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凶的一头狼崽子,听我一句劝,还是赶紧丢了吧!
不,我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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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居。
几人正在向博士汇报此行的情况。
博士叹了口气,“天域可以说是完全腐朽了。”
“博士,那条龙到底是什么?”风轻儿问。
“那是天龙,曾经跟在默身边守护天域的神兽。”帕洛玛给出了回答。
“我看到它在守着一棵生命树,那棵树比默居的大好多。”
“那是默当初交给它的职责。”
一时间,空气都有些沉寂。
“可是,”风轻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棵生命树好像……快枯萎了。”
啪!
“哥哥!你干嘛又打我?”风轻儿捂着头控诉。
木彬卿收起扇子,示意她看向角落里的天明。
“……哦,”风轻儿不说话了,天明哥哥看起来好伤心。
“你们不必担心我,”天明抬起头,他的眼中不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而是映照出了钻石般的光泽,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天明。
“既已腐朽,全部清洗了便是,所谓破而后立,晓喻新生。”他好像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完美高贵的王子,而不是冰冷死寂的怪物。
如此意气风发,生机勃勃,让人移不开眼。
“我会打造一个新的天域,它会是如同默居一样美好的净土。”
“哇!天明哥哥好帅!”风轻儿第一个出声。
“啧,现在的你,才像点样子。”Python感觉有点牙酸。
可恶,被他装到了!
“我们相信你。”白曦,帕洛玛,木彬卿一同点头,“我们会帮你的。”
“深蓝与天域本就是盟友,”蓝月的声音一向清清冷冷的,不过说出的话可一点也不冷,“若有需要,必当竭力。”
“哼,”朝生轻哼一声,“你这个小辈,还算有些志气。”
“……”
好吧,他们怎么忘了,默居除了默之外,最年长者,是朝生啊!
不过谁让他长不大呢?
“噗嗤!”
几人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笑什么笑!”朝生愤怒地握紧了小肉拳,“一群不知道尊老爱幼的臭小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ython笑得尤其猖狂,“是是是,朝生大爷,您可真是太可爱了!”
“你!”
“好啦,都别闹了,”博士出来制止,“都省着点力气,想想怎么对付敌人。”
“是,博士。”几人收住了笑声。
朝生:“哼!”
“咳咳,说正事,”博士想了想,“天龙还有残存的意志在,按你们说的,它快撑不住了,必须要让默默知道,只有默默特有的净化之力才能救它。”
“我会去告诉她。”帕洛玛说道。
“等等,我也去,”蓝月眼中涌现出战意,“正好我也去见见我们的新成员。”
“蓝月,默居内不可打架。”博士提醒了一句。
“那是在默居外。”蓝月理直气壮地道。
“……”好像是这样没错?
不管了,也就只有默默能治得了他们了。
“还有那棵树,”博士继续道,“我们得救,它连着天域的根本,若不是有这棵树支撑着,天域的土地早已分崩离析。”
“它的根茎连着天域每一寸土地,绝对不能有差池。”
“这个交给我了,”木彬卿揽了下来,“不过可能得动用我的本源之力了。”
“不必,”天明摇头,“我和你一起去,我的复苏之力虽比不上默,你我合力,也足够了。”
“那我和轻儿给你们护法。”白曦道。
“那我呢那我呢?”Python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哪边都缺人,又好像哪边都不缺人。
“Python,”博士突然有些严肃,“你有一个任务。”
“交给我吧,”Python很兴奋,直觉是什么大事,“博士,您说。”
“那就是……”博士缓缓说道,“帮我做实验,我缺个人,他们都有事,就你来了。”
“……”
狡猾的老头,白激动了!
“您的好学生药灵芝呢?”Python问。
“还在闭关?”
“怎么?你想她了?”博士难得调侃,“就不怕她又拿针扎你?”
“谁想她了?!”Python一脸恶寒,有点不自在地道,“不过只是觉得有点不习惯而已。”
“啧啧啧,”风轻儿笑嘻嘻地说,“等灵芝姐姐出来了,我一定要告诉她你有多想她。”
“都说啦!”Python恼羞成怒地道,“我没想她,谁想她谁是狗!”
几人心里摇头,这两人平日里不是你扎我一针就是我划你一刀的,其实关系比谁都铁,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发展出其他的情感来。
“我和蓝月现在出发,”玩闹过后,帕洛玛就说道,他也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她了。
“都等一等你们几个,”博士拦住了他们,“去好好清理一下,一身的血味。”
“天明,你们几个也等等看默默怎么说,我想她应该会想和你们一起去的。”
“好的,博士。”几人点头。
Python刚要跨过门口,就听到后方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Python,记得去我的实验室帮忙啊,别想跑。”
“……”阴险的老头,诅咒你秃头。
等到他们都走了,天明也去巡视他的族人是否有苏醒的征兆。
就只剩下博士和朝生。
“老头,你在担心什么?”朝生转着手中的新的西瓜球,问道。
“……你也猜到了不是吗?”博士看着他,眼中的悲伤几近溢出,“天龙……尸傀……”
“我可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只知道一件事,”朝生抱着球跳下桌子,“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是他必须经历的事,更何况还有姐姐在,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那你有没有想过,”博士颤抖着问,“这对于默默来说,同样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
朝生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背对着他,说道,“我相信姐姐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而我要做的,就是撕碎伤害她的人。”
奶白的孩童,眼中却是最漆黑的墨色,令人看一眼,就感觉到无边的恶念。
这是由不甘,愤恨,嫉妒……一切恶念演化的神灵,自宇宙诞生出生命起便紧随而来的邪神。
他自诞生起便属于邪恶,唯有心尖尖上的一点白,住着他最爱的姐姐。
“唉,”博士哀叹了一声,“只希望我们的猜想不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