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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打仗的端倪?

卧听风吹雪

任瑶横竖睡不着,觉得这事儿肯定要查,还要落水的事,中毒的事,任瑶不相信皇帝不知道。

索性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归结出来几个疑点:一,老虎追他们之前有个声音,二,那个声音的主人还扔了东西出来,三,谁打死的老虎。

任瑶很肯定,老虎死之前救兵谁都没来,她在水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下午时分,出于礼数,满脸写的“不情愿”几个大字的五公主来了,同六皇子一起。

任瑶在现实中是第一次见六皇子,从前梦见过。

正发愁无聊,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有两个人过来陪她说话,其中一个是老冤家,另一个是梦中故人,想想会好玩的。

这次可要收敛一点,一会儿像安乐县主一样气走了可不好。

先进门的是五公主,她开口就问:“七皇妹可好些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

六皇子紧随其后,他离任瑶较远,基本上就是站在门边问候:“七皇妹如何了?这儿不比宫里,没想到会有此等事,不曾带什么过来,七皇妹见谅。”

二人两番话语,高下立判。

若真轮起来,这种话谁都能说,只是想不想。本来五公主和她关系不好,能看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反倒六皇子与七公主无冤无仇,两人过年才说得上几句话,客气才好。

任瑶依旧躺在床头,顺着六皇子的话往下讲:“是呢,连个凳子椅子都没有,辛苦皇兄皇姐站着了。”

“不妨事。”

五公主扫视一圈,问:“七皇妹这儿没有椅子也就算了,怎么伺候的人都不知去向了?”

“噢,我让她们去玩了。”

五公主自觉无趣,又不能吵架,任瑶尚在病中,这一吵架拌嘴一传出去,她辛苦呵护的名声也就没了。况且……任瑶出事,她也逃不过去,想到这一层,五公主马上就想离开。

话都没说两句也就转身离开,甚至比来时更快,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追她。

五公主一走,六皇子也不好待下来,于是也向任瑶告辞。

无聊又弥漫在空气中,任瑶不知道五公主今天怎么没说两句就跑了,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儿吃亏了?不应该啊,她知道背书那样,也不像不高兴的。

肆意乱想,她是不是应该把本性暴露出来了,若旁人问起,只说自己是在病中想明白了。

但是,这场病还不够大,应该再猛烈些,晚上出趟门,感个冒应该可以,看这儿的医疗水平,任瑶自认为感冒能治,能好。

所以,任瑶等到晚上穿了薄薄一层披星戴月溜到了胥阳州处。

还是硬撑着下地,先前的奔跑躲避让任瑶觉得是肌肉拉伤了,浑身酸疼用不上劲,可任瑶想病得再大些这是个好机会,不能让它错失。

毕竟一开始任瑶忽略了古代一般迷信鬼神生怕自己露馅,不然应该落水好了之后就做自己,问就是梦到点东西,想通了。

当然,任瑶过来没有瞒过胥阳州的侍从,毕竟口就那一个,还有人守着。

胥阳州此刻正批衣坐在樱桃木雕花罗汉床上,面前是一张小巧的樱桃木束腰高腿方桌,横平竖直疏落简朴。

胥阳州正俯身桌上奋笔疾书写什么,听到脚步声习惯性抬头望去,见是任瑶还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掩盖回去,站起来准备行礼笑道:“殿下漏夜前来,有失远迎。”

“你快别行礼了,大家都一样,好不容易休息会儿,我来了再影响你休息可不好了。”

胥阳州没听,还是躬身行礼才坐下。搁好笔疑问:“殿下可好些了?此时过来可有要事?”

