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第八章 活着

红府外，张启山正坐在车里等着你。

你打开车门，上了车。

你：“开车吧！”

张启山一边向副官打手势示意可以走了一边说：“你倒是挺自觉的。"

你听着张启山的话，你很来气“姑奶奶我一向很自觉。”

听了你的话，张启山没有再说什么，你也不再说话，随即转头看向窗外。

红府门口此时多了一道身影，一道熟悉的身影。

“二月红……”

看见他你不自觉念出他的名字，可语气中却不再是以往的喜悦而是满是苦涩了。

“……”

二月红听下人说佛爷要走了所以从梨园赶回去相送，可走到一半却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看着自己。

二月红转过头看向了后面，他不止看到了张启山同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半边背影，熟悉到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背影。

二月红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已经追了过去，可人始终也不可能有车快，二月红当然也没有追上。

二月红停了下来苦涩笑了笑。

二月红：“她怎么会回来，都已经不在了，怎么会回来，怎么会……”

二月红：“一定又时是和以往一样，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二月红回到府上换了衣服以后，看着丫头一个人坐在客房里发呆。

二月红上前询问：“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二月红刚想走进去突然感到天有些凉，于是又回去拿了一件外套。

“天凉，外套还是穿上吧！”

无论多少次，只要二月红主动关心，丫头都感到无比的惊喜。

“嗯！”

“二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二月红随即坐下，与丫头面对面。

“来了一会儿了。”

“刚才一个人坐着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丫头顿了顿，但是还是决定开口。

“二爷，今天……”

二月红：“今天怎么了？”

丫头深深吸了 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二月红。

“二爷，你还记得今天早上昏迷的那个女孩儿吗？”

二月红回忆起那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女孩，随后点了点头。

“记得！”

“她……她是阿玥。”

听到这个名字，二月红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够了，不要再说这种话来骗我了。”

见二月红不肯相信，丫头有些着急。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二月红不肯相信。

二爷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当年刚从陈皮那里得知阿玥死了的消息以后意志消沉，整天浑浑噩噩，九爷看不下去于是编造了在北平看到过阿玥的谎言，二月红在北平找了好几个月才知道是九爷撒的慌。

再后来，二爷回到了长沙娶了自己，从此不在允许身边的人提到阿玥。

记得有一次，一个丫鬟与新来的人议论阿玥，两个人被二爷罚跪在门外整整三天，要不是管家偷偷给两人吃的，估计两早就没命了，大家都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二爷这次会如此严厉，长沙从此也不在有人提起阿玥了，就好像阿玥从没出现过一样，要不是自己常常在夜里听到二爷哭着喊着阿玥，自己也会觉得二爷好像将阿玥放下了。

想着丫头再次开口：“二爷，是真的！当年你送给阿玥的玉还挂着的。”

二月红看着丫头认真的样子在想到自己回来时看到的身影，确定了一个事实。

她没死，她还活着，她还活着，还活着！

二月红此时又惊又喜，他很少露出这样丰富的表情，丫头见了欣慰的同时也有些难过。

夫妻多年，丈夫所有悲喜都与她没有关系。

丫头知道此时的二月红需要自己静一静，也就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