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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蜂鸟收集云朵 火在雨中变成了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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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市。
冬季如约而至。
窗外絮絮的雪花堆积在人来人往的道路边，脚印在雪地上慢慢出现又渐渐消失。
“哈。”
余枕南在商店橱窗玻璃上轻轻呼了口气，惹得橱窗上立马就染上一层雾气。
“马嘉祺”
余枕南在雾气里轻轻悄悄地写下了三个字。
“趁雪还没有发现，悄悄地说一声我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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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四中里，热闹氛围依旧不减。
余枕南跟着同路的女同学一起来的学校。
因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吹出一道气，路上倒也是嘻嘻哈哈一路来的。
原本栽种着绿色草坪的操场被雪覆盖着，踏上去踩出一个个窝下去的脚印。
“余枕南，你有点不给力啊。”同路的女同学没忍住调侃道。
“隔壁班那几个男的追了你那么久，你还是那么冷漠。”女同学说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啊，或许吧。
余枕南稍稍愣了愣，随即对那位女同学笑了一下。
如果是他，我就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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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没有安什么可以保暖的电器，唯一可以驱寒的办法就是多穿点让自己暖和一点。
“马嘉祺，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起哄声忽然从周围四伏而起。
余枕南刚收拾完书包才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一只搭在桌子上的十分纤细的手。
那是她的同桌。是马嘉祺。
马嘉祺长得就很好看，在学校也算是一位风云人物了，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别班女生在课间的时候跑到走廊来看他。
“你不冷吗？”
马嘉祺今天穿得相对他们班那些裹成包子的人来说确实单薄了很多。
余枕南没忍住压下声音来悄悄问了一句。
“嗯，还好。”马嘉祺应声道。
回答得似乎有些冷漠。
但余枕南倒也满足了些许。
毕竟他们班的人都知道，马嘉祺虽然长得好看了些，但平时人也挺安静的，对于异性同学也会相对更冷漠些，有时可能会直接略过。
他是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所以早恋什么的似乎也不太可能了。
“我多带了个暖宝宝。”
余枕南说着，从口袋包里揣出一袋暖宝宝来，从桌子底下悄悄递给了马嘉祺。
马嘉祺似乎不太喜欢起哄。
他只是微微低下了头看了一眼余枕南递给他的暖宝宝，轻轻挑了挑眉尖。
余枕南说的不是问句，也没有回答或反驳的余地。
马嘉祺微微有些侧过脸，看了余枕南一眼。
余枕南也看着他。
马嘉祺与她对视了。
“好，谢谢。”
马嘉祺还是先妥协下来，接过了余枕南递给他的暖宝宝。
“没事儿，不用那么客气的。”
余枕南说着，心里倒也有些悄悄地暗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算不算是马嘉祺第一次收下别人或者说是别的女生送给他的东西。
啊，有点小小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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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课了。
马嘉祺低头捡笔。
不经意间，他看到身旁的那个小朋友眉眼盈盈似乎有些欣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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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如林中回声 不想被打乱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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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了窗户，教室里暖和了些许。
窗外，雪还在絮絮下着，时不时会被风吹落窗沿，慢慢化作一滩雪水。
余枕南悄悄别过脸去看了马嘉祺一眼。
他的手被冻得发红，指骨那一块一块都是红通通得有些发紫，一双白皙又修长的手轻轻地握着刚刚递给他的那袋暖宝宝。
是冬日的恋歌吗？
嘘，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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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宝宝有些凉了，马嘉祺把它揣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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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
傍晚时的黄昏染红天边一片云霞，雪渐渐地停了下来，日落的光透过窗投射进来。
余枕南还在补着今天的物理笔记。
一缕发丝散落下来，被人手动地捋到耳后。
晚自习，班上安静而又温馨。
时不时会传出一两句小声诉说的悄悄话，却也不会让人放在心上。
窗外的天色有些暗下去。
马嘉祺趴在桌面上，脸对着余枕南的方向。
看她，也看窗外。
他拿着笔，在便利贴上写下了一行字，递给了余枕南。
是一行很清秀很漂亮的字迹。
他说。
“窗外的落霞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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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冬天的黄昏，少见、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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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
周围的同学都在收拾东西整理书包，总有几个人成群结队地肩搭着肩一起走出教室。
“小马哥，一起走吗？”
划破热闹气氛的是一声清脆而又阳光的男声。
余枕南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是丁程鑫。学生会副主席。
同样也是学校的另一位风云人物。
“嗯。”马嘉祺微微点头，提着书包朝着丁程鑫的方向走去。
啊，要走了。
余枕南静静地收着书包，眼神却总是会飘向马嘉祺。
“拜拜。”余枕南小声对着马嘉祺说了一声。
或许是听见了吧，马嘉祺微微歪过脸来看了余枕南一眼。
“嗯，拜拜，明天见。”马嘉祺说着。
余枕南看着他。
那道最漂亮的晚霞似乎洒在了他的身上。
“好，明天见。”余枕南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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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是搞什么了。”
同路的女同学一步一步用力地踏在雪地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她拱了拱余枕南。
今天的余枕南，从到了学校之后似乎安静了些许，就连现在晚自习结束放学了都还保持着些许安静。
