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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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门后，是一束光。

元软须臾闭上眼睛。

这光予元软温暖。但它太明亮了，包围、保护着她的整个世界，让她深陷其中之际却又想逃之夭夭。她将手捂住眼睛。

太阳恰逢这时躲到了窗帘后，整个房间只剩下些许暗淡。

元软将行李箱放入柜子里。后又将学校统一发的紫色床单拿到了阳台上晒着，随后离开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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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软来到18班门口，用力敲了几下门。

有些睡觉的同学抬头看向她，紧接着，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元软身上。

元软站到了讲台上。

未等老师开口讲话，她便已经揣起一根粉笔，在墙上写下“元软”这两个大字。

秀气的字体恣意地挂在黑板上。

数学老师（班主任）“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

元软径直走向了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老师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上课。

元软从包中掏出书本和米白色的铅笔盒。

老师在慷慨激昂讲课的同时，她的笔在课本上沙沙作响。

……

数学老师（班主任）“下课吧，元软来我办公室。”

全班同学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

元软走出后门时，一个女生伸出了脚绊了她一下。

元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墙，战战栗栗地半蹲着。

她站起身来，将女孩推在墙上。

本就高挑的元软，与女孩的娇小玲珑形成鲜明的对比。

元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元软“看你长得文质彬彬的，怎么不会做点人做的事啊。”

女孩噎住。

元软用力拍了拍女孩的脸，留下了一个浅红的手印。

龙套“我靠。元软打人。”

龙套2“元软不要坏了班风，快滚回去啊。”

龙套3“一过来就让人摊上事，真晦气。”

……

元软靠在门框上，斜斜地看着讨论着神采飞扬的同学们。

元软“没意思。”

丁程鑫“安静！”

丁程鑫走到讲台上，喊了一声。

元软走过前门，听到他的声音，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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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空调正呼呼地吹着，元软悄悄打开门，走到老师旁边。

数学老师（班主任）“元软，我希望你知道你来这为了更好的未来，而不是混日子。”

元软“我没有。”

元软对学习难得有微不足道的兴趣，而此时老师的话如同倾盆大雨般厚重，浇灭了元软的热情。

老师喝了一口茶，看了她一眼，向她挥了挥手。

元软夺门而出。

老师是信任自己还是带着原有的偏见对待她？

元软想着。

这时，身前被人挡住。

元软下意识地往后退。

男人的压迫感让元软似乎回到了春野职高。

那个午夜惊魂的地方。

只有黑暗，没有黎明。

马嘉祺“元软？”

元软抬头看了一眼。

元软“马嘉祺！”

元软一把搂上马嘉祺的脖子，随后又在他身旁打量了一圈。

马嘉祺“春野的人晚上6点半会在学校前面的小卖部。”

马嘉祺“别出校门。”

元软“不是说好井水不犯河水了吗？”

元软向那个小卖部看去，没有光，是漆黑的一片。

元软“谁告诉你的？”

马嘉祺“秀卮。”

元软“好我会注意的。”

丁程鑫抱着一沓试卷从教室出来，看见了元软与马嘉祺，低着头匆匆走过。

元软看了像落荒而逃的丁程鑫一眼。

马嘉祺“认识？”

元软“不认识。”

马嘉祺“嗯，你春野不是还有点人吗？”

元软“嘉琪，我不想混了。”

马嘉祺“下船？”

马嘉祺“但是你知道的，上船容易下船难。”

马嘉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和打火机。

元软“你还抽烟？”

马嘉祺并没有回答元软的提问。

他吐出一圈白烟，看向元软。

马嘉祺“你有我，怕什么。”

马嘉祺嘀咕了一声。

元软撇过头，向远处眺望。

她应该听到了吧？

马嘉祺又抽了一口。

在这片茫茫的白烟中，隐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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