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看着严湘那一副绝不打败仗,雄赳赳气昂昂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他抿了下唇,然后转移话题道,
马嘉祺不要仗着年轻就总吃一些不健康的东西,谁说粥铺就没有你爱吃的了?
说罢,他拿着点餐簿,指了好几样的东西给服务员,服务员一一记下,然后拿着点餐簿走开。
饭店中开着空调,正对严湘,她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背心和短裤,瞬间就觉得凉嗖嗖的,鼻子一痒,
严湘阿嚏!
她皱眉揉了揉鼻子,刚想转头告诉店员把冷气开小一点,就在这时,一件衣服隔着桌子递过来,严湘抬眼一看,对面的马嘉祺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半袖。
严湘没有马上去接,而是下意识的道,
严湘不用了,你穿着吧。
马嘉祺把手往前送了一下,然后道,
马嘉祺赶紧穿上吧,别跟我出来吃顿饭,病再严重了,回头我都没法跟你三叔交代。
严湘闻言,接过马嘉祺的外套,转手披在了自己身上。
马嘉祺道,
马嘉祺穿上。
严湘道,
严湘这样就挺好的。
马嘉祺面色淡淡,出声道,
马嘉祺让你穿上你就穿上,明知道自己是感冒时期,还穿的这么少,你是跟我出来吃饭,又不是跟男朋友出来吃饭,穿这么少给谁看?
谁都知道马嘉祺是好心,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噎人。
如果严湘不是体会过马嘉祺更呛人的时候,她一定被他给气死。
严湘是真的有些发冷,之前在外面,天气闷热还不觉得,一进来开了冷气的饭店,立马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将马嘉祺的外套穿起来,拉上拉链,整个人瞬间暖和了。
马嘉祺倒了一杯温茶给严湘,然后道,
马嘉祺一会儿多喝点粥,晚上吃了药,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很多。
严湘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她抬眼看着马嘉祺,忽然出声道,
严湘哎,你今天怎么没戴眼镜啊?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我平时不戴眼镜。
严湘微微挑眉,有些好奇的道,
严湘可我第一次在医院看见你,你就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我还以为你近视呢。
马嘉祺看了眼严湘,略带自嘲的道,马嘉祺我真庆幸你没以为我是老花。
严湘没想到马嘉祺还会开这种玩笑,猝不及防,她一下子笑出声来。
马嘉祺也勾了下唇角,淡笑着道,
马嘉祺我刚准备要当医生的时候,是我爷爷无意中的一句话,他说我如果戴上眼镜,会看起来更沉稳一些,所以我就养成了在医院戴眼镜的习惯。
听马嘉祺这么一说,严湘不由得身子前倾,然后一眨不眨的盯着马嘉祺的脸,马嘉祺也不躲避视线,他淡定的回视她,然后薄唇开启,出声问道,
马嘉祺怎么了?
严湘盯着马嘉祺漆黑如墨的眼睛,半晌,她啧啧两声,然后一副超级认真的表情回道,
严湘姜还是老的辣,此言非虚,你爷爷一眼就看出来,如果你不戴眼镜,眼中透露着一股浓浓的轻佻,你这样子去上班,估计那些女医生,女护士外带女病人,通通看不了病,只能看你了。
马嘉祺闻言,轻轻地眨了下睫毛,然后垂下视线,看似随意,实则动作优雅的喝了口茶,他出声道,
马嘉祺你少拐弯抹角的骂人。
严湘笑着靠回身子,出声道,
严湘你听出来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服务员已经开始走菜了,马嘉祺点的都是这里的招牌点心,而且都是他自己吃过,觉得很好吃的。
不多时,整张桌子就都被小笼屉和精致的盘子摆满了。
严湘面前是一碗颜色鲜艳的八宝粥,盛粥的碗是淡绿色的,带着漂亮的花纹,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
她不由得眼睛一亮,拿起筷子,出声道,
严湘看着就有食欲,那我不客气了。
马嘉祺道,
马嘉祺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食量小的,都是给你点的,随便吃,不用客气。
严湘闻言,收回笑脸,佯装生气的看着马嘉祺,皱眉道,
严湘我哪里看起来像是食量大?
马嘉祺微垂着视线,径自回道,
马嘉祺食量小的没力气惹是生非。
严湘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也无从反驳,毕竟他这话从某种角度来讲,还真是所言非虚。
有美食在前,严湘就暂且不跟马嘉祺斗嘴架,她左手拿着勺子,右手拿着筷子,嘴里面塞得满满的。
马嘉祺安静的兑好了一盘调料,然后放到严湘手边,出声道,
马嘉祺蟹黄饺蘸这个好吃。
严湘点头,然后夹了个蟹黄饺,蘸了马嘉祺给她的蘸料,一口吃下去。
马嘉祺抬眼看到严湘唇角流下了一滴油,他从纸抽盒中抽出一张纸,递给她道,
马嘉祺没人说过你吃相不像女的吗?
严湘咽下嘴里面的东西,接过纸巾,随手擦了下嘴,然后大咧咧的回道,
严湘女汉子算女的吗?
马嘉祺满脸绝望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眼不见为净。
两人坐在店内吃饭,窗户外面,不远处的街边,一行男女从另一家饭店出来,其中有人指向了一品粥铺中的马嘉祺,随即一帮人看来。
不多时,一品粥铺的店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门的是七八个男女,他们直奔着马嘉祺和严湘而来。
其中打头的年轻男人笑着道,
男人马副教授。
闻言,马嘉祺抬起头来,看到众人,他俊美的脸上没有异样的表情,只是放下筷子,出声道,
马嘉祺你们也过来吃饭?
男人笑着回道,
男人我们在隔壁吃饭,刚出来看到马副教授和……
说着,男人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了穿着马嘉祺外套的严湘身上,严湘也抬头看着男人,她不化妆但却足以惊艳到人的明艳面孔上,散发着浓浓的青春气息,饶是谁看了都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小美女。
最重要的是,严湘穿着短裤,但是因为马嘉祺的外套太大,她坐在那里,就像是光着两条腿,端的是令人浮想联翩。
男人一眼就将严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遍,随即道,
男人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