“喂。”那女同学的步子突然停下。
“喂喂喂，不会吧？你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啊。”
余枕南回过神来。
她别了她一眼。
“切，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她笑嘻嘻道。
那女同学笑着，用肩撞了余枕南一下。
“让我帮你物色物色……”说着，那女同学停顿了一下，道：“马嘉祺怎么样？”
“他很好。”余枕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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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余枕南坐在窗边。
窗外是灯红酒绿的城市，道路上车流不息、人来人往。
附近的商店都已经开始采购圣诞节装饰礼物，那些玻璃橱窗上都贴着红红绿绿的图案。
圣诞节也快要到了。
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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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追求一种平淡 还是要一种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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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掩埋去所有浮尘。
学校门口那条街道种着些许梅花树，春夏秋都不见它开得多艳，倒是冬季才引人注目起来。
每临冬季，梅花便迎寒而盛开。
余枕南一步一步地踏着雪，留下一个一个的脚印，脑海中一点一点地遐想着。
梅花散发着阵阵幽香，白雪堆积点点落下。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人群在校门处来来往往，成群结队。
余枕南时不时回头望望，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寻找着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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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雪是絮絮温柔的”
余枕南在便利贴上轻轻落下一行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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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是踩着点来的。
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瓶牛奶。
“热牛奶，可以暖胃。”
马嘉祺把包放下之后，手中的牛奶径直放进了余枕南的桌箱里。
在余枕南略有些诧异的目光下。
“昨天的暖手袋，谢谢了。”马嘉祺道。
马嘉祺看着余枕南看着自己的那副眼神，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啊，嗯。”余枕南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们俩的座位在最后一排，但马嘉祺的出场似乎每次都自带着光电，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今天的马嘉祺，似乎跟平时有些不同。
是哪儿不一样呢？
余枕南看着身旁这个从递给她牛奶后就一直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们说不出来。
余枕南也说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一瓶热牛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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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似乎都没有太多不同点。
课间。
难得有人来到马嘉祺的桌边。
“马嘉祺，圣诞节你要和我们一起出来玩吗？我们班大部分同学都回来。”
坐在前排的几个女生成群地走到马嘉祺的桌前，伸出手轻轻扣了扣他的桌面，问道。
马嘉祺正在收拾着上节课的随堂笔记，听到了她们的话动作依旧不减停顿。
“再说吧。”
余枕南上节课的听课效果不错，笔记随便整理了几下就整理完了。
此刻正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那群女生走了。
“你要去吗？”余枕南问道。
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主动地向马嘉祺询问着这些问题。
马嘉祺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将整理好的笔记合上，微微偏过头来看向余枕南。
“你要去吗？”马嘉祺道。
余枕南只感觉，有一瞬间，脑子里仿佛断了根弦。
“我应该会去吧。”余枕南说道。
她想着，想看看马嘉祺去不去，如果他去的话她肯定也去啊。
春夏秋没有遇到的人，在冬天遇到了。
她肯定也会更加珍惜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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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今天还是和丁程鑫一起走的。
跟着黄昏走远了。
“明天见。”余枕南说道，冲着马嘉祺挥了挥手。
“明天见。”马嘉祺微微点头道。
余枕南看着马嘉祺离开的身影，挑了挑眉尖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可以再试着主动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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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将纸条搁置在了书桌上的相框里。
相框里放着他的照片，也放着那张她随手写下的便利贴。
她说 “昨夜的雪是絮絮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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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片缠绕茎 是年少的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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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安夜。
教室里比往常更加热闹了些许。
就像往年五月二十号什么的送巧克力之类的，平安夜仔细想想似乎也带着些许浪漫色彩。
天空下着细细小雪。
雪花飘飘，一点一点微微落在房檐上，又被轻轻的微风吹散。
余枕南坐在窗边，手枕着脸，百般犹豫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个苹果。
平安夜送苹果，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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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也是踩着铃声来的。
马嘉祺刚进班里就收获了不少的视线，前几排的女生在他刚走到门口时眼神就直直地盯着他了。
只不过颇有些可惜的是，他还是空手而来的。
虽然在意料之中。
余枕南有些微微地叹息。
马嘉祺把包径直放在桌子上，眼神不经意间看向余枕南。
余枕南没有看他，将目光投向窗外。
