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邱庆之和来仲书离开以后,李饼才跳下去找线索,可他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情急之下只能随口叼起一块掉落在地的物件。
邱庆之闻声推门而入,随手拿起书案上的镇纸砸向房梁上的白猫。
天知道他忖度了多久,才能既不重伤李饼,又不会显得自己放水,其中之力度可不好把握啊。
而李饼受了伤,直接耷拉着耳朵回了叶府。
他发誓,他就是单纯的顺脚了而已!才不是想寻求什么安慰之类的呢!
于是李饼化成人形,想要离开叶府,回到大理寺休息。
可就在此时,陈拾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而且那声音慌乱极了。
陈拾:“猫……猫爷!”
李饼神色慌乱的转身,刚想警告陈拾一句,让他不要惊动了清歌时,却在转身之后看见了抱着元宝站在陈拾旁边的清歌。
清歌可疑的沉默了,若是只有她一个人,那她就算是装看不见也成啊,可她旁边还有陈拾在呢,这就让她装不下去了。
清歌试探着笑道:“珍珠……咳!少卿,夜游呢?”
话一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这话是不是显得她接受的太过平静了一些?
只通过这一句话,李饼忽然明白了一切,惊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若是此时是猫的形态,怕是李饼早就炸毛了。
然而在他炸毛之前,已经有人替他炸了。
清歌怀里的元宝……不,应该说是一枝花,他猛地在清歌怀里弹了一下,被她下意识的拍了拍,然后他便跳落在她身侧的石柱上,身子同她的视线齐平,狐疑的神色出现在了一张猫脸上。
气氛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家四口没一个人敢先开口的,各自有各自的心虚之处。
清歌心虚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却瞒着他们,而李饼和一枝花则是怕清歌会露出一些他们不想看见的神色,陈拾是因为他明明受雇于清歌,却没有第一时间将李饼的情况告知于她。
最后还是李饼先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几人才换了个地方继续说话。
清歌的房间中,三人一猫围坐在圆桌上。
李饼看了眼一枝花,道:“你别装了,她很明显早就知道了。”
金黄色的猫似人一般的翻了他一个白眼,转瞬便化作了一个红发碧眼的成年男人模样。
他刚一变作人,就直直地盯着清歌的眼睛,两张脸贴的极近。
这幅画面放在一人一猫上非常正常,可若是一男一女就……
清歌伸出指头来,戳着一枝花的胸膛,将他向后推去。
她收回手,讪笑着道:“……那个,大家既然都有所隐瞒,也算扯平了对吧?”
陈拾应和着她的话,捣蒜似的点了点头:“对!大家就别不说话了,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你们这样让俺都有点害怕了。”
一枝花突然变态一样的低头笑了半晌。
还没等他开口,清歌就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也没发烧啊,你这突然发笑的毛病做猫的时候也没有啊,怎么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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