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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选择是?(六)

悠悠长假

  秦末汉初,刘邦和项羽争夺霸权,当时的诸侯纷纷站成两队,期间不乏有闻名于天下的战役。就比方说韩信的背水一战,当时韩信率军背水列阵,又派两千人绕后偷袭赵军老巢最后成功取得胜利。这故事我给张乐平讲过,他一定是效仿昔时韩信直接混入县城打算活捉我再逼我投降的,这相当于直接刺杀敌方的首领一样。可为什么,聪明的暗杀者应该知道任务失败后理应立马逃跑才是……

  当我赶回去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突然蒙住了,我打算去地牢看看,果然找到了乐平,他还和以前一样,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只不过他现在微笑似乎比以前更加耀眼了。

  “我……我会救你出去的!”

  我心里这样想着……但不敢迈出阴暗去和乐平面对面说这句话,我不敢和他相见,沉思了一会后我让副官李子木穿上了我的军服,代我去面见乐平,而自己则是躲在阴暗的角落观察。

  “兄弟兄弟,你们的长官在哪里?我要见他,我是你们长官的旧交。”

  “是吗?我可不记得我有一个**旧交——我就是这里最高长官”

  “……那……你们这边有没有一个叫李译的人?他可能是一个官或者是一个小兵……”

  “团里上下上千人,我怎么会记得?”

  乐平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好像是在思考一些什么……然后再抬头露出了只有阿译才懂的微笑……好像在传递一个信息:我什么都知道了,这么精彩的防守战,只有阿译您才能指挥出来。

  “那好吧,有劳兄弟您了。”

  “正好我有时间,你和我聊聊你口中说的那个阿译吧。”

  “聊到天亮也说不完呢……但我可以告诉你,阿译是我最最重要的家人了。”

  “……”副官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乐平也跟着往我这边瞥了一眼,不过幸好他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随即他继续又说了一大段话: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有这样一段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一个人的人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想往事,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他在临死的时候就能这样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经历,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

  “可笑……”

  “三天之后,你和你的同伴们就会被处决,到时候去地府找你阿译长官再说一遍吧。”

  “我会的,如果能在地府里见到他,我一定会和他彻夜长谈,好好叙旧。”

  “……你难道不想多活几天吗?”

  “我不会向你求饶的,就算是阿译站在这里,我也不会向他求饶,我要和我的同志们同生共死。”乐平说完就又露出了那标志性微笑,明明是热血沸腾的一段话,他却用最平淡缓和的语气说出来了,而且这段话居然没有失去它的力量,力量感刺穿了阿译心灵。

  听到“同生死”这个词的时候,我感觉很难受,我多么希望这个词是属于你我的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但是我已经无心在听了。

  我思索了一整晚也没有想出救出乐平的方法,但也没有机会再去想了,因为县丞决定立刻处决乐平及其六人,其中还包括了那个叛徒。

  “为什么?不是说三天后处决吗?”

  “阿译啊阿译,我们抓到是敌方的团长,必须要立刻处决,不然对面猛攻过来救走他可就麻烦了。”然后县丞对阿译露出一个不寒而栗的微笑……

  在处刑现场,那里挤满了人,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都那么喜欢看人挨枪子,我站在不远处的小阁楼的顶层,看着乐平及其六人被押送到广场。

  “跪下!”

  刽子手猛踢他们的膝盖,迫使他们跪下,紧接着县丞走了出来,背对着乐平他们说:“凡事有通**嫌疑者皆是此下场。”

  我坐在离刑场不远处的茶楼二层,而坐在的对面是我的副官,我们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处刑过程,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还真的想放任不管……脑海中起了那种“毙了就毙了吧”的想法,我可真是个混蛋。

  “我不是**啊,不要枪毙我,这和我没有关系!”

