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下棋。”洛冰河问。
冰儿歪歪脑袋,摇头,示意洛冰河她不会。
“啧,没用。”
“沈清秋,他会,很厉害。”冰儿说。
“哼!”洛冰河将手中玉质棋子扔回棋盒,“那也是他会下棋,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清秋他很好的。”冰儿很坚定,看着洛冰河的眼睛,通灵透彻的黑色的水晶。
“你才认识他几天?他好?”洛冰河冷笑着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别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滚吧!”
“是你让我在沈清秋身边监视。”
“我想知道的东西,都会知道。”洛冰河森冷的扯着唇,“现在,你立马给我滚!”
被冰儿这么一激,洛冰河顿时没有下棋的兴致,将棋盘上散乱的黑白子都混在一起放进两个棋盒里。
洛冰河还在慢条斯理地对着盒子里的黑白子挑拣,门外又传来闹腾的走路声,毛毛躁躁,把木质地板踩得蹬蹬作响。
“冰河哥哥!”一身粉衣的小宫主眼泪汪汪跑进来,粉嫩娇俏的小脸上还有跑动过后泛起的红晕。
“冰河哥哥在下棋吗?”
洛冰河说,“正准备收起来。”
“我可以陪冰河哥哥下棋。”小宫主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棋子。
“不用了。”洛冰河把棋盒一盖,阻挡了小宫主伸来的手。“你来做什么。”
“冰河哥哥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小宫主委屈的说,“我想你想得紧,就来找冰河哥哥了。”
“我很忙。”洛冰河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角,“没时间,下次有时间的时候陪你。”
“可是……”
“我很累,你先出去。”洛冰河打断她,下了逐客令。
小宫主只好一步三回头离开。
圆润的眼睛渐渐泛起水雾,作为女人的直觉,小宫主哪里不知道洛冰河不喜欢她,句里行间都是敷衍,竟然半点眼神都不肯放在她身上。
想到此处,她狠狠抹了抹眼角,以往洛冰河不会如此敷衍,定是有人勾引了他!
想到老宫主对她说的话,小宫主心里骤然翻起一阵使命感,她要保护自己的未婚夫不受其他贱女人打扰!
屋内洛冰河幽幽看着盒里杂乱无章的黑白混色的棋子。
他不会棋,但人得势之后,总会装模作样去接触以往自己接触不到的东西,似乎这样就能跟过去的自己断得干净。
越想掩埋的东西越是不堪,也越为致命。
风瑟瑟卷起枯黄飘落的伶仃秋叶,秋这个字,似乎总是带着孤苦漂泊的萧瑟意境,分明日正当头,却总能感受到凄凄然的悲凉意味。
沈清秋悠闲坐在庭院的空地饮茶,浅黄的太阳打在身上并不暖和,风总是一阵又一阵,不是很大,但总有树叶被风卷着落下。
原先树还苍翠的时候没太注意,如今秋天到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分明,是一株梧桐树!
幻花宫的领地靠近南面,气候相对暖湿,绿色终年不褪,放眼望去,只有沈清秋庭前的梧桐在不停掉叶子。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沈清秋不得不怀疑洛冰河将他安排在这间院子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