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悦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她甚至都不听自己的解释,只留下怨恨的眼神转身离去。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有雨滴落在他的脸上,他用手指触摸那滴雨水,仰头望向天空,大雨随即倾盆而下。
他站在雨中一直淋着,陈悦的质问在耳边回响,那天之后,他大病了一场,高烧至肺部严重感染,浑浑噩噩的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李清凯探病时,告诉他陈悦带着母亲出国了,他沉默许久,看向窗外,他爱着的女孩走了,只留下一句再也不想见到他。
他自然懂得黑白是非,陈悦父亲的行为该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他无法接受父亲和姚花的行为,甚至带着恨意。
姚花利用与自己相识多年的缘故,接近陈悦,和她成为好朋友,就是为了收集证据,那她以往那些和陈悦的相处,都是她虚伪的假面。
父亲更是一直对陈悦不满,即便他父亲涉黑,陈悦也是无辜的,和她恋爱为什么不可以?
直到父亲亲手抓捕了陈悦父亲,他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父亲就知道结局,因为他是这盘棋的操盘手。
这些年来,即便陈悦的事情不再是他心头之痛,但是他也难以释怀父亲和姚花做的事。
回忆一些往事,荣阳冷静下来,这两天与姚花亲密接触太频繁,导致他有些错乱,还是出差的好。
索性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李清凯的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拨打,势必要打到接通为止。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 喂~”电话里是睡意朦胧的声音
荣阳听到有声音,清了清嗓子说:
“ 清凯,安排下明天出差,越远越好!”
李清凯听出是荣阳的声音,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下手机上的时间,哭笑不得的冲着话筒里的人说:
“阳哥,你能不能看下时间在打电话,这都凌晨三点了,我昨天应酬累死了,你有事不能明天说么? ”
荣阳一心想着离开一段时间,确实没看时间,冲着话筒说:
“辛苦兄弟,明天出差安排明白了,记得,越远越好! ”
李清凯不知道阳哥半夜是抽的什么疯,只草草答应便挂断电话。
荣阳似乎满意了自己的状态,在楼下的浴室洗了个澡,那之后他没有回卧室,去了客房。
当他陷入柔软的大床中,却迟迟不能入睡,他还是纠结姚花为什么喝酒,还有他那不该有的心动。
直到天亮,荣阳也没睡着,听到有下楼的声音,开门走出去。
姚花见到荣阳的时候,整个身子都一颤,被吓了一跳,她以为家中没有人。
昨夜她心情烦闷喝了点酒,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还纳闷自己怎么上的楼?原来荣阳回来过。
那是他把自己送回房间的么?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酒醉误事!
两个互相看着对方,姚花率先打破沉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回房间睡?”
听她这样问,荣阳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情况,昨晚她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在这里装傻?
荣阳挑起眉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昨天有个醉鬼缠着我不放,我害怕的很!只好躲客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