  第一个被拉出来的事那个出卖张乐平他们的那个叛徒,他像个小鸡一样,即使把他拽出来的两个士兵并没有比他高,他像个软面团一样。

  “预备……开枪……下一个。”

  连续枪毙了四五个人,都不是乐平,真奇怪,县丞是知道张乐平就是敌方团长的,为什么不第一个就枪毙他而是留到最后?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于是飞速飞奔下楼而副官跟在我后面问我怎么了,我没空搭理他。

  “下一个。”

  还好我赶上了,张乐平被留在最后枪毙,我推开人群终于和张乐平对上了眼神。

  “阿译?阿译!阿译……”

  他略有吃惊随后又恢复正常了,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内,他也没有怪罪我昨天晚上没有见他的意思,他总是这么温柔。

  砰砰砰的一串枪响,张乐平倒下了,和他的同志们一起上天堂去了,人群散去之后,只剩下我、我的副官还有县丞了,县丞大人没有待太久,给我留下一个轻蔑的笑后就走了,我凑近他的尸体看了看,我才发现他居然缺失了一只胳膊,脸上还有一道骇人的砍痕,想必他昨天晚上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其他人也受到了一定的摧残,而这一定和我有关联,或许县丞大人并不在乎能在他们口中问出什么出来,他只是单纯地喜欢折磨他们为乐而已。

  后来

  ……

  “团长……”

  副官的声音把阿译拉回现实……

  “阿译团长,请问有什么指示?”一个身高比门框还高人进来了,应该是阿译的副官。

  “我们的水还剩多少?”

  “报告团长,我们的水足够我们喝一整个月!”副官李子木回答的声音非常大,在这狭小的空间甚至可以回荡几个来回,震的耳朵疼。

  “……让弟兄们都洗把脸搓搓吧,半个小时后你代我举白旗投降。”

  “为什么?”副官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盯着阿译,而后者似乎体会到了他的心情,他安慰道:

  “没什么,我唯一的要求是……打着白旗出去的时候也要昂首挺胸士气高亢的走,虽然我们或许也能打的过,丢下阵地县城独自突围……不打了不打了,骨肉相残没意思,如果是日本人来了我守到底……”说完阿译又闭上了眼睛,又回想起那一幕。

  “我还要和这位小伙再聊一聊。”阿译拍了拍劝降官,副官听罢便走出了房间。

  “我们还有什么可聊的?”

  “小伙,你今年几岁?”

  “二十,我十四岁就参军了。”

  “看来我叫你小伙没有问题……小伙请你记住,大时代里的个人命运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而历史正在走向下一个路口,这也是对我这一类的人最好概括。”

  “……”

  “你也走吧,我收拾收拾自己然后也出来了,你要是怕我跑,在门口守着也行。”

  劝降官安静地走了出去,而且没有守在门口,选择走出地堡。

  劝降官走后,阿译掏出了自己的配枪掂量着,这是陪伴他征战沙场的好兄弟,同时那个场景又再次在阿译脑海里重播,闭上眼,阿译眼前浮现起当时的景象:

  当时阿译收到消息说县城里抓到了内奸,叫他回去看看处刑过程,可阿译万万没想到,跪在空地上那七个人中有我的熟人——张乐平,阿译怔怔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他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失去了一条手臂,脸上还有一道很深的砍痕……张乐平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盯着他,他一偏头就看见了阿译,嘴里抽动了几下不知道说了什么,从嘴型上看应该是在叫阿译的全名或者是“阿译”

  “阿译?阿译!阿译……”三声呼唤代表着乐平的心情从惊讶到兴奋再到……遗憾,刽子手开枪了,张乐平倒在地上瞪大双眼看着阿译,阿译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刽子手把他们拖走,本以为是要把他们埋掉,但实际上他们被吊在城墙门口上示众,不明真相的群众还朝尸体抛石头,因为国民党高层洗脑群众说“**”们会抢走偷走你们所有的东西,他们和乞丐一样肮脏……

  回归现实阿译的枪已经顶到了太阳穴的位置,在阿译脑中一直不断地循环播放张乐平说的最后那一句话:

  “阿译?阿译!阿译……”

  劝降官距离地堡出口只差半步距离,可此时身后却响起了一声沉闷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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