他盯着余枕南有一会儿，只不过她迟迟没有回头，马嘉祺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坐下之后就开始整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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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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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
教室里的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就开始白花花地晃着，晃得人眼花。
马嘉祺没收拾东西也没整理笔记，就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余枕南直到下课也没有多看马嘉祺一眼，只是一直看着黑板、看着晃得人眼花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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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平安夜。”
余枕南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嗯。”马嘉祺应声道。
马嘉祺微微偏过脸，双眸直视着余枕南。
“啊，这个就给你了吧。”余枕南说着，把想了很久藏在桌箱里的苹果塞给了他。
那是昨天去买的，又红又大的一个。
“嗯。”马嘉祺看了看手中的苹果，还是别过了脸去。
气氛中似乎有些压抑。
余枕南被这种莫名的感觉憋红了脸。
“热牛奶，暖胃。”马嘉祺忽然道。
随后从包里拿出跟昨天那瓶一样包装的热牛奶，这次是递给了余枕南。
“啊，好的。”余枕南没忍住笑了起来，“谢谢啊。”
“嗯。”马嘉祺微微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些什么。
他别过脸去，心情似乎挺不错。
嘴角的那丝浅笑格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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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明天你要和我们出去玩吗？”
前些天来找马嘉祺的那几个女生在今天又来到了余枕南的桌前。
“啊。”余枕南发出了个单音节。
她的目光微微飘向坐在一旁的马嘉祺。
“会去吧。”
“你会去吗？”
余枕南压低了声音悄悄问了旁边的马嘉祺一句。
“嗯，会去吧。”马嘉祺也轻声道。
少年的声音磁性又沙哑，说话时也带着些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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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奔赴更好的未来”
余枕南趴在书桌前，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梅花迎寒而开，我也为你而来。
雪花絮絮轻轻落下，堆积起来形成一片软而白的雪地，踏上去松而翠。
马嘉祺走在雪地上，静静地听着丁程鑫兴致勃勃地跟他诉说着今天收到的礼物。
他微微抬起头，伸出手去接住絮絮的雪花。
入手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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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小孩 不知会有多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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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
十二月二十五日。
今天的雪不急不缓。
一片片落在街头、落在屋檐，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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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闪着光。
余枕南微微仰着头看向不远处市中心的位子。
她带着厚厚的帽子，把头发压得有些许炸毛，双手也带上了棉麻手套，一下下搓着。
街头早已布置得热热闹闹。
市中心那儿有一棵百年老树，又高又大。一年四季都开着松叶不曾枯萎、凋谢。
那棵老树上挂着许许多多装饰品，将整棵树装饰得满满当当，却又充满着热闹气氛。
树顶的那颗星星，很闪亮、很漂亮。
余枕南呼出了一口热气。
她的眼眸也因为寒冷而蒙上一层雾气，似乎有着些许水润。
“你不冷吗？”
余枕南转过身去往回看，是穿着一身军大衣棉袍的马嘉祺。
他的鼻尖有些许泛着红润，脸颊两边也是，似乎是被冻红的。
余枕南看着他。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啊，围巾。
下一次给他送条围巾。
“你这么穿不冷吗？”余枕南道。
“还好。”马嘉祺道。
余枕南微微点头道，“我也还好。”
马嘉祺没有回应她，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市中心水池那儿。余枕南有些心照不宣，而他也只是往那棵老树的方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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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有点早了。”
余枕南叹了口气。
她刚刚看了一下时间，六点三十。
约定的时间是七点半，确实来得早了不止一点。
“嗯。”马嘉祺道。
他的目光微微停留在了余枕南身上几秒，随后又别开眼去望向市中心。
那颗星星，确实很耀眼。
他的眼眸因为凉气而泛起一层水雾，周围热热闹闹的装饰灯的灯光投射下来。
他的眼睛里就好像有星星一样。
余枕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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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似乎在做陪衬。
余枕南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时间还早，一起走走吗？”马嘉祺轻声道。
余枕南的目光几乎一直在望着周围的店铺装饰物，跟马嘉祺走在一起时总是让她有种紧张的小感觉。
“啊，这家的小玩具好漂亮的。”
余枕南的目光瞬间被临街十字路口的一家玩具店铺给吸引住。
透过橱窗，可以看到里面排满得整整齐齐的圣诞节小玩具，红红绿绿的，热闹又喜庆。
余枕南站在橱窗前，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得转过头给马嘉祺指了指摆在店里的一个玩具。
“就那个！”余枕南指尖擦过橱窗玻璃，不经意间在雾气里写下了一笔。
“进去看看吧。”马嘉祺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余枕南有一瞬间愣住了。
两个人原本是并肩保持在同一排的位子，可是似乎走着走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拉进了很多。
“啊，啊好。”余枕南迅速地低下了头，一溜烟儿窜进了店里。
马嘉祺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跟着逃跑似的动作，嘴角有些微微扬起。
“你进来嘛。”余枕南站在店里，叫了他一声。
“外面冷，进来陪我看看玩具吧。”
她朝他招了招手。
“嗯。”马嘉祺微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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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穿过海另一边 浅淡云间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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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玩具店里。
