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什么巫祝,他带着面具,我见他时,他正在檐下避雨。”
槐姒慢慢回忆着。
………
“茗觞此去无归客,来时焦土葬故人…”
断续的吟唱,自檐下飘来。
槐姒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游廊下侧坐着一袭白衣的人。
淅淅沥沥的雨幕里,那身影带了点萧瑟。
那人拎着一壶酒,另一只手转着扇子,没什么形象地斜靠着。
“栉慕……哈哈哈,夏栉慕!”
槐姒皱眉,什么人啊发酒疯,但那个人怎么会提到国师哥哥?
如此想着,她走了过去。
“你!胡言乱语什么一一你认识国师哥哥?”
那人缓缓转头,带着一张半佛半鬼的面具。
槐姒吓了一跳,然而瞬间,他陡然出手,掐住槐姒脖子。
但很快,他愣住,不可思议道:“……你是鬼?”
槐姒挣开他的手,满脸惊恐。
“噗哈哈哈……”
那个诡异的人放声大笑,笑完又冷声道。
“你懂什么,嗯?”
他不再看槐姒,而是又断断续续哼唱起来。
“万尺深埋藏鬼录,仙都长久留君名。身寒枯骨无人收,恰如南柯一梦终……”
………
槐姒咬牙,“我们鬼怪都有些特殊能力, 那天我透过面具勉强窥见他的真容。”
她“呸”了声,“哼,就是个细皮嫩肉的少年,还没姑奶奶老,长得倒邪里邪气,不会是个狐妖吧。”
“少年?”夏栉慕抬眼。
槐姒看见夏栉慕的反应 ,也愣了。 “对……对啊,虽然长得精致,但那眼神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真认识?”
夏栉慕却是摇头,“我从不记得此人。”
“算了,”君秋白打断道:“国师,我们去查,这几天劳烦槐姒照顾你。”
出了司天牢,君秋白笑着问行子煜。
“子煜,你怎么看此事。”
“回师尊,看来这巫祝不认识夏国师,只是随便拉了个替罪羊。”
君秋白伸手一敲行子煜脑袋,璀然一笑。
行子煜被他笑得晕头转向,脸上通红,傻兮兮地看着他。
“恰恰相反,这个巫祝绝对和国师有关系。”
“很大概率啊……
“夏栉慕,丢失过一段,重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