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现在是2016年11月20日8点30分27秒,不,应该说是二十八秒...
我名叫许微微,微风的微,名字的来历?嗯...算了,不清楚了。
现在我瘫坐在那病床上,眼神呆滞,消毒水的味道实在令人作呕,我无法逃跑,双腿早已没有知觉,缠绕在双腿上的绷带,不知何时染上了鲜血,而这不是我的血。
眼皮沉甸甸的,依靠着本身的那股最近才能勉强睁开双眸,目前灰蒙蒙的一片,没有刺眼的阳光,没有暖和的温度。
在那空旷的病房之中,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小可怜。
小可怜?噗,活着才算可怜吧?
“哐当~”门的响声迎面而来,那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许微微不禁眉头一蹙(zhu 第三声),血管紧绷着,一滴冷汗从额间落下,不经咽了咽口水。
她下意识想找寻隐蔽的角落,她幻想着伸出那只笨拙的左手,认为只要抓住护栏,别可逃离这里。
但左手的弧度却牵扯着她的伤口,左臂上的创疤被扯的分裂,渗透出鲜红的血印。
阵阵冰冷的刺痛让她恢复了理智...
她拼尽最后一口气,将手中攥着的纸张紧了紧,原本蹙起的眉头轻微舒展。
他眺望着四周的一切,眼神里满是冰冷,仿佛在痛恨这个世界,凭什么有会有她这个人物?
随后放弃挣扎,闭上双眸,永恒的闭上了双眼...
终于,她逃离了这里,逃离了,让她没有一丝牵挂的地方...
*
“死丫头,你竟然还敢逃!”
耳边传来一位中年男人的怒吼,“当初为什么不一出生就把你掐死?跟你那没用的妈一样…”
听到这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许微微一个寒颤,身体不由得向后倾斜,跌倒在地,双手抚住身子。
她仰头一看,呵,果然,和记忆中的一样,男人头发脏乱,皮肤昏暗而老沉,颧骨突出,布满青筋的手紧握着酒瓶瓶口,眼神冰冷而又刺骨,就像在看待一只畜牲。
她不明白,明明刚刚自己就躺在病床上,明明已经逃离了,那为什么让她重来一次?自己真的不需要。
在许微微精神恍惚间,一个绿色的酒瓶猛然训下,血光四起,酒瓶正中她的小腿,绿色的酒瓶碎片嵌入那模糊不清的血肉之间。
明明是件很痛苦的事,可许微微脸上却有着数不尽的欢喜。她的脚,还没有被打断,她的脚还能动...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灿烂的笑容,手中准备挥下去的拳头顿了顿,最后咬紧牙关,硬是毫不留情地揍了下去。
“死丫头,今天算你走运,老子现在还有事。”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刚想伸手顺带一关上门,脑袋里随后想起一些片段,却又被迫收回了手。
许微微在沉浸完喜悦之后,昂起头,瞟了瞟四周,才明白现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她懵懵的低下头,神色呆滞,瞧着小腿上的破裂的伤口,血还在流,绿色的玻璃片上染着鲜红的血液,镶嵌于白皙的小腿之中,病态的加上一层美感。
许微微现在又该怎么做呢?
继续像从前一样活下去?还是创造属于她的新人生...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或许有了答案又不想知道,许微微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她垂下眸,双手抱膝静静的坐在地板上,如临深渊。
猛然间,灵光一现,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缓缓地站直了身子,径直向一个昏暗的房间走去。
许微微的家也算是小康生活,可是她眼前的这个房间却异常的简陋,这个房间因为位置不好的原因,光线无法透出,使它阴暗暗的,显得极其阴森。在四四方方一个小房间,除了一张小床和一个柜子之外,就再也不能放下什么了。
她微微蹲起身子,伸手刚打算拉开抽屉,余光却瞥见了抽屉旁的镜子碎片。
镜中的姑娘长得极为好看,鹅蛋形脸,面部饱满,脸颊捎带婴儿肥。面部轮廓流畅,眉毛浓淡度适中,生着好一双桃花眼,明亮有神,熠熠生辉,鼻形比稍,鼻梁直,鼻尖精致,唇形偏微笑唇,肤色自然偏白皙,脸颊稍微泛红,毫无瑕疵,肤若凝脂,五官立体,好一个绝色美人。
尤其是那松散的双马尾发型,让她加上了几分俏皮与可爱,宛如犯了错而被贬下凡的天使,只是那嘴角的伤口显得尤为刺眼。
许微微拾起那个镜子碎片,“这是什么时候落到这里的,我怎么没有印象,好像是在之前?”
“不对,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对了,拿医药用品。”许微微,将那镜子碎片放到一旁,拉开柜子,里面的消毒液潇洒的躺在那里。
“应该,还没过期吧?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消毒水的保质期,这瓶消毒水还是她在她父亲喝醉的时候顺带着溜过来的,“啊,过期一个月了。”
“算了,总比没得用好。”说着,便拧开盖子,拔掉嵌入血肉之中的玻璃片,硬生生的往伤口上倒。在那血红伤口的周围顿时出现了许多白色泡沫,那感觉,好似有人用盐水灌溉并扣你的伤口,消毒水又沿着小腿的方向流了下来,滴在了地板上。
许微微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6.32,嗯...现在去学校也不算太晚。
话说,我去上初中还是高中呀?
许微微起身打开柜子,有两套较旧的初中校服,许微微嘴角抽了抽。所以说她现在还是个初中生?那她到底该怎么赚钱呢?毕竟要年满16才能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