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把唐子依关在房间就出门去收留所,唐子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接从两层楼高的的窗户跳下,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膝盖上鲜血流出。
她顾不上这么多,直接追了上去,刚到收留所门口只见白净被人压制住,王二被张梅抽打,全身上下都是污紫色。
唐子依直接冲上去抱住王二,帮他挡了几棍。
“唐子依!”王二声音已经沙哑,“你回来干什么!”
“救你。”
张梅突然大笑起来,她笑着俯下身问道:“你居然回来了,那就帮他挨打吧。”
“好。”
唐子依自觉让张梅打,张梅直接把棍子拿给一个壮汉,坐在一旁看戏,壮汉拿起棍子就开始抽打起来。
白净被压在地上看着两个孩子受罪,她嘶吼道:“知乐!他们都还是孩子!”
“孩子?在我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商品。”张梅冷嘲道。
“白净,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奸人!”白净挣扎着,想要挣脱去救两小孩,但女人的力气怎么比得过男人的,更何况还是两个。
唐子依被打的奄奄一息,张梅终于叫人停手,女孩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站起来,张梅看着她的身体满意的离开,白净也被丢出收留所,而两个孩子都瘫倒在地上,身上全是棍子的痕迹,特别是王二,脚上还有一次流着血。
在疼痛中唐子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那个男人又出现,这一次还是没有他的脸,他牵着她的手在夜晚里散步,男人含着泪说着什么,而她也在流泪,嘴上一直说着“对不起。”
男人拉着她到一个亭子坐下,他蹲下身说:“别这样好吗,为我活好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你是我……,因为我……”
后面的话唐子依没有听清,她被说话声音拉回现实。
唐子依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却又在哪里见过。
“你醒了?”白净走进房间,还给她端了一碗汤。汤很清淡,但看起来又很健康。
“你……王二呢。”
“在另一个房间。”
“不行,我要回去。”
“你不怕死吗!”
“我要回去。”
“你……”
唐子依下来床,离开房间,发现王二在门口,王二扶着墙艰难地走了几步说道:“我陪你。”
两小孩都离开了白净的书店,他们为什么又想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他们不知,但他们不想连累白净连累收留所的孩子。
两人回到收留所又是一顿毒打,好在两人的身子都比较好,可以扛过去。
过了有一个小时,两人被关进地下室,那里很潮湿,还有一股恶臭味,他们都被关进不同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些人,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人。
唐子依被关进一个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的房间,里面有一个铺在地上的杂草堆,还有一只老鼠作伴。
唐子依躺在杂草堆上,身子蜷缩起来,又进入梦里,现在只有梦里才能让她快乐,让她放松。
过了有一周,两小孩被放出来,但他们终于坚持不住再一次昏迷过去,等他们再醒来时已经在诊所疗伤。
之后,两人又回到收留所。那天之后张梅天天为难唐子依,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就招来一顿毒打从那时开始唐子依身上伤口无数,旧伤刚好,新伤又增加。
一开始张梅害怕,但打了几天发现唐子依不哭不闹,说什么就做什么,她现在就以打骂为乐趣。
某天,张梅没再为难唐子依,而是安排一个人带她去打扮一番,带她去的人正是王雅欣,她看到唐子依就想她死。
那天王雅欣没有逃出去,逃跑时刚好撞上肥胖的男人,胖男子刚好看上她,把她买下。现在她就是那男人的“商品”。
王雅欣带着唐子依到一个阴暗的房间,房间内有许多好看的衣服,各种样式都有,王雅欣给唐子依找了一件蕾丝裙,裙子很漂亮,粉色的裙子穿在唐子依身上显得额外的美,在穿上白色小皮鞋,画一个淡淡的妆容,头发上戴一朵白色小花。
这样的装扮连一个女生都会喜欢。唐子依外貌可以算是这个收留所长得最好看的。
收拾好后,刘丽就在外面接应,她带着女孩去到仓库,说是仓库不如说是——娱乐场所。
这里唐子依不少来,经常被张梅喊到她办公室,而每次去她办公室就要走过一个长长的走廊,经过无数个房间,听到尖叫,笑声……
这次女孩走过了三条走廊,走到一个电梯门口停下。
“一会见到你老板要问好。”刘丽一边按按钮,一边叮嘱唐子依。
两人到了三楼,应该是地下三楼,出了电梯是一个大厅,这里的装饰让女孩回忆到白净的描述,不禁打了冷颤。
她知道这样的打扮是为了什么,但是还是后怕,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冷汗一直从毛孔里出来,空气越来越冷,她跟着刘丽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装饰很美,墙上有一副画,画让人很羞愧,画前是一张床,床很精美,样式像欧洲那边的风格,还有一张连体沙发,沙发前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房子酒杯和红酒,而桌下放着让人恶心的玩具。
刘丽关上门,女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敢动,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门被打开,女孩吓了一跳。接着随着开门声走进一个人,女孩此时在想一会怎么逃,男人突然拍她的肩。
“怎么不坐?”
唐子依猛的回头,发现是宋钱,她放下心,但又立刻紧绷起来。
男人绕过唐子依拿起桌上的酒问:“会倒酒吗。”
女孩没有理他,一直站在那里,眼睛直视他。
男人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几声说道:“实话说,我那天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像,现在看起来仿佛就是那人站在我面前一样。”
“那可能他也讨厌你。”
“哼~你讨厌我?那可真是巧了,那人也讨厌,而且那人还跟你一样的名字——唐子依。”
“那真是巧,两个一样名字的人都讨厌你。”
宋钱突然大笑,笑声让人发毛。他突然放手,酒掉下摔碎,玻璃和红酒融合。
“啊,真是不小心,你帮我把这红酒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