这些小玩具都很可爱。
余枕南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娃娃，嘴角高高地扬起，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小娃娃整整齐齐摆在橱窗架上。
店里的布置挺温馨的。
橱窗和地板都是棕黄色，屋里的布置大多都是比较接近自然色的棕色或是棕黄色。
那些个小人偶大多都是红红绿绿的，头戴着一顶红色白绒球圣诞帽，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服装，背后更是拖着一袋鼓鼓的小袋子。
店中央是一棵圣诞树，各种装饰品挂在上面散发着光点。
他的目光悄悄看着小朋友，一步不离。
“小马哥，笑一个。”余枕南道。
“嗯？”马嘉祺道。
似乎只是一个不经意，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余枕南那张笑脸。
余枕南递给了他一个小娃娃。
只有巴掌大小。
穿着圣诞节装扮服。
是一个微微笑起来一点的小男娃娃。
“我可是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小娃娃。”
余枕南笑了起来，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
马嘉祺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小娃娃。
眉尖轻轻挑起，心情似乎不错。
“我刚刚一眼就看到它了。”余枕南又重复了一遍。
她凑近了他些许，捏了捏马嘉祺手中小娃娃的脸蛋，补充道：“我觉得它长得就很好看，特别像一个人。”
“像谁？”马嘉祺的眉尖挑起。
似乎是知道答案，却还是想听她亲耳说出来听听。
“你猜啊。”余枕南也挑起眉头来看着马嘉祺。
那副模样就像是在挑衅。
可是却又莫名有点可爱。
马嘉祺也没有再说话，目光微微偏向余枕南身后的那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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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买下了她一眼就相中的小娃娃。
马嘉祺也买下了那个摆放在余枕南身后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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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跟在余枕南的身后。
他看着被自己拿在手中的小娃娃，嘴角轻轻扬起。
那个小娃娃没什么特点，就是有点像一个人。
眉眼很软。笑起来很可爱。
“有我在 你可以不用快快长大”
他的目光看向那个走在他前面一小段距离的余枕南，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他将娃娃装进了口袋，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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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们怎么是一起来的？”
前些天和余枕南同路的女同学大老远儿就看到了几乎并排走的两个人，没忍住笑着调侃道。
“这个啊。”余枕南咳嗽了几下。
“我们路上碰到了，就一起来了。”
余枕南说着，目光微微偏向了马嘉祺。
“嗯。”马嘉祺道。
“真的假的？你们家同路吗？”那个女同学摆出一副“我不信”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
“嗯。”马嘉祺道。
马嘉祺的目光看向了余枕南。
和女同学一起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不错哦。”女同学蹭蹭蹭跑到余枕南身旁。
“我看好你们。你可以的，加油。”
说完，那女同学的目光向后看了一眼马嘉祺，快速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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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有我”
他想着，目光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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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时间穿越边界 打破了虚无的设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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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
明月悬挂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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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重新理了理帽子，把头发压下去了许多，看上去有些毛糙糙的，却意外有些炸毛的可爱。
“你和马嘉祺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那女同学忽然从女生堆里跑上千了几步，凑近了些许，她的手肘轻轻装了装余枕南，笑得贼兮兮的。
余枕南微微愣了愣，笑道：
“什么什么进展，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而已。”
余枕南说着，声音也有些稍稍弱了下去，只不过并没有人多注意到这一点。
她微微向后偏过头去，看向他。
他正微抬着头观赏着街边的装饰物。
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
“有一说一啊，我们几个都看好你和马嘉祺，你也要加把劲了。”女同学说着，示意余枕南往后看看。
身后是班上的几个女同学。
她们都笑嘻嘻地看着余枕南，悄悄地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加油！”
“肥水不流外人田。”
“祝你余枕南争取早日把马嘉祺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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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有七八个女生，男生也是。
市中心很大，周围环绕着的房屋也纷纷挂上了圣诞LED灯，灯闪着黄色的光，将整个市中心的雪地都照得散发黄色光。
“你们看那儿！”
平时在班上存在感还不错的一个女同学忽然说道。
她伸出手来指了指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一片还没有被人占领的雪地地盘。
“这雪的堆积看上去也挺厚的了，来场堆雪人吗？”
几个人领头跑向那片雪地，有一个因为没刹住车就直直地扑在了雪地上。
惹得一片笑声。
“两两组队吧怎么样？”那女同学提议道。
她的目光颇有些不怀好意地停留在了余枕南和马嘉祺身上，嘴角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过会儿我们还是要过去玩那个雪橇的项目的，男女组队会更加方便一点，大家也都放开一点的玩哈。”
说完，那群人就分散开来开始分队。
因为大家都有意撮合马嘉祺和余枕南，所以不管是男选女还是女选男的时候，都始终没有人在他们眼前停留下。
无意间的，两个人似乎就这么自然地被分成了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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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和我一组吗？”
