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暇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想起自己是如何一下又一下打自己最重要的人,直到他们没了气息。
荣暇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变的战战巍巍的双手,不可置信的摇头。
荣暇不可能…我怎么会伤他们……不可能…这是假的…
荣暇猛的望向涂山红红,双眼通红。
荣暇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创造了假的回忆,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可能伤了他们。
涂山红红面色不改。
涂山红红活下来的那个,正在涂山接受救治,你可以让他亲口告诉你真假。
荣暇北哥哥……!
望着眼前的鲜血淋漓,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亲人,荣暇精神接近崩溃。
荣暇你杀了我吧,让我去跟他们道歉。
涂山红红你是被控制了意识,就这样死去,甘心?
荣暇想起回忆后,隐约又感知到这点,但强大的痛苦让她没有办法思考,现在被涂山红红一提,瞬间放大。
荣暇是谁?
涂山红红不知。
涂山红红那东西气息古怪,从未见过。
荣暇突然想起自己见到的两只兔子,
荣暇它曾控制过一只兔子,生生将另一只活剥时,被我撞见,这才控制了我。
涂山红红兔子可穿洞随意来往外面与桃花源,看来是那是兔子将它引来了这里。
荣暇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荣暇北哥哥…他怎么样了?
涂山红红一直昏迷。
荣暇你们不是在救治吗?怎么还在昏迷?
涂山红红内伤严重,涂山尽了最大努力,即便醒来,一年半载也无法动用内力。
涂山红红你该去看看他。
这场浩劫,荣暇难辞其咎,又有什么脸面去看他。
荣暇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安葬他们的尸体。
涂山红红为何?
荣暇北哥哥一时醒不过来,不能让他们的尸体一直晾着,而我,是杀害他们的罪人,没有资格埋葬他们,不然他们九泉之下也会不舒心。
——
涂山红红从涂山叫来人,将爹娘即墨叔叔阿姨安葬在桃花源,还将房屋的狼狈,一同收拾干净。
涂山红红去见见他?
虽然说着自己没有脸面见即墨北,但荣暇心里着实担心的紧,涂山红红临走时问了一句,荣暇便没忍住应下了。
从涂山红红口中可以知道,即墨北伤情很重,还在昏迷,可当真的亲眼见到,荣暇的心就像被撕碎了般。
即墨北脸色苍白,毫无血气。
即墨北做事从小细心谨慎,连小小的擦伤都不曾有过,即便是和即墨叔叔比拼,对于伤害也能轻松避免,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伤痛。
如今,却被她打的如此之重。
荣暇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即墨北。
荣暇北哥哥,对不起。
荣暇抽噎的说了声,转身跑开了。
再待下去,荣暇怕自己会哭出声,惊醒即墨北。
荣暇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只察觉此处无人,便停了下来。
爹娘惨死,即墨叔叔阿姨惨死,即墨北病重不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
而自己却安然无恙。
荣暇再也忍不住抱头痛苦起来。
以后,再也没有被人宠爱的荣暇。
离开桃花源的荣暇,也不会再有即墨北保护着。
以后的荣暇,只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