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庚遵着老太太的意思,将鸳鸯枕卖了,购买了一些美式军备,上面看中这个能撑门面的将领,也多次配发武器,加上他用兵灵活,竟是打的有来有往,这个城市难得没被攻下。
后来日本战略资源不足,进攻愈发疯狂。
赵元庚抽空回了趟赵府,将决战前的最后一顿饭安排在了老太太的院子。
因着有人一直打扫,屋里到未曾落灰,人也一直都有,可是少了主人家,就是让人觉得略有萧瑟。
赵元庚携着张吉安和儿子赵君安给逝去的人上香,又看着这些画像,不禁感慨“若是不入赵府,她们或许不会这么红颜早逝”
赵君安不懂,只是安静的听着。
张吉安却也是颇有感触——当年赵府变动巨大。
谁能想到,送走了老太太等人,老大和老二也奔向了他们的战场,至今不知生死。自己也提出要走的时候,大奶奶头痛难忍......
请来大夫一诊脉,却被告知染上了黑疙瘩,赵元庚气的想杀人,也只能先耐下性子,多请些医生,免得还有人中了不知道,最后变成背刺的人。
索性没在查出什么,不过,赵君安被诊了出来,谁都没想到,当时安慰老太太的话成了真,也算是给这愁云惨淡的赵府添一抹喜色——张吉安也就顺势留了下来。
还有就是三太太也被诊出了喜脉,但赵元庚并没有碰过她,答案不言而喻。
送走了大夫,三太太马上跪下求饶,她没忘记,当初秋香可是差点被要了命。
赵元庚先是沉默,随后不管三太太怎么求饶,只是问一个问题“孩子是谁的?”
三太太同样只是求饶,决口不提奸夫是谁。
赵元庚一把将人拖到院子里,速度不快,三太太勉强跟上,却也是踉踉跄跄。
冰凉的刀架在雪白的脖颈处,脖颈主人的娇躯被吓的明显颤抖“我数三个数,自己出来认,不然她和肚子里这个孩子就都别要了”
“一”
"二”刀高高扬起,就要落下。
“三!”三太太吓的闭上了眼睛,却仍不肯将人供出来。
“等一下,等一下,是我的,司令”刀仍然落下,却只是削下一缕头发。
这个奸夫也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而是赵府的一名采办,他的手中还拿着药,风尘扑扑,也是刚从药铺赶回来。
那小厮药也顾不上了,只是紧紧的抱着抖如糠筛,默默流泪的人。
赵元庚一撸脑袋,他是真的有些烦躁“倒是个仗义的人,老三,我不喜欢你了,你有喜欢的人该和我说,我赵元庚还不至于如此苛薄,,连一张和离书都舍不得给你”
“我,我不敢”她已经感觉有些肚子疼了
赵元庚一抬手,三太太就又不敢说话了,以丝发代命是赵元庚给出的说法,他放两人走了,条件是从晚上以后在别让他看见他们。
李云淡也是真的爱这个男人,消息传回她那里,她也很是贴心的给出解决方法。
她自知不能继续将这成瘾的东西吸下去,赵府又经此变动,因此她要回娘家静养,三太太跟随安排。
谁也想不到,这是几人最后一面,五年后大奶奶去世消息传回府里,灵柩回府的路上,遭到袭击,三太太也丧命,算是圆了说法。
时至今日,物是人非,才发现传授者渐渐离去,唯剩交替中的传承者。
“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