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杭五年。
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安定,商业极其繁荣。
传闻,长安城中有一位戏子,所以说是男子之身,但相貌与身姿却丝毫不输于女子。
阴森的街道中,一名衣着华丽,胸前裸露的男人正在被一群蒙面人追杀。
“陆卿平!我家姥爷看得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 前面领头的人喊道。
“我只是个唱戏的,又不是来卖身的!”陆卿平朝着后面的人喊到。
就在陆卿平将要冲出这阴森的地方之时,面前突然走出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着黑衣,一旁还跟着一个下人。
陆卿平只顾着逃跑,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朝着那名男子就扑了上去。
那名男子刚想闪开,却与陆卿平刚好对上了。
陆卿平很瘦,虽说扑了上去,但男子丝毫不动,用手搂住了他的腰,呆看了一会儿怀中的陆卿平,心想这张脸竟生的这般俊俏。
那群蒙面人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直冒冷汗,灰溜溜跑走了。
“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用,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将搂住他的手放了下来。
“陆卿平。”
男人嘴角微微一笑,恭手道“鄙人姓宋单字一个坚。”
随后,男人摆了摆袖子道“刚才看见那几人貌似在追陆公子,不知……”
“他…他们…”陆卿平顿了一下“我…”
“公子要是不想说,宋某不强人所难了。”
“多谢,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卿平日后定会相报,貌似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可以来月戏楼找我,我定当竭尽所能。”说罢,陆卿平鞠躬道完便于宋坚道了别。
萧坚呆站正在原地,脑海里飘过陆卿平的模样,他的一举一动让他着迷。
“陛…陛下”一旁的下人喊道。
萧坚猛的一下回过神,左手摆到“走!回…回宫。”
“是!”
陆卿平回到月戏楼定少不了一顿毒打,他前脚刚走进月戏楼,后脚就被人套上了头套扔进一间乌黑的屋里,几个衣着破烂的下人将他围了来,对着地下的陆卿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只听耳边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别打的太狠,给他点教训就是了,我这戏楼啊,可全得靠他这张脸。”说罢,女人便关上了门。
屋子里传出一阵惨叫,男人衣冠不整,手腕泛青,腿紫了一大片“今个,算你命大。”
陆卿平狠狠的盯着他们,带他们走后,他才放了口气,用一旁破布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脸硬是没打到,但身体却伤了一大片。
陆卿平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他从未感觉过自由,连自由的感觉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他每天都在幻想着阿娘来接自己回家,这一等就是12年,这12年过得浑浑噩噩,每天就是唱唱戏,跳跳舞,到客人开心,唯一支撑他活下来的就是他的母亲和—因为少年,那位少年是他在六年前遇见的,当时的他才14岁,是个桀骜不驯的年纪。
那是一个让他一生难忘的一天,当时的他是戏楼里最丑、最脏的。没人愿意靠近他,都说他是丑八怪有恶疾。唯有那位少年愿意靠近自己,替自己说话。
“你们凭什么欺负他!”少年的声音洪亮压迫。
“因为他长得丑!”一个身材娇好的男人喊道。
“丑?我看你也好看不到哪去!”说罢, 少年抱起一旁不堪的陆卿平,在他耳边说道“不要怕,你挺好看的,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
少年抱着陆卿平走进了他的客房,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一件干净的衣服。
陆卿平很久没有真正的洗过一次澡。清澈的水立马变得浑浊,少年稚嫩的脸颊很快显现了出来。
“看,多好看一个人呐,以后要多洗洗,知道吗?”少年一边说一边帮他擦洗着身体。
洗完后,陆卿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低沉的眼睛变得犀利,高铁的五官配上橙黄色的衣服,显得格外好看。
也就是那一天,陆卿平从之前的堕落到现在的长进,在他17岁那年成为了长安城的美谈,许多官家小姐看到了纷纷不顾家人们的阻拦,要嫁给他,面对数不胜数的金银珠宝陆卿平却成为动摇过。
今天遇见的宋公子更是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少年,宋公子跟那位少年的相貌极其的相似,可以说是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宋公子的眉间却没有少年那般的轻狂。
卯时,后院的公鸡“喔喔喔”的叫着。
屋子的门被人推开了,一盆冷水铺向陆卿平,水冰的刺骨,昨晚的伤隐隐作痛了起来。
“起来!别他妈给我装死。”衣着破烂的男人喊道。
男人连踹了几脚陆卿平都没有反应“陆卿平…陆卿平?”男人蹲坐了下来,试探性的摸了摸陆卿平的额头。
“啊!”男人伸出的手立马又缩了回来“咋这么烫!”
男人吓着,连忙跑去找老板娘“刘…刘夫人,后院里的…那…那个陆卿平的头烫死了,你瞧我这手。”说着便将手伸了过去。
“嗯…我知道了。”
刘夫人找了城中最著名郑大夫。
大夫来后,让人给陆卿平洗个澡,在浴盆内放点药材来驱寒。
洗完后,陆卿平的脸色微微有了好转。大夫在纸上写了14种药材,说道“按这方子抓药,这位公子只是得了点风寒吃几天就好了,还有身上那伤最好找点药涂涂,不然留疤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谢谢郑大夫,来人送郑大夫回去。”刘夫人叫道。
待人将郑大夫送走后,刘夫人走到陆卿平面前,摸着他的脸颊,从刚才锋利的眼神变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