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酸涩

高淮阳看周生辰发火了，这才赶紧跪下，“殿下，是淮阳失礼了，请殿下责罚。”

周生辰怒视着高淮阳，“在北陈，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的失神，就算是陛下也会尊称一声皇叔，你太没规矩了。周生辰是你能叫的吗？”

高淮阳害怕的一直低着头，印象中，他从未如此的发过火，而且还是这么严厉。虽说害怕，但还说：“殿下，淮阳知错了。”

周生辰：“起来说话，本王不管你因何事要见，或是因为谁的原因让你见本王，本王都只告诉你一句话，以前你我之间不曾有过什么，以后更不可能有。”

高淮阳一直看着周生辰，知道很多年过去了，以为他还是那个原来的殿下，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同了。周生辰在殿上发过誓，此生不娶妻妾，不留子嗣，自己是在做什么？

但是戚太妃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如果不能让周生辰纳了自己为枕边人，生个一儿半女送到中州，自己的命不久矣。但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枕边人了，站在他的身边都难。

周生辰见她不说话，在离开至寝殿时就说：“本王答应不了你什么，希望你好自为之。”

就在周生辰见高淮阳的时候，十一也来到了军师处，两个人一同整理着古籍，此时陛下来了，二人一同行礼，却被陛下拦住了，坐下后，陛下才用一副让人看不懂的表情问：“你就是我皇叔的军师谢崇是吗？”

军师回答是，这时陛下就问了：“你可认得一个叫高淮阳的女子？”

军师想了想，然后谨慎的说：“陛下为何主动的提及她？”

陛下：“是我先问军师的，军师当然要先回答。”

军师：“当年高淮阳被先帝看上，一直想纳为妃子，高皇后当然是愿意了。只是高淮阳不愿意，她相中的不是先帝，而是殿下。”

此话一出，十一愣在原地，连倒茶的动作都停了。军师看了漼姑娘一眼，然后接着说：“当时的殿下还年轻，先帝也不知道，本想着是时候就纳入宫中。”

陛下问：“我皇叔知道高淮阳的心思吗？喜不喜欢高淮阳？”

军师看漼姑娘如此的紧张，也小心的说：“这个老臣就不知道了，关键是殿下也没提及过。陛下，怎么好好的要提到这个高淮阳呢？”

殿下也是一副吃瓜的表情，“军师有所不知，此时我皇叔正在见的人就是高淮阳。”

军师也顾不得漼姑娘了，问：“陛下的意思是说，这个高淮阳还活着，此时正在见殿下？”

陛下嗯了一声，“她一直在宫中，被我母妃照顾。我很高兴，皇叔身边终于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了。”

此话一出，十一脸都白了，军师当然也看到了，于是说：“陛下的意思是，殿下可以身边有个女人？”

陛下：“当然可以了，不娶妻妾不留子嗣，没说身边不能没有女人。难道让皇叔一个人永远在平乱吗？”

军师笑的很勉强，于是说：“漼姑娘，我和陛下说说往事，时间不早了。”

十一赶紧行礼，“陛下，军师，时宜告退。”

从殿内出来，十一心里的苦涩无人能知道，大概军师是懂的，这个年纪的老人了，什么看不懂，看不透。只是……师父的身边真的要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了吗？

想到自己也是有未婚夫婿的，这个婚约为什么要存在呢？十一想不通，皇家，朝廷重臣，为什么一定要用婚姻来绑住呢？

站在大殿的栏杆处，十一不知道要如何做了，师父的身边有个青梅竹马，十一终于明白师父的心思了，原来这么的苦啊。

原来，师父早就有过青梅竹马了，这个认知让十一生气，郁闷，吃醋，反正平时没有的情绪全都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