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日子过得很快,秦玲她们在这里住了几天,乌家父母自觉无趣又搬出去了,秦玲她们也跟着住回了家。
乌刚还是没有回来,乌家父母依然坚持联系不上人。
法院那边在以最快的速度走流程,争取时间一到就开庭。
晚上
子衿合上手里的儿童唐诗三百首,依靠在床头,垂眸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发丝,目光忽然坚定起来。
“吱呀~”
门被轻轻打开,谢景行一身西装革履站在门外。
子衿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为孩子掖了掖被子,起身把书放床头边的小书架上,这才走向门口。
反手带上门后,子衿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轻声开口。
“我们谈谈吧!”
“好。”
两人一同回了卧室,子衿打开衣柜抽屉,拿出了那份契约。
谢景行坐在床边看着,平静如莫测的深井。
“这是我们当年定下的契约,还有一个星期就整整十年了。”
子衿举着手里的纸张,站在他的面前,谢景行斜了一眼,目光回到她清冷雪白的脸上,勾唇一笑。
“所以?”
“你那晚上说的话,要怎样才能拿出那药?”
“很简单。”
谢景行长臂一伸把她拥进怀里,温柔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子衿没有躲开,只轻垂下了眼睑,长睫翩飞。
谢景行眼里浮现出笑意,薄唇移到她耳边,若有若无的触碰似一根羽毛泛起阵阵痒意。
“以后只有结婚证,没有契约!”
“……”
她没有出声,他也没有催促,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摩挲着,低沉的声音带着善解人意的温柔。
“慢慢想,不着急。”
“我答应了!”
所有的动作停止,谢景行拉开两人的距离,锐利的眼神紧紧攫住她脸上每一丝情绪变化。
“真的?”
“撕拉……”
那保存了十年的一纸契约被撕碎,碎的粘不起来。
男人欣喜若狂,眸光一瞬间炙热起来,如同沸腾的岩浆,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唇齿间。
子衿缓缓闭上了眼,纤细柔软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这几天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秦玲人生最后阶段还在努力支撑,为孩子为老人求一份保障,苗苗难以隐藏的不安。
乌家父母不承认自己儿子不能生育,把一切责任推到秦玲身上,把两岁的孩子扔到火车站。
乌刚自尊心受挫,以前对领养的孩子非打即骂,现在更是躲着不出现,一心盼着秦玲死。
秦玲不能死!
谢景行看似一个慈父,实则冷心冷情,对果果并没有多上心,若是真离婚,争抚养权她争不过他。
曾经她以为她可以狠下心来,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就这样吧!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得到就会有失去,没有十全十美,只要她在乎的人好便好。
忘记那些过去,与自己和解,给他们一个重来的机会。
……
第二天,秦玲进了医院,子衿跟着赶去,同行的还有谢景行,以及她走哪都要跟着的谢果果。
“阿姨,阿玲怎么样了?”
抢救室外,子衿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回头问道。
秦妈妈眼睛都哭肿了,声音哽咽到嘶哑。
“昨天还好好的,还和苗苗一起弹了钢琴,谁知道今天一早就……”
“呜呜,妈妈……”
苗苗小声的哭着,果果忽然牢牢抱住了她的腿,子衿走路差点没把他带倒,谢景行一把逮住他后背衣服把他拎到了一边。
“你说的药呢?”
子衿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红着眼紧盯着他。
“已经打了电话,在路上了。”
谢景行揽过她的肩,指腹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放心,我从来言而有信!”
被拎到一边的果果:“……”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