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清河郡来人了,问可不可以请殿下返程,到清河郡一叙。”
身后一将士赶到周生辰身旁问道。
周生辰叫停了队伍,将马骑到马车旁:
“十一,师父先带你回趟家再回西周吧。”
时宜探出头来,想想也是,怎么能这么随便地就走了,还没有和阿娘打一声招呼呢。
“好,听师父的。”
入府前,周生辰特地提醒了一下时宜:
“在王府随意惯了,到家了可别忘了那些礼仪规矩,不然你阿娘看到了,少不得要念叨。”
时宜点点头:“多谢师父提醒,我知道了。”
漼三娘这时正好出门相迎。
“参见殿下。”
周生辰微微弯腰回礼,漼三娘有些吃惊,她他周生辰是什么身份,竟然给她回礼。
再看一旁刚行礼站直的时宜,漼三娘好像猜到了些什么,但她并未多言。
“殿下,里面请。”
周生辰走了进去,却不坐主座。
“我当才听说,殿下将时宜的婚约废了?”
周生辰淡定自若地喝了口茶:“十一她,不喜欢那太子,不如先废了,以后也好另择良婿。”
另择良婿四个字,听得时宜面红耳赤,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
“可……”
漼三娘看了看四周,先将仆人遣退下后,又找借口支走了时宜。
“我想,时宜与太子的婚约对我们漼府到底到底有重要,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本王自然知道,漼府不就是想找一个靠山嘛,南辰王府,够不够靠?”
漼三娘有些为难,周生辰这话,可让她怎么答才好呢?
“三娘子放心吧,只要我周生辰在,漼府就不会有事。”
漼三娘闭口不答。
“看来三娘子还是信不过我。”
漼三娘站起身来:“请容许三娘说句殿下不爱听的,殿下年纪虽轻,可在时宜顶着未来太子妃头衔的时候,她论辈分还是要叫你一声皇叔的。”
“而今殿下擅作主张替她将婚约废了,她不再是未来太子妃了,可是,她仍是要唤你一声师父的,殿下若是不注意点,落了他人话柄,到时候满城闲言碎语,可是压不下来的。”
周生辰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
漼三娘接着说道:“若殿下允许的话,我想着在这两年内让时宜结业吧,等她回来,我也好为她,另择夫婿。”
周生辰也站了起来:
“恕本王难以从命,本王的徒弟,开心就好,其余什么也不用操心,至于什么漼氏贵女,名门望族,在本王这里,不管用。”
“殿下,时宜是我漼府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和我说理!她是我女儿,我想何时带她离开,就何时带她离开。”
“本王知道她是你女儿,她也知道她是你女儿,可是你真的把她当你女儿吗?”
漼三娘有些愕然:“你这话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她在你眼里,更像一颗棋子,你知道,她曾对本王说过什么吗?她说,她感觉她的阿娘不爱她了。”
漼三娘慌张起来:“你胡说,时宜那么乖巧,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周生辰看了看已经空了的茶杯,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杯口:
“本王骗你有何好处?今夜不知方不方便在贵府留宿,本王留点时间给三娘子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安排。”
漼三娘唤人进来,带周生辰下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