计也不想再提起或者根本不想告诉他。

“别害怕,我们是好人,你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就行了,不会伤到你的性命的。”杨九郎先是上前,两人互相对视着,双方气势不相上下。

“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呵,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刀疤冷笑。

杨九郎还没回话就被一旁的钟欢颜抢先一步了,“你别不知好歹,老娘为了你都歇业一天了,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多大损失吗?我劝你赶快全交代了,不然有你好看的!”钟文进在一旁都有些害怕了,自家姐姐这强势的性格可还是一点没变,看来这么大年纪嫁不出去也是有原因的。

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威胁刀疤就是不开口,钟文进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想起他好像对那支簪子挺珍惜的。随后就从衣服里拿了出来,摆在了刀疤的眼前。

“这个你不想要吗?”

“还给我!”刀疤对着钟文进怒喊。果然,钟文进计谋得逞。

“还给你可以,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刀疤眼睛狠狠地盯着他:“最多三个!”

“好!”钟文进毫不犹豫地应了,毕竟如果把人逼得太急会适得其反。这样反倒什么都得不到。

“名字?”先得弄清对方名字。

“陈坚。”

剩下两个问题杨九郎问了一个,“巷子里的那个人什么身份,他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这准确来说是两个问题,但陈坚还是回答了。

“你是说他死了?”语气中有着悲伤,这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看来这里面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那个人姓黄,是金赤国人。他只是我背后人的一个手下,不管是资历还是辈分都比我高得许多,小时候他救过我,所以才会震惊他的死亡,并且感到难过。后来他被派到德平国这边来,其实他早就想要反抗了,不想再替我背后的人办事了。以为这次来德平国这边终于可以逃脱了。

可是我背后的人却找到了他的家人威胁他,并且为了防止他说出什么,给他强行下了药,导致他不能说话。至于杀他的那个人,其实我们之间都是相互监视的,可能是负责监视的那个人看见你们接近他,怕被你们查出什么就把他给灭口了吧。

黄叔他是个好人,死在他手下的基本上都是些无恶不作的人,好的人他暗地里给放了。他的家人都还在家里等他,

说完这些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为这个真相感到可惜,也不在意陈坚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陈坚倒是一副释然的样子,“最后一个问题,快问完就把簪子还给我。”

最后一个了,所有人都在想问什么,问什么对他们的帮助最大。

“你当初为什么追杀我?”这时郭麒麟开口了,阎鹤祥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朝着郭麒麟的方向看去。追杀?这难道就是当初救他时身上那么多伤的原因?

“郭太子的记忆是恢复了吗?”陈坚也只是随口一问,他在推郭麒麟下水之前有去调查过,才发现他原来失忆了,只不过他以为郭麒麟是完全失忆,所以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其他人包括阎鹤祥也知道郭麒麟只记得一些事而已,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回答:“是!”所有人都向他投来了眼光,特别是阎鹤祥,看得他身上很不舒服,总感觉他将会失去什么。

“难道是落水那次?”周九良很快就提出了猜测,看到郭麒麟点了点头就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郭麒麟死死地盯着陈坚,陈坚笑了一下才开口:“那只是我背后人想要你的命,至于为什么是我,那是因为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为什么?”杨九郎听着他的回答继续询问,他将陈坚所说的话全都想了一遍,可信度很高。

陈坚摇了摇头,意思是三个问题到了。“该把簪子还给我了吧?”陈坚的眼神直直地看着钟文进,心里却在想,“敢拿我的东西威胁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接下来不管他们再怎么说或者威胁,陈坚都不再开口。钟文进还想再从他手里抢过簪子,然后故技重施,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失效了,陈坚对这个东西就像不在乎了。没办法也不能给人毁了钟文进就还了回去。

周九良也猜到了会这样,一个真正的强者只会败在同一个弱点下一次,反之都是弱者。

他思考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有意思!”陈坚被勾起了一丝兴趣。

“前面你说你是被逼的,我想你应该也有想要的吧,人生在世,不可能没有欲望,你帮我们,我们帮你,这样双方共赢。”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这简单,你可以跟在我们身边一些时日,这样你再考虑,怎样?”