余枕南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了一句身边的他。
“嗯。”马嘉祺道。
似乎是时间到了，市中心也变得热闹起来。
他们两人走在了一起，装饰灯的灯光将影子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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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微微屈着身子蹲在雪地边，手中拿着一棵细长的枯树枝，在地上一划一划的。
她的手指很细、也很长，微微蜷缩着握着那棵树枝，白皙的手与枯黄的树枝碰撞在一起更显白皙。
手指骨被冻得泛红。
微微泛起的粉红色。看上去略有些可爱。
她已经把帽子摘了下来，头发稍稍有些小炸毛。
她在全神贯注地画着写什么。
“好看吗？”
一道男声在马嘉祺身后响起。
马嘉祺转过头去。
是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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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星戴月 无视岁月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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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身后。
嘴角微扬轻笑着。
像是迎着光而来，身后一片繁荣的装饰都化为背景板。
他也是别人梦里拼命想要梦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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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站在马嘉祺身后，轻笑道。
马嘉祺转过身就看到了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却也还是淡淡一挑眉。
“还不错，挺好看的。”马嘉祺道。
“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丁程鑫笑道。
丁程鑫倒也是丝毫不介意，双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的，淡淡露出一抹笑容。
“那你接着看吧。”
马嘉祺没回答，转过身去没在看他。
“你们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丁程鑫道。
话音刚落，他就转过身朝着另外那个方向去了。
马嘉祺只是微微瞟了他一眼。
“和余凉秋闹矛盾了？”
果然，不出他意料。
丁程鑫要离开的步子微微顿住。
他的步子慢了下来，在雪地上踢了一脚。
他歪过脸来冷冷地看了马嘉祺一眼，眉尖有些微微皱起，笑道。
“是啊，所以我现在去一个人逛会儿。”
马嘉祺挑眉，没再多管闲事。
别人怎么样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感兴趣。
“哦。”马嘉祺道。
他没再多管，目光重新回到余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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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一枝小树杈。
余枕南看着雪地上自己留下的画作。
似乎心情还不错，十分满意地站起来拍了拍手。
“我画完了。”余枕南道。
说好的堆雪人比赛，结果一众人都突然抗议说雪太冰冻得手通红，搞着搞着倒是打算先去买点夜宵吃的主意。
商议过后，他们基本都散开伙先去买自己要吃的东西了。
只剩下余枕南和不苟言笑的马嘉祺待在原地无所事事。
余枕南随眼一瞟倒是找到了一枝枯树枝，想着玩的倒是在雪地上开始画起了画。
而马嘉祺也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看着那个正在认真画画的人儿。
“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余枕南拍了拍手，目光看向马嘉祺。
语气隐隐有些小骄傲，似乎是在等着马嘉祺夸奖。
马嘉祺看着地上画着的小人，嘴角有些微微上扬，眉尖一挑，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且冷漠。
“还不错。”马嘉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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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今天兴致倒是很高。
马嘉祺也是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份烟火味，看上去似乎好说话了些许。
尽管是这样，但也还是没有人主动找他搭话。
当然，余枕南是个例外。
余枕南没想买什么东西，这么晚了也没打算吃什么宵夜。
倒是那帮人买得太多太杂，搞了半天吃不完就让大家都分着吃。
余枕南是个热门人选。
她的手上愣是让人硬生生塞上了好几串烤串。
马嘉祺一副冰冷气场，愣是没人敢靠近。
“这么多。”
余枕南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她的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马嘉祺。
“小马哥，吃点吗？”
余枕南有些小心翼翼地跑到了马嘉祺身旁。
“我吃不了辣的。”马嘉祺道。
余枕南听着，快速地把手中的一大半递给了马嘉祺。
“这些都不辣，一起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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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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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变小了。
余枕南手拿着一把没沾染辣椒的烤串。
那一大把的烤串还在散发着腾腾的热气，串串肉儿也还在散发着阵阵的香气。
她看着马嘉祺轻轻地挑了挑眉尖，表情看上去似乎格外的有些真诚。
马嘉祺也看着她。
“一起吃嘛。”余枕南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略显得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接过了余枕南递过来的烤串，嘴角有些不自觉地上扬。
“好。”马嘉祺笑道。
他看着余枕南笑了。
余枕南看着他的笑容，不经有些微微愣住。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地见到马嘉祺笑得这么温柔。
平时看到的不是他被丁程鑫调侃之后的冷笑，就是看不出情绪略显嘲讽的微笑。
这一次感觉很不一样。
余枕南想着。
他笑得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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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
马嘉祺微微低着头。
他们的目光交融在一块儿，热气持续升温，似乎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全数熄灭。
这一刻，你便是我的全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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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一切过得安宁。
圣诞节城市被装饰得繁荣华贵，市中心的圣诞树下放着许许多多的礼物盒，每一份礼物都不一样，每一份礼物都是一份给市民的心意。
雪橇玩起来倒也是没什么突发事故。
