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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萧元漪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我萧元漪从不轻易恨人,也绝不会恨错人!你嫉恨蒙心日劳心拙,我又怎会不管不察放纵了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你这十几年对嫋嫋做的事我全都知道。”
见事情瞒不住了,葛氏淡定整理好衣摆,又接着挑衅她:“那你又能拿我如何?大不了我带着姎姎回娘家去。”
萧元漪冷笑出声:“想得美,姎姎现在是程家子自然就是程家的人。但你得走!我须让你知道,当年你假托老神仙之名逼我抛下嫋嫋时,我心里的滋味。”
说出最后一句时,萧元漪都哽咽了,若不是葛氏逼迫,前方又战事吃紧,她又怎会愿意抛下自己的亲生女儿?嫋嫋刚生下来就被送给葛氏和君姑抚养,自己尚未休养就随着将军奔往前线,这一走就是十四年。
她只看过自己女儿一眼,可嫋嫋连自己的阿母一眼都没见到,这些年又在家里吃了数不尽的苦头,大母不喜,叔母苛待,数次性命濒危,每每想到萧元漪就忍不住潸然泪下,这是她拼上半条命才生下的女儿啊······
依稀记得,临走的那日,屋内尚在襁褓之中的嫋嫋仿佛也感受了阿母即将离去,在屋内挣扎着嚎啕大哭,可她别无他法,就连此刻,泪水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淌。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出此屋半步!”
话音落下,萧元漪转身走了,屋内的葛氏吵闹不止,萧元漪只觉烦躁不已。
现在嫋嫋应当在继续练字吧?可刚凶过她,罢了,去看看。
“青苁,二叔怎么样了?”
“女君放心,家主陪着呢。”
萧元漪放下心来,便准备往程少商的房间里去。
······
屋内,此时的程少商说是在练字,可哪有人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嬉笑写字的?
程少商“你说真的?二叔母当真被软禁起来了?”
程少商喜形于色,莲房也跟着高兴道:“葛氏欺压女公子多年,现在终是有人收拾她了!”
程少商“嘘,莲房谨言。”
闻言莲房立即闭上嘴,隔墙有耳,若是被人听到败坏女公子的名声就不好了。
程少商心情大好,依她阿母的脾性,此时将她软禁在屋里定是怕她那二叔母再生事端,想必这两日葛家就要来人将她给接走了吧?这么多年,二叔可算是要离开那个老女人的魔爪了。
“嫋嫋,你在看什么?”
程少商只顾着乐呵,丝毫没发现自己面前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况且她阿母无声无息,这猛的一出声,程少商差点儿没被吓过去。
程少商“阿母!”
眼见自己吓到了嫋嫋,萧元漪觉得理亏但又像个小孩子的别扭着:“谁叫你自己分神连我都没看到的······”
程少商不禁有些好笑,阿母还真是······返璞归真?她想不到更好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