陈坚低下头思考,他之前虽然有说他们这些给背后那个人放手下的都是互相监视的,只要看到其中一个和像杨九郎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是必死的,只不过他不一样,他没有人监视着。况且他现在一个人力量太小了,如果只靠自己,那救出自己妹妹基本上不可能。

“好,按你说的。”

交易达成,钟文进给人解了绑,起初他还怕陈坚逃跑,但他想的那番场景并没有发生,只不过在陈坚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那个看他的眼神他不理解,他看不透那是啥意思,总感觉有些奇怪。

今天的风刮个不停,周城的风多正常,天气还是一样早上有着太阳,下午就消失不见了。晚上更是寒冷,钟欢颜本来想给陈坚新整理一间房的,钟文进却说让陈坚住他房间就行了。他对陈坚十分好奇,他不理解早上看他的眼神,所以也想问清楚。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陈坚竟然也答应了。他突然有些后悔,总感觉这好奇心可能会害了自己。

“不行,你房间不是只有一张床吗?”

“姐,没事的,我们两男的,睡一块不就行了。再说今天都这么晚了,明天你再收拾,就这么说定了。”

钟文进推着陈坚就进了房间,先关上门再手指着陈坚问道:“说,你早上看我的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我可没看你,是你自己幻想的罢了。”陈坚面无表情地说着,没有一点破绽。这个回答让钟文进有些尴尬,他也看得出来这人是故意这样说的。

“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钟文进上手,因为身高原因他需要踮起脚,手捏着陈坚的下巴看来看去,“模样倒生的不错,只不过脸上有疤,这也不是问题,鹤祥哥说这是可以去掉的,这样看来倒也有几分姿色。”

“放开。”陈坚先是甩开了他的手,“是你要和我一起睡的,应该是你看上我吧?再说了,别真以为暗算我一次就真的打得过我了。”他狠狠瞪了钟文进一眼。然后走到一边去。

可恶!自己只是想找个台阶下,这人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过正面自己好像真的打不过他。

陈坚先脱下衣服,把簪子从衣服里拿出来放枕头下才躺到了床上。“你为什么对一支簪子这么认真?不会是心上之人送的吧?”

“你没资格知道。”说完陈坚就转身睡了过去,这可把钟文进气的,直接掀了陈坚的被子,陈坚暗自笑了一下,心想着这人还挺有意思。

阎鹤祥站在三楼的围栏前,双手撑扶着,看着漆黑的夜空,没有一点光亮。寒风吹过,郭麒麟穿着一件比平时够了许多的衣服,这是在去接钟文进回来的路上去买的,尺寸刚好。

阎鹤祥像是察觉到了,转过身来,眼睛看着郭麒麟,又想起来了他被追杀的事以及那天他把伤痕累累的他背回来的那天有些心痛。

“哥,你别生气。”郭麒麟先开口,他觉得这是自己做的不对,他从记事起每次骗人都会受到惩罚,这在心里就仿佛成了一定的事,所以他会害怕。

“我没有生气啊?”阎鹤祥也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自己连自己生气都不知道了。

“我道歉,我不应该骗你,我骗过你很多次,我知道我错了。”

“那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骗我?你又为什么要因为这个道歉?”阎鹤祥真的没有生气,不过他想知道为什么却是真的。

“一开始你救我的时候我骗你我记不起来,其实那时候我记得自己被追杀坠崖的事,只是不想被你赶走,所以我骗了你。但是如果我惹来麻烦我也会第一时间就走。再接着你说等我想起来就会把让我走我就更不敢说了,后来骗大家说我没想起来也是因为这个,还有就是你说不喜欢欺骗你的人。我道歉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原谅我。”郭麒麟低着头,不敢去直视阎鹤祥。他以为他真的生气了。

阎鹤祥笑着说道:“怪不得你有时候在想着什么却又犹豫不决。”

他走到郭麒麟跟前,把他的头抬了起来,“你不用怕,你也不用道歉,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对的。我不会赶你走,我不喜欢欺骗我的人那是对其他人,你不一样,懂吗?”郭麒麟直直看着阎鹤祥,慢慢理解着这几句话。

他说我永远都是对的,他说我不一样。

郭麒麟被这两句话给感动了,他也没有想到阎鹤祥会说出这两句话。真的,没有人对他这么说过,从来没有!他从小都活在自己的错误中,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就是错误的。这两句话让他重新认识了自己。

他抱住了阎鹤祥,寒风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杨九郎突然冲了上来,样子有些急。看到这一幕直接一个转身加闭眼。自己怎么能看到这种成人不宜的画面。见到他上来,拥抱的两人立马分开了,郭麒麟还有些不好意思,阎鹤祥倒觉得没什么。

“怎么了?”阎鹤祥开口询问,他看杨九郎有些急,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平都来的信,磊磊信上说陛下要大林尽快回去,不然亲自派人来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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