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黄金山的事肯定跟佣兵城的神秘城主有关。而且他绝对不是普通人,但是具体的无从查探。”
张天生通过客卿令牌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项都。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如果事不可为不要勉强。”项都沉声道。
张天生点了点头,切断了传音。
但是很快,项都再次传音过来了。
“张道友,不要查黄金山的事了,这件事和其他事没关系,跟我们也没关系。”
“为什么?”张天生不解。
“我暂时没办法解释,总之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项都犹豫了一下道。
“好吧,我知道了。”张天生点了点头。
“二哥,你到底知道什么?”切断传音,项都转头问道。没错,刚才正是项狄传音告诉他,黄金山之事不要插手,这与他们无关。
“老五,我只能告诉你,那些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而且也没有必要与他们为敌,他们和你想查的事也没有关系。”项狄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项都沉默片刻问道。
“他们是从上面来的。”项狄道。
“天……”项都瞳孔猛地放大,“他们为什么来人界?”
“他们有人转世到人界了,他们为此而来。”
“我明白了。”项都脸色沉重,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张天生想了很长时间,决定先相信项都。毕竟他们已经合作很久,一直以来,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项都对他确实挺好的。
当然,自身实力的限制是最根本的目的。如果有能力,张天生还是想查清楚事情真相。
离开了佣兵城,张天生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西元国。
若是之前,他肯定不敢只身前往西元国,毕竟西元国显然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国家了。
不过有了隐匿神晶,他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毕竟超脱境强者可不是大白菜一样随处可见。
再临西元国,与上次相隔不过一年左右,变化却相当大。
如今的西元国,草木皆兵,到处充满了肃杀之气。
西元国的残暴不仅针对别国,连他们自己国内也同样如此。很多普通百姓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肆意屠杀;很多反对暴行的官员被抄家灭门;很多拒绝战争而游行的有志青年被无情杀戮……
一路而来,张天生看到了太多太多让人胆寒的场面,他试图帮助,但杯水车薪。
几天后,他来到了西元皇城。
进入城中,张天生收敛气息,藏身于普通人中。
“校场又要杀人了,快点过去。”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人群先是安静一瞬,然后轰然爆发,所有人争着抢着往一个方向冲去。
人群中张天生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跟着人群向校场方向涌去。
正午时分,校场人山人海,全城百姓全部围在四周,水泄不通。
而在校场中心,一人身穿囚服,跪在地上。
“是并肩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顿时引爆了人群。
“什么?并肩王?那可是先皇的结拜兄弟啊!陛下以前明明很尊敬他,现在竟然连并肩王也要杀吗?”
“嘘,你疯了啊,再多嘴你也别想活了。”
……
张天生在人群中听着各种讨论,也弄明白了很多。
首先,这些人争先恐后地跑来观赏,并不是有什么癖好,而是因为皇帝的命令。凡是校场行刑时,所有人都得前来,否则视为叛国,诛灭九族!
其次,校场杀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最近两年,大概从与天心帝国开战开始,校场杀人就成了常态。而且能在这里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身份地位都非富即贵。
最后,现在跪在校场的,是西元国的并肩王,身份高贵无比,曾与先皇称兄道弟。在他的一生中,也为西元国立下无数功劳,其人也谦逊和蔼,深受百姓爱戴。
“并肩王元烈,仗着自己身份,辱骂陛下,按律本该诛灭九族!”这时,行刑台上行刑官开口了:“但陛下仁慈,饶他族人性命。”
“但元烈罪无可恕,今日,诛杀元烈,以儆效尤!敢对陛下不敬,当诛!”
说完,行刑官扔出行刑令。同时缓缓开口:“杀!”
刽子手满身横肉,双手持刀,一口酒喷在刀身上,缓缓举起大刀。
“陛下残暴,无可救药,西元危矣!”即将人头落地,并肩王并无任何恐惧,而是开口大喊。
刽子手并不会因为并肩王的悲壮而停手,他仿佛机器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大刀落下。
然而,在大刀落到并肩王脖子的瞬间,刽子手脸色变了。
因为他那锋利无比的大刀,曾经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此刻竟然无法劈断元烈的脖子。准确来说,是无法伤到元烈分毫。
下一刻,一股力量从刀身传来,刽子手被击飞出去。
“何人胆敢在此放肆!”行刑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所有士兵抽出武器,警惕起来。
“沈大人好大威风啊……”
伴随着一个声音,一道身影从人群中跃起,落在校场之上。
“公,公主殿下!”行刑官脸色一变,连忙跑下来行跪拜之礼。
“哼,我还以为这西元国真的没人在乎我了呢!”女子冷冷地开口。
“公,公主殿下严重了!”行刑官颤抖着。
“元熏芸?她怎么来了?”人群中,张天生微微皱眉。上次西元皇帝亲口与元熏芸断绝关系,她现在回来是为了什么?
“公,公主殿下,他,他辱骂陛下,是陛下亲自下令杀死的……”行刑官沈大人道。
“我去见父王,在我回来之前你要敢动元烈叔叔一根汗毛,我不会饶你。”元熏芸狠狠瞪了一眼沈大人,御剑向皇宫飞去。
“他竟然突破万法境了!”张天生一惊,元熏芸的天赋也有点可怕啊!
皇宫。
“父王,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元熏芸看着那个冷漠的西元皇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早就说过了,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怎么样,你无权过问!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西元皇帝冷冷地说道。
“你……”元熏芸愤怒不已,“好,我走,但是我要带走元烈叔叔,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最后一次了!”西元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