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

“唔呕...”

意识回归的瞬间，聂羽术捂住了自己胸口，灵魂跟肉身融合带来的不适应性，呕出来一口鲜血。

“羽术！”

贺宁真这几天一直都在关注着对外宣称闭关的聂羽术的情况，当神识察觉到自己弟子，灵魂归来的气息之后，就迅速过来查看。

“师尊...咳咳，弟子又犯错了。”

犯错是聂羽术对自己的约束，贺宁真喂给了少年几粒培元丹，苍白的脸色才稍许恢复了些红润。

这个词语曾经在小的时候，经常在他们师徒面前提起，也隐隐地成了某一项约定。

“犯了什么错，方便告诉我吗？”

一如既往地摇头，虽然每次都会到贺宁真面前承认自己犯了错，但是从来不会告诉自己的师尊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羽术那你可知错，并且下次不会再犯。”

“弟子知错，并且下次不会再犯。”

“那就好了，既然已经知错，并且以后再也不会犯，就当这次犯错给你一个训诫。”

“是。”

聂羽术跪坐在床榻上，紧紧的搂住了贺宁真的脖子，在背后师尊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僵硬扭曲的笑容。

其实原本他不爱笑的，只不过后来笑得多了，早就又忘记了真正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

还是在师尊的怀抱中感到安心，这是任何地方都比不过的。

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下来，他甚至都感觉到了有些昏昏欲睡，然后听到师尊接下来的话，

“阿术，你是我收下唯一的弟子，不需要去看别人的眼光，不需要去博得别人的赞同，你需要做好的是自己，如果需要别人认同的，那么这个人也是我。”

“可...弟子还是控制不住，愧对师尊教导。”

“你是我的弟子，需要得到承认的人也只能是我。”

“讨厌看到别人那种不赞同的目光，认为我不配做师尊的弟子，认为我现在不该拥有这一切。”

“不需要，他们的不赞同伤不到你分毫，羽术不需要看他们的目光，看着我。”

金色的眼眸依旧是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却让人在其中感到了坚定，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师尊。

一如既往的选择相信，最终似乎是耍赖一般拉住了贺宁真的衣袖道：“我当然只会相信师尊，那今天师尊就先留在这里，等弟子睡着之后再离开可以吗？”

“可以，今天晚上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睡着。”

海面上的孤舟随风飘荡，主要是能够看到那远在岸边的灯塔，就有了可以乘风破浪的勇气。

原来只要有师尊在，就有了一个可以随时拉住自己的长线，他绝对不能辜负师尊的教导，绝对不可以。

贺宁真脱下了外袍，轻轻地盖在了聂羽术的身上，看着弟子安静的睡颜，那只没眼色的黑色狐狸又重新的从影子中跳出来。

“羽术在异空间中遇见了什么？”

“没有啊，这小子在里面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嘛，还遇见了许多朋友，一起并肩作战，我安排不挺好的。”

“他之前不是这个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唔？你是想指被我咬了一口吗！”

巨大的威压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自己的，狐狸甚至就想直接瘫软自己的四爪，跪拜在地上俯首称臣。

“其实我并不太关心在幽冥异空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乱子，但是既然欺负到本尊弟子头上，羽术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是并不代表着不能找幕后黑手的麻烦。”

“你是找不到我们主人的，渡华仙尊我们主人可是在救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