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以经亮了,雪还在下不过己经慢慢地小许多
我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的沉了,倒是有一些意处
印光还在一旁打坐,这样子可比他钱迷的样子讨喜许多,不说话倒是一副清冷矜贵的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梳洗完后,披上了另一个白色的披风又拿了昨天没有被印光遗忘的伞,准备出去看看
外面白茫茫一片,山草树木似乎己经连在了一起,都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新衣,地面上都以经积上很厚一层雪了,走过后只见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看着雪景,心境也宽了几分
路还是被封住的,相比昨天封得更严实
我见罢只好转身回去
“钱都没还就想跑”
印光站在不远处看着我,身上落满了雪,依旧一身白色僧袍,脸上没有平时温柔的笑容,若不是眉心一点朱砂痣,眼角一抹薄红,说他是玉人我都信
我突然想起一句诗倒是与他不说话的样子极配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没钱”
我慢慢地过去,将伞撑在他头上,看着他想不明白他怎喜欢钱呢?一个出家人怎么这么在乎身外之物,怎么与其他和尚不一样呢?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没钱,就用你人来抵债”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印光从我的手中取过我的伞撑在我们头上,没有感情地说道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一个和尚了”
我看着他十分无奈,你三十五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我要你救吗?他妈的不是你把我气晕的吗?强行施救的吗?一醒来就有了一张天价欠条,我真会谢,要不我有避机石,我都怀疑你认出我了
“我都没嫌你丑”
印光的意思是你这么丑,就别不识好歹了,偷着乐吧
“我嫌你丑”
我现在的声音相比原来的声音偏甜一点的,以前的清冷的少女音,现在是甜甜萝莉音
说完后便回山洞了,印光撑着伞在一旁跟着,只留下身后雪地里的两串脚印,随着雪的落下慢慢被俺盖...
“还钱”
“没钱”
“以身抵债”
“做梦”
……
雪一直下个不停,足足下了半天月
我这半个月睡得很沉,既便是修炼也会慢慢睡过去,开始以为身体原因,结果...
“为什么给我下药”
我看着印光,在火光的照曜下是越发的好看,像一位神祇神圣又矜贵,好看极了
“发现了,比以住慢了几分”
“莫青秋还是叫你岁方秋,还不承认吗”
印光听后睁开双眼看着我,眼睛里带了笑意
“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毫不意外他会认出我,天下佛门的圣子,自然不会是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足智多谋才是常态
摘下了脖子上的避机石放进了储物袋,与其演戏不如摊开来说,平白让人笑话,不然也太累了
“我救你的时候发现的”
印光伸出右手给我看,又伸出左手指着右手的中指说道:“你右手中指有一个小疤”
“脸上又无何东西,身上也无何装饰”
“只有脖子挂有一个石头”
我沉默了,一开始便认出了。
那个疤是在他们万佛寺烫的,是用他们烫戒疤的香烫的。我十几岁那年去西境万佛寺参加道法会,被印光这个狗东西烫的,这个香是特制的,一旦烫了便祛不掉了,这么多年都忘记了,不成想因此掉了马甲
“你...”这个王八蛋,人干的事你是一点都不干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他还挺骄傲的样子,沉默是今晚的雪夜
“呵...”
印光笑了一声,笑得很温柔又与财迷的样子不一样
疤是他故意烫的...
“欠你一条命,在不违背道德律法的前提下我会答应你一个条件”
既便救我是将我气晕的前提下也是救了我,理应还他一条命...
我默了默又道:“若是你要将我还活着的消息散发出去,我也不会怪你的”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忙,毕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