“啊,没什么,太无聊了。”任瑶环视四周,见没有椅子凳子,自己又忒累,说完一句转到门口让侍从帮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出来。

侍从找到后,任瑶准备道谢乍想起维持人设,于是只点点头让侍从搬到屋里。

任瑶坐在胥阳州斜对角,她自认为挡别人的亮儿不太好,要坐在正对面,四目对视还尴尬。

任瑶四仰八叉坐在椅子上,姿势很豪放,一来她把胥阳州当做孩子看待,毕竟他没多大,也就比自己大上五岁,二来她实在很累,这从她帐篷里走到胥阳州帐篷都三步一喘,五步一停,三则这是她仅有不多可以随便的机会,胥阳州又不熟悉她,不会发现不对,现在还是该维持人设,没到说改变的时候。

任瑶先开口问:“怎么样,好点没。”

“蒙殿下厚爱,一切都好。”

“啧,说点正经的,我好不容易溜出来找你玩,你和我打官腔就没意思了。”

胥阳州听见这话低声笑出来,他声音很好听,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是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变得成熟低沉的。

任瑶就是个颜控,声控,手控……具体来说,她其实喜欢好看的好听的好玩的,简称好色。

“钱太医说只是劳累过度,点几支安神香安眠就好。”任瑶听出来胥阳州话语里压抑着笑。

她没有在意,毕竟能把人逗笑也算一种本领不是,何况胥阳州声音还不赖。听声音好听的骂脏话都是一种享受。

任瑶正色道:“别顾着笑,老虎追我们之前我听到有人说话,你听到了吗?”

胥阳州适当止住笑声,调侃她一句:“殿下坊间传言不假——果真潇洒。”才回过来说正经问题:“我听见了,他应该是他国之人。”

任瑶毫不掩饰的惊讶差点让胥阳州又笑出来:“诶,你怎么听出来的?当时情况那么紧急。”

“他有口音。”

任瑶白了胥阳州一眼,胥阳州接着说:“话语顿挫有节奏,语速快。我猜是鲜卑的。”

胥阳州的话搞得任瑶一脸懵:“What's up !你怎么听出来的?”

胥阳州忽略了第一句的语气词也没有多问,直接回答第二个问题:“鲜卑语语速快音节多,说国语有些特点也不奇怪了。”

胥阳州拿起桌上白纸给任瑶看,一本正经同任瑶分析:“此事不止是要你我二人之命如此简单,恐怕有更大阴谋,我已准备修书一封,希望近日多加防范。”

任瑶更加迷茫:“写信,写给谁,写什么呢?”

“谢耀,谢将军与我多年发小,如今正随其父驻守北关。现在这个局势,鲜卑人潜入大内意图置皇家公主于死地,欲战之意初显端倪。”

胥阳州也是憋得紧了,才逮住任瑶一顿输出,平日侍从听不太懂他说的话,不,是根本就不听,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只会:“对对对,公子大才”,而书房的先生,若轮到兵事,恐怕又引起一场全书房的辩论,实在无需如此。

更何况,不是胥阳州瞧不起任瑶,而是觉得任瑶年幼,就是把这话说出去了,她年幼旁人也不会信多少,自己说说也无妨,权当倾诉了。

一个说的认真,分析局势旁征博引,甚至用笔在纸上画图试图讲解清楚,另一个听的,果然开始认真后面逐渐走神,反倒盯着别人眼睛去看了。

任瑶少有感到听人说话也能这么无聊,上次还是在物理课和化学课。

二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任瑶虽然走神,但还是给予胥阳州尊重,不断发表自己的见解,于是胥阳州越说越起劲,任瑶反而听进去了,这有利于她掌握这个世界的信息,胥阳州这人能处,有话他是真说。

半个时辰,还是任瑶感觉实在太晚,匆匆忙忙出来的。

临走前胥阳州还试图挽留,见状无有转机又说:“与殿下今日谈论酣畅淋漓,不知在书房时,殿下可否赏脸,每日御花园凉亭中闲聊上半柱香?”

话到这份上,任瑶可算是看出来,胥阳州是憋的太狠了,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表达他自己的见解,正巧今日自己也很高兴,如果没有老虎那一档子事儿的话。

自己也想给胥阳州说说平等自由,胥阳州一看日后就是要入拜相封侯的大官,他若是认为万民平等,想必百姓也会过得好点。

胥阳州见任瑶没有立刻答应,连忙往回找补,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唐突了:“是我唐突殿下了,殿下若为名誉考虑,大可拒绝。”

“不不不,我正准备答应,那就这么说好了!”任瑶说完踩着圆场步就飘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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