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房去的时间太长,久未归来,傅缨突然心神有些不宁,总觉着有事要发生。
傅缨走出门向外观望,却未见莲房的人影。
就在这时,青苁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青姨。”傅缨喊道。
青苁说:“女公子,女君请你去九骓堂问话。”
傅缨茫然,问两位兄长:“这九骓堂是何地?”
两位兄长闻之色变,都一副丧气模样,傅缨瞧着,明白这九骓堂定不是个好去处。但碍于萧元漪,她还是跟着青苁去了九骓堂。
傅缨刚走进,就见堂中跪满了人,其中莲房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跪在其间,傅缨很是不解。
“跪下!”萧元漪大吼。
傅缨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她实在搞不明白这个萧元漪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你说,是不是你抢了阿姊的书案!”
“什么?”傅缨一怔,“我何时抢了她的书案,刚刚只是兄长让莲房去搬他送我的书案。”
少宫在一旁说:“我确实送给嫋嫋一张书案,正是当初兄长送给我的麒麟首的红木漆书案,阿母也曾见过。”
“奴婢该死,适才没仔细看,若是有麒麟首,当是公子的无疑。可是又为何到了我们那儿,莫非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案去向我们女公子炫耀的。”开口说话的是一个老妪,傅缨闻言看她,听她的语气定是没安好心思。
她从前在皇宫长大,见惯了各宫娘娘们的勾心斗角,对她这种小把戏简直不要太清楚。
“没有,我没有。奴婢可以和菖蒲对峙。”莲房急道。
“你说你要和菖蒲对峙,可菖蒲到现在还未醒来。”
“哦,是真的晕过去了,还是心虚呢。”傅缨冷眼觑她。
青苁带着人,将晕过去的菖蒲扛了进来。
傅缨看她,却见她的睫毛还在颤抖,俨然一副装晕的模样。
哼,这群人原来都是预谋好了的。
“再不醒就不用醒了。”青苁抬脚就要踩在菖蒲的脸上,菖蒲吓得立马醒来,从地上爬起。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菖蒲是冤枉的。”菖蒲求饶。
“你们且将今日之事细细讲来,若有欺瞒,定不轻饶!”萧元漪发话。
莲房将刚才发生之事一字不落地讲与众人听。
傅缨听完,心里有了计较,总的来说,就是程姎姎的仆子瞎出了馊主意,要贬低程少商在萧元漪心中的形象,提高程姎姎在程府的地位。
“如此说来,不是我要抢阿姊的书案,而是阿姊要抢我的东西。”傅缨说。
“你胡说什么!”萧元漪斥道。
“我说的不对吗!阿母。”傅缨怼她。
程姎姎见气氛不对,连忙跪了出来,说:“大伯母,都是我的不是,没想到我家婢女如此行事不端,我实是不知,在此给嫋嫋赔不是了。”
“姎姎从今晨起,你就与我在一处,此事与你何干?”萧元漪替她说话。
傅缨在心里直翻白眼,“或许是何阿姊没关系,怕只怕是下人妄自揣度,行不轨之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元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