令人羡慕的倒是，马嘉祺从开始到结束都一直温温柔柔的。
余枕南平时也很少接触雪橇，今晚第一次接触难免显得也有些生疏，有好几次差点就要摔倒。
多亏了马嘉祺在她身旁及时托住了她。
马嘉祺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每一次搂住余枕南后总是会稍稍挑眉。
那副表情略显嚣张而不羁。
或许是夜晚的风过于寒冷，又或许是一时间的心头悸动烧昏了头脑。
马嘉祺看着余枕南。
眼神深邃，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这算不算是 变相地投怀送抱呢”
马嘉祺看着余枕南的身影，歪了歪头结束了自己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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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凌晨十二点。
该收拾的收拾，该打车的打车，该回家的回家。
今天的天黑得好晚。
余枕南微微抬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只能隐约看到被黑幕掩盖的点点繁星。
好几个女生都是结伴走的，跟余枕南同路的那个女生有个亲戚姨姨家就在这附近没多远，跟家里人招呼过后就去那个姨姨家睡了。
有些可惜的是，基本没几个人跟余枕南同路。
“太晚了，一起走吗？”马嘉祺道。
他站在街边的街灯下。
光撒在他的脸庞之上，鼻梁侧面照出一片黑色阴影，五官的立体感瞬间浓重了几分。
“嗯。”余枕南笑道。
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感觉一下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进了好多，感觉一下他们就关系也好了很多。
这算不算是进步了一大步。
余枕南想着，微微有些出神。
“走了，别发呆了。”马嘉祺道。
他倚靠在街灯的灯杆那儿，微微偏过脸来看向余枕南，看着那个有些走神的小朋友。
想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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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碎碎念念 希望变成身边的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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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缓缓而至。
褪去了白雪皑皑的冰川，溪流开始淅淅流淌，冰川化作水融入溪流。绿树开始萌发新芽，嫩绿柳枝随风轻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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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着整理着包的马嘉祺，腮帮子有些微微地嘟囔起来。
“他的成绩真的很好”
余枕南抿唇，歪过脸去看向窗外。
初春，春雨淅淅沥沥。
小雨滴答滴答地落下，草坪上落下一滴一滴的雨点，声音清脆而酥软，声声慢。
“小马哥，你看今天的云。”
余枕南托着鼓鼓的腮帮子，双眸中映出一片浓厚却显得柔弱的云朵，层层波澜却依旧美丽。
马嘉祺闻言，动作微微一顿，顺着她的话看向窗外那簇层层相绕的云霞。
就像波纹，一圈一圈涟漪开来。
美丽、绚烂。
是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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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过完，再见就是高三了。
整个高二下学期似乎是围绕“高考”这个话题开展的。
邻座的好些同学都已经开始讨论了“高考志愿”“大学去哪”“就业问题”等好多好多的问题。
他们这是文科班。
高考什么的要背好多东西，选文科就业什么的问题也要慎重考虑。
余枕南最近有些许闷闷不乐。
怎么说呢？
他似乎，给她带了一个学期的热牛奶。
最后几个星期，高二结束，再开学就已经是高三了。
高三开学分班考，清北班、一本班、冲刺班。
她还能跟他在同一个班吗？
余枕南趴在桌子上，手枕着脸颊，眉尖微微皱起，表情略显得不爽。
“在想什么？”马嘉祺道。
马嘉祺抱着本子去到办公室回来一趟，回来就看到余枕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
鬓边的头发微微有些炸毛，出神。
“高三开学要分班考。”余枕南道。
语气有些泄气。
“嗯。”马嘉祺道。
马嘉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面，把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各科笔记也堆积在桌子左上角。
他看了一眼那些个笔记，随后把那几本都给拿下来，递给了余枕南。
“借你了，假期拿回去好好复习。”马嘉祺道。
余枕南看着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一沓笔记本，有些发愣。
“那你怎么办？”余枕南道。
“我没事。都记住了，复习也用不上。”马嘉祺道。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但嗓音却带着丝丝温柔。
“啊。”余枕南啊了一声。
她翻开了放在最上面的那本笔记本。
物理笔记。
本子上是一行行清秀漂亮的字迹，一笔一划似乎都带着它的菱角，有力却又美丽。
笔记本记得满满当当，字迹却保持着端正整齐干净漂亮。
再往下翻一本。
化学笔记。
有各种各样的资料笔记，满满的一本都是他的字迹。
余枕南看着那些字迹。
脑海中突然出他上课时不苟言笑、认真听课记录笔记的模样。
“拿回去好好复习。”他说。
“开学，我等着你。”马嘉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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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真的是一种很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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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爱只在你身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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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铃。
分班考结束。
走出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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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窗台上。
偶尔会有那么几滴落在窗台上再弹进来。
落下，浸湿一小片袖口。
马嘉祺伸出手来捋了下额前的发丝，随后微微向后倚靠，靠在了角落的墙上。
他看向窗外。
打铃。全校通报。
高三开学分班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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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没有和他在一个考场。
两个考场离得也不是特别远，它们之间的距离也仅仅只隔着一条走廊而已。
马嘉祺出来了。
余枕南看着他。
马嘉祺是那个考场第一个出来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像平常一样的轻松状态，很从容。
“考得怎么样？”马嘉祺道。
他十分自然地接过来余枕南递给他的那瓶水，拧开蓝色瓶盖就直接喝了一口，头微微仰起。余枕南可以一清二楚地看见脖颈间喉结的耸动。
“我觉得还不错，应该可以跟你在一个班。”余枕南道。
