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拿着空荡荡的食盒,眉头微蹙:“到底是哪个嘴馋的偷了去。又要重做了。”
听闻旭凤最近情场失意,又莫名其妙地在毗娑牢狱受了上神誓反噬,被劈了八千道天雷,凤凰差点成烤鸡。
穗禾这个做表妹的,在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带些东西,与旭凤虚与委蛇一番,省的别人说闲话。
推开门就见那旭凤正耷拉着脑袋,一脸颓靡,倚在凤凰树下拉着润玉一起喝着闷酒。
“表哥”一声甜美的女声在栖梧宫响起,润玉和旭凤抬头望去,只见一身姿曼妙的红衣少女,款款而来。
许是对上了润玉那宠溺的目光,穗禾脸上竟铺上了一层绯红之色,她娇羞地垂下眼眸,躲开那炽热的目光后,又挑起眼尾,转动眼珠,瞥向润玉,嫣然一笑。
可能是旭凤喝的多了,以至于这般风情万种的模样落入他眼中,全然变了个味道:气恼、委屈却倔强地不肯表露出来,以至于憋红了脸,低垂的双眼里,氤氲着泪花点点……
“她果然还是对我不死心!”
他深叹一口气,收回视线,刚好看见润玉正痴痴的望着穗禾,傻笑不已。顿时,一种莫名的喜悦,在旭凤心里油然而生:“兄长真是抖m,啊呸,真是对穗禾有了好感。太好了,再也没人跟我争锦觅了。”
思到此处,旭凤高举酒杯对他二人说:“兄长,穗禾,你们在凡间就是一对恩爱夫妻,想必成婚后,日子一定幸福美满!”
说完就自顾自的闷了一杯,完全没有注意他二人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
谁不知道凡间的穗禾怎么死的,为自己心爱之人的幸福,舍弃了性命。
“情之一字,最为伤人,只盼死后,永无来生。”
这是人界穗禾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唯一的一句话。
润玉神魄归来那夜,穗禾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又回到了西启。
凛冬寒夜,容齐瘦弱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
“皇上,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你们先回去吧。”
侍卫听闻竟无一丝诧异,反倒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纷纷退开,只留下他一人独自站在漫天风雪中。
“四年了”
他抱着面前墓碑满眼哀戚。
“你为何还不来接我?”
“还在怨我吗?”
一汪眼泪刹那间淹没了眼睛。
“我好累”
“快坚持不下去了。”
他哽咽了,氤氲着无限忧伤和绝望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我去找你,你还愿意见我吗?”
容齐难掩悲戚,心中似有千般虫蚁啃食着。
他的爱人被他亲手弄丢了。
他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他等了一年又一年,可是,哪怕在梦里,他也未能得到她的一点回应。
她终是不愿再回头看他一眼。
……
“小鱼仙倌”
一声清亮的女声将二人涣散的目光重聚起。
润玉心虚地瞟了穗禾一眼,正迎上她一记眼刀,他急忙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强颜欢笑着。
“他们说杀了爹爹的不过是个小厮?”
“致命伤,确实出自那人之手。”
得到答案,锦觅黛眉微蹙,沉吟不语。
润玉穗禾见状也不禁苦笑了起来,摇头不已。
他们都知道,此事另有隐情,水神好歹是上神,即使损了半身修为,也不容小觑,岂是能被废后身边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一掌拍死的。
但太微已将此事拍板结案,任谁也不好再深究下去。
不得不说,霜花比葡萄要聪明上许多。
她没有去无理取闹,而是敛了情绪,对旭凤说:“青丝,情丝。是我错怪了你,这缕青丝今日赠予你,以做赔罪,也愿日后你我二人可以心意相通,恩爱两不疑。”锦觅语气平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旭凤见她这般模样,只当她是为水神神伤,心疼不已,他接过青丝,放入内丹精元处,又直接将锦觅揽入怀中。
“觅儿,我定会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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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大家好,我是天庭日报实习记者。
近日璇玑宫被毁,夜神抖m的消息不胫而走,主编让我过来了解一番。
记者:你好,请问……
星星之火君:我只是路过的。
记者尴尬一笑。
又一位披麻戴孝的人走了出来。
记者:你好你好,请问你是璇玑宫的人吗?
鲤式审美者:正是。
记者:请问夜神大殿真的是个抖m吗?
鲤式审美者: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记者:目前天界都说润玉抖m穗禾抖s绝配,你没有耳闻吗?
鲤式审美者:是的,他们是绝配。
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赏你一块点心。
记者:谢谢,这点心真精致,上面还有孔雀纹,是夜神为了哄穗禾做的吗?
鲤式审美者:不是,是一位绝美的女仙给一只傻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