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白玫瑰忌逝
（西奥个人向，西奥视角，有乱入的布雷斯）
——我向北海呼号，请令自由永世，伴与飞鸟。
我渴望着，愿他回应此执念与野心。
回应我的，却只有利物浦的海风。
（图源网络，侵权立删）
——我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想。
我因此拥有了残缺不全的灵魂。
它少了一点重量，
我想，
所以才会飘忽不定，流离失所吧
——不在此世间，孤傲而骄矜。
我蔑视一切，却不流露半分。
孤僻地冷立着，
漠视着眼前一幕幕走马的戏
——戏里戏外，面具里外，几多痴人，谁又说得清。
我像冷漠的神像，
无动于衷，事不关己。
偶尔微服私访时——我是诺特。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诺特。
而大多数时间，我还是冷漠悲悯旁观者清的神明。
我给自己判了罪，用名为诺特的牢笼画地为牢，自我埋葬。
自认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明哲保身，独善其身。
我以为不会再遇到一个这样的灵魂。
直到——
光影明灭间，一双漆黑的眸子写满热情的淡漠。
——过于相像的两个人，要么相谈甚欢，要么相看两厌。
而我们，相对无言。
我以为，两条蛇无法相互取暖。
可我错了。
错的离谱，输得彻底。
我早该意识到的，
——这份潜滋暗长的偏爱，逐渐打破的定律。
【——我是这样死板的山，竟会为你哗然。】
（注：上句【】是引用惊竹娇的诗，侵权立删）
（另：未经标注的都是原创，搬运请注明出处~）
那日的星尘，落在你身上，落进我心里。
我们谁也没有追问彼此不堪的过往，这样也好，
我们作为没有软肋的人彼此相知。
可是，我知道她听懂了我口中的生日礼物绿光，
读懂了我眼中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就像我看出了那双黑洞般的眸子中的疲惫与迷茫，
像长途跋涉而失了方向的旅人，看不到未来。
我看到那束张扬的红玫瑰了。
当然，我也，依稀猜到了来源。
我悲哀地看向那抹无辜的白。
——她没有理由的，我想。
可她那样做了。
——捧起一束洁白，神情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当她挑眉时，她在想什么呢？
她知道她同时挑起的，是一个少年的心么？
我长久地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不能言语。
——“果然。”
他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晃到身边，“我早该知道的，可——你却很惊讶？”
这话是问我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神色淡淡，低头翻书。
回应我的是一声轻笑。
一声又一声。
他笑得很开心似的，眸中翻涌着什么。
我淡淡抬眸看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一如往常。“得了哥们——”
“噢我知道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该不是以为——”
他敛了些许笑意，“好吧，我道歉。”
“什么？”我皱起了眉。
他无辜地耸了耸肩，“红的是我干的，它原本另有归属，看到那束白的，我改了主意。”
“……可你跟我道什么歉。”我敛眉，眸色淡漠。
“是啊……你该谢谢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要不是多了那束红玫瑰，你也看不出让她高兴的——是花还是人。”
他依旧挂着精巧的笑意。
“我赌一个加隆她认出来了。”他说着。
我正要说什么，他收回了手。
——“别忘了，我逢赌必赢。”
他笑着离开，“啧，只是可惜……我原本可以用这束花……给我的浪子生活开启一个新起点，”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是指，我要开始……算了，敬请期待。”
我很快知道了。
后来的后来，我看着他换了一任又一任女友。
可没再见过任何一束红玫瑰。
其中的某一任也许问过他，他说
——“我不喜欢玫瑰的香气，从来。”
所以，
我斗胆判定，这个满嘴虚言的家伙说了一句真话。
可是……那一束玫瑰呢？
我不敢再想。
这世上，原本很多话经不起考量。
（大家看懂了么，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回归二年级的圣诞节。
（你们可可爱爱的小朵又上线了XD）
我夹着书斜倚在墙上等她——我总是如此，以等待代替邀请。
所幸，她懂。
只是……她未免太受欢迎了……
我有些闷闷不乐地剥开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酸的。
我皱了皱眉，拿糖纸叠起了纸鹤——这还是她教我的。
我有点心不在焉。
眼神时不时瞄过去——
她好像集齐四个学院了。
她拿不下了。
她书包满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纸鹤——怎么叠成了个厌世脸？
她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我有点窃喜。
——“Immobulus（冰冻咒）”收回魔杖，心满意足。
“西奥，陪我去图书馆呗？”
“避难？”我直起身，任由她牵着，勾了勾唇角。
——我无法拒绝她的笑容。
怎么办啊。
我的目光里带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
——我希望她收到全世界的情书，又希望她一封也不要看。
我看着少女把头发掖到耳后。
有时候我真希望她别长这么好看。
“西奥。”她抬了头，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意，像只小狐狸。
“那些女生的眼光真不好，”她支着脸，“你该收到好多情书才对。”
“我不在乎。”我淡淡地摇头。
“——可你值得。”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黑亮的眸子阳光下暖意洋洋。
我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假意，可没有，这双眸子完全澄澈。
于是我笑了。
足够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于是我不再去想她找我是避难还是什么。
她和我在一块儿时很放松，这就够了。
我是被需要的，我想。
——我愿做她纷扰世界里的人间净土。
“西奥，”少女支着脸懒懒地问，“你很喜欢薄荷？”
我默了默。“还好。它和茶一样……让我清醒。”
——虽然所有的清醒对你溃不成军。
“哦……那，你喜欢什么味儿的？”她不知从哪弄来一大捧糖。“不许骗我啊我警告你，我冒着生命危险买的。”
我眯了眯眼——“你去霍格莫德了？”
我觉得这有点离谱（毕竟三年级才能去），但，她干出什么我都不奇怪。
（戴尔菲：怎么这样。。我明明是个五好青年）
“啧，”她弯起了眼，“做人不要太清醒，西奥。”她粲然笑着。
鬼使神差地，我把手伸向了——草莓味的。后知后觉地顿住手，耳根有些发烫。
（可可爱爱的小朵~）
一声轻笑——“草莓味儿啊，我记住了。”
情人节来图书馆，实在有些走神。
尤其是……那股花香越来越浓，直至盈满鼻腔。
我翕动鼻尖，不自觉抬起头，却撞进黑亮的星空。
她却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尴尬，也或许她本就是同时抬起的头。
“怎么了？”她歪了歪头问道。
我愣了愣无从开口。
“西奥，你无需总是顾虑太多，尤其是——对我。”
我心头一动。
“香水……”我低着眉，“今天香水味很浓，是……有什么安排么。”
问完我就后悔了，没敢抬头。
见鬼，她是有媚娃血统么？
“你确定……是我的香水么？”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却忽然觉着有些……不太对劲。
我猛地抬头，撞上那双闪着狡黠笑意的眸子。
她支着脸，懒洋洋地笑着，“没有安排哦，不过……不浓啊，我都没闻到，我只闻到了……薄荷和茶香。”
我的心跳忽地停止了，随即不受控制地加了速。
我试图用书挡住自己的脸，却怎么也挡不上红透的耳根。
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后来，14岁的戴尔菲笑着承认，她当时让我闻到的，是迷情剂。
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叫她“戴里”了。
（本更结束啦~下次布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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