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喜宴上赵元庚喝了不少酒,可里头有几分欢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吉安表,表哥
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张吉安放不下她,即使他又解释道:
张吉安表哥,您得小心点儿,这新嫂子脾气烈。
一把将人搂近,赵元庚故意凑在耳边说话,看着这人的耳朵瑟缩一下,又佯装镇定。他恶劣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赵元庚兄弟,大哥什么样的女人收拾不了,啊!
张吉安昂,哦……
收拾不了才好!张吉安跟着往前,却在赵元庚的手势下后退,见人推门进去,知道事情再无回转的余地,眼里不禁噙上了泪花。
屋里的灯开着,给大红的喜服晕染了一层暖调。因为白天闹的那出,手腕又给绑上了,嘴里也重新捆了黑绸。
徐凤志听到开门的身影,头上盖着红盖头,加上难以抑制的眼泪,叫她看不真切。直到黑色的布鞋走到跟前,柔软的床铺陷下去一块——他坐到身旁了!
一把将盖头掀了,赵元庚见人哭的实在厉害,也有些意兴阑珊。转了转老娘给自己求下的佛珠,不禁又想起闭门前的那一眼——张吉安的眸里瞬间蓄上泪水的样子。啧,有些热!
赵元庚我把绳子给你解开,你别喊,头疼。
徐凤志犹豫的点了点头,赵元庚没碰黑绸,只是将绳子解了。绳子解开的一刹那,人就已经离了床,后退了两步。赵元庚也不介意。
赵元庚你救过张吉安那小子的命?
徐凤志啊,嗯
赵元庚怎么救的?
徐凤志啊?
赵元庚嘶!我问你你怎么救的他?
徐凤志哦,他饿昏了,我从我们村东头的大泥坑里把他拖回家,灌了半盆子米汤,就活了。
踌躇的说完,徐凤志脑中闪过什么,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徐凤志首长,好女不嫁二夫,我爹已经把我许配给柳天赐了。我救过您的表弟,看在这个份儿上,您就放我回去吧,若是,若是……您就对外称我死了也行,我绝对不再以徐凤志的身份出现在人前。
赵元庚他不是我表弟,当时收留他是因为我老娘在做善事。
赵元庚是个聪明人,除了打仗的谋略了得,他在人情世故上也是一把好手。就是为人强势,他想得到的东西,费劲巴拉也得到手,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他对这一向嗤之以鼻,甜不甜到嘴里才知道呢!
规避掉张吉安是男子这个让自己逃避的事情,想到张吉安心里就愈发灼热的感觉,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赵元庚张吉安他喊你什么?
徐凤志最开始是姐姐,不过这些年多是喊凤儿。
赵元庚嗯!姐姐!凤儿!叫的倒是亲热。
这一句过后便又没了下文,徐凤志偷偷看过去,坐在床边的男人又在无意识的缓缓转着那串乌色的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佛珠。眼睛很大,但是幽幽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凝滞!
赵元庚起来吧,我不碰你,好好做你的五奶奶。等过个三年五载的换个身份放你离开也行,不过我不干赔本的买卖。
徐凤志三年五载!
赵元庚嗯!怎么,不想?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有什么婚约,将你娶回家的人是我,不是柳天赐。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想必在战场上也撑不了多久。
悠悠的威胁完,便索要思考后的答案,与其说不给留思考的时间,倒不如说他有十足的自信,她徐凤志会答应,果然……
徐凤志好,我答应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