马嘉祺后面的考场似乎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两个，考场里发出一阵低声的骚动。
马嘉祺没有回头，看了余枕南一眼就跟着她一起走向楼梯口。
余枕南说着，从单肩背包里拿出了一包小饼干，拆开了包装递给马嘉祺。
“一起吃吗？”余枕南道。
似乎是隐形地做出了什么选择，马嘉祺挑了挑眉尖，淡淡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啊，很好吃的。这种小饼干很脆的。”余枕南道。
说着，她拿起一块小饼干递到了马嘉祺嘴边。
动作干净利落。
小饼干递到了马嘉祺的嘴边。
马嘉祺微微愣了愣，余枕南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动作也不禁有些微愣。
“啊。”马嘉祺啊了一声，微微张开嘴咬了一口。
“是挺好吃的。”马嘉祺道。
余枕南看着他，脸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这里没监控吧。”余枕南看了看楼道周围。
他们出来得比较早，现在整栋教学楼也没出来几个人，余枕南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得有些发烫了。
“没事，今天保安室没人值班，没人会看监控的。”马嘉祺道。
他微微偏过脸去看向另一边。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马嘉祺微微低下头来轻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余枕南一下子有些懊恼。
恨不得钻个洞钻进去那种，太丢人了。
“没什么。”马嘉祺严肃了一下表情。
他微微偏过头来看着余枕南，眉眼间的笑意里似乎藏着些许的温柔，眼角有些稍稍上扬，好看而又不张扬。
“高三一起努力吧。”马嘉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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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有些发愣。
她的脑海里还回荡着马嘉祺在楼梯间的那句话。
“高三一起努力吧”
她双手抻在桌子上，整个人有些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放在窗台上的那张照片。
那是马嘉祺在钢琴比赛里得冠军时她照下来的。
舞台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
迎着光。
他像太阳一样，永远散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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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不会哭得笑得傻得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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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站在楼道口。
一手扶在楼梯把手上。
面无表情，挑着眉尖看着那个慢条斯理的人。
“最近和你那小宝贝聊得不错啊。”丁程鑫道。
语气里是满满的酸意，挑起的眉尖、声音的尖锐，倒是颇有些让人听得不爽。
“是不错。”马嘉祺道。
他理了理额前发丝，看着丁程鑫平淡道。
“比你和余凉秋好了那么些许。”马嘉祺道。
“得，哪壶不开提哪壶。”丁程鑫用肩撞了马嘉祺一下，没好气道。
他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慢悠悠地走下楼梯，步子晃晃荡荡的。
“今年运动会你要参加吗？像长跑。”丁程鑫道，“让我俩来比试比试？”
“再说吧。”马嘉祺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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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
开学又换了一层新教室。
分班考后原本班级的人都被细数分开，所幸余枕南还和马嘉祺在一个班上。
余枕南趴在桌子上。
脸贴在桌面上，看着笔尖处放置的便利贴，笔在指尖转动了几圈，最后又重新落到桌面上。
“像雨淋湿了衣襟 你落入了我的心房”
短短的一行字，让余枕南趴在桌子上看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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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
马嘉祺坐到了余枕南的身旁。
“怎么不出去看看？“马嘉祺道。
他双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抻着脸看着余枕南，说话的声音少有些温柔，听起来却又有一丝隐隐的沙哑。
“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余枕南道。
她趴在桌子上，语气微微有些懒散。
“嗯。”马嘉祺道。
“小马哥。”余枕南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马嘉祺也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应了一声。
“今年的运动会你要去参加吗？”余枕南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趴着的动作致使她的腮帮子有些微微鼓起。
“或许会吧。”马嘉祺轻声道。
“嗯。”余枕南应了一声。
就这么安静了下去了片刻，余枕南看着马嘉祺的脸，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忍住开口。
“今天早上你收到情书了。”余枕南闷声道。
“就放在你桌箱里，让我给看到了。”余枕南拿出了那张便利贴，粉粉嫩嫩的，上面就短短的一行字。
以字迹来看写得还不错。
“像雨淋湿了衣襟，你落入了我的心房。”余枕南轻声嘀咕着念了出来。
“啊。”马嘉祺语气迟钝了一下，道：“扔了吧。”
扔了吧。
“啊，就这么要扔了吗？”余枕南坐了起来，整个人似乎都精神了很多。
“嗯，扔了吧。”马嘉祺道。
扔了吧。
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隔壁班那帮女生好多都是你的迷妹。”余枕南的语气有些发酸。
“她们听到我跟你关系挺好都来找我问你的情况，问你好多好多的问题。”她语气稍有些抱怨道。
“嗯。”马嘉祺看着她。
他缓缓伸出手来揉了揉余枕南有些散乱的头发，眉眼弯弯中藏着万分温柔。
他笑着说：“别理她们，理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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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秘密告诉风，风会吹遍整个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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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不简单不要轻易说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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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运动会。
今日的阳光格外娇艳，骄阳缓缓升上天边。
蝉鸣喧嚣着整个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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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在班上一众人的逼迫下选择了运动会最艰巨的项目长跑，而马嘉祺也紧跟其后选择报名了长跑。
男生先跑，初赛跑完换女生初赛。
共用一个场地，操场上有红色环形跑道，一圈两百米。
女生跑四圈八百米，男生跑五圈一千米。
余枕南看着刚刚报完长跑名单下来的马嘉祺，腮帮子微微有些鼓起，抿着嘴唇似乎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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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马嘉祺看着她，嘴角有些微微扬起挑起眉尖问道。
“马老师，我感觉你最近有点太热情了。”余枕南笑道。
她说着，悄悄靠近马嘉祺，在他耳边轻笑出了声，轻轻道：
“你这样很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这个啊。”马嘉祺稍稍侧过脸来，不经意间嘴唇微微蹭到了余枕南的脸颊，反在她耳边落下一句，“你猜。”
余枕南微微偏着脸看着马嘉祺。
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尽是温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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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开始。
余枕南提前找到跑道终点线外和他们班一些啦啦队队员站在了一起，怀里还揣着一瓶矿泉水，顶着烈日骄阳看着不远处还在预备开始的马嘉祺。
身旁忽然传来些许骚动声。
余枕南朝着身后看去。
是丁程鑫。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女生，正在跟丁程鑫说着些什么。
丁程鑫的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一边听着那女生说话，一边慢慢悠悠地朝着预备的方向走去。
“我在终点等你啊。”余凉秋微微笑了笑。
说着，她伸出手来微微抬高揉了揉丁程鑫微卷的头发。
“我等着你啊，阿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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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枕南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微微有点想笑。
“余凉秋会等着丁程鑫 我也会等着你啊 马嘉祺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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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枪响。
比赛开始。
周围顿时加油声此起彼伏。
余枕南微微向前看了看，在跑道上寻找着他的身影。
马嘉祺的体育方面成绩也挺不错的。
毕竟是一千米，再加上天气也热的原因，他跑着几圈下来大大少少还是有些喘气。
“成绩出来了！”同班的女同学蹭蹭蹭跑来汇报好消息：“马嘉祺同组排第一，可以进入明天的决赛！”
“嗯，好的。”
余枕南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还是稍有些出汗的马嘉祺。
余枕南拿起毛巾挂在了马嘉祺脖颈上，顺带着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了他，高高扎起的马尾，额前微微有些刘海被她捋到耳后。
“小马哥真棒，同组第一啊。”余枕南笑嘻嘻道。
马嘉祺拿起余枕南挂在他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前的汗，看着余枕南轻声笑道：“过会儿尽力而为，不要逞强。”
说着，他伸出手来摸了摸余枕南的头发，头发微微被他揉得有些炸毛。
停顿了一下，他轻笑着补充道：
“我在终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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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总会忘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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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
余枕南略有些喘气地缓缓走向场外。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比赛第一名，跟第二名拉开了一段不长不远的距离，以快几秒钟而取胜，总结下来自我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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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朝她走来，顺手递给了她一瓶奶茶。
摸摸奶茶杯试试温度，加了些许冰，但也不是特别凉。
“听他们说，你挺喜欢喝奶茶的，就出去帮你买了一杯。”马嘉祺道。
马嘉祺挑了挑眉尖，修长的睫毛微颤。
“嗯。”余枕南原本已经有些累得喘不过气了，看到马嘉祺递给自己的奶茶后又忽然提起了精神。
从他手中接过那杯奶茶，把吸管插进奶茶吸了几口。
冰冰凉凉的，还很甜。
“啊，小马哥这是听谁说的？”
余枕南小口地噘着手中的奶茶，轻声问道。
马嘉祺听着她的问题，挑起眉尖抿起薄唇，语气似乎有些漫不经心道：“偶然听到隔壁班喜欢你的那几位男同学说的，就给记下了。”
余枕南听了这个回答，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笑什么？”
马嘉祺坐在余枕南的身旁，嘴角带着丝丝笑意。
“小马哥这算不算是吃醋了？”
余枕南也看着马嘉祺，那双笑弯了的月牙眼中映出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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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和余枕南坐在树荫底下，马嘉祺敞开着腿，双手搭在腿上撑着身体。余枕南在旁边动作也没有那么的拘束，怎么自然怎么来。
操场上人很多，人来人往的，总是会有几个人把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
那种打量的目光倒像是围观动物园猴子似的。
看几眼说几句、看几眼说几句。
这种行为着实有些让人膈应。
“这儿天气挺热的，去教室凉快凉快吗？”马嘉祺道。
偏偏不巧的，马嘉祺刚刚随意的一眼落在了那帮起哄的女生身上，不偏不倚看到了对方那种充满八卦的眼神。
他挑了挑眉，拿起了水站了起来。
“嗯。”余枕南点了点头。
她拿起了还没有喝完的奶茶紧跟在马嘉祺的身后。
这一动作倒是让其他班那帮女生都沸腾起来了些许，他们身后传来一片骚动声，只不过并没有让他们有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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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教室的风扇开了。
窗外树下的蝉鸣声响起，一声一声的、伴随着那些此起彼伏却又同样激烈的加油声。
余枕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摊开了双手搭在桌子上，动作像只猫似的缓缓地伸了个懒腰，把手上的酸痛劲儿尽数甩掉。
她趴在窗前看着窗外如火如荼进行的运动会，时不时噘一口奶茶再来看几眼。
窗外的运动会还在按照着流程进行着，整整两天，众人浸泡在热气腾腾却又热情奔放的夏末里，高三的最后一次运动会，那些人都声嘶力竭地叫嚣着。
马嘉祺也就只是坐在她的身旁，伸出手抻着桌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余枕南。
“马嘉祺。”余枕南突然道。
“嗯。”马嘉祺应声道。
“马嘉祺。”余枕南像是没听到似的，又叫了一声。
“我在。”马嘉祺回答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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