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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凌霜的声音充满诱惑，“阿昭，师姐的眼睛好看吗？”

“好看。”尽管知道这声音不怀好意，可是夏昭还是忍不住顺着声音，痴痴的看着凌霜的眼睛。

“阿昭，将你体内的虫子放出来可好。”凌霜魅惑的笑道。

“不好，没有了它，小师姐就不会听我的话了。”夏昭痴痴的答道。

“你想要用这虫子控制你小师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小师姐拼命反抗，她会死。你很希望你小师姐死？”凌霜问道。

“不，我不希望。我只是想要小师姐爱我而已。”夏昭似乎在怀恋什么，随后面色有些狰狞道：“明明是我先遇到小师姐的，为什么，为什么小师姐会喜欢慕凌川那个莽夫，那个莽夫除了会打仗以外，他哪里比我好了。”

“人不如我聪明。”

“又不如我长得好看。除了舞刀弄剑，他会什么？”

“因为他爱国，爱世人。阿昭，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爱，如何说去爱别人？阿昭，你问你自己，你爱你自己吗？”凌霜叹道。

“爱自己？爱世人……”夏昭喃喃道。

“阿昭，将虫子毁了罢。”凌霜并认为夏昭爱自己，他这人，视世间万物为游戏，如今他认为的爱，不过是因为在自己手上受到挫折之后对自己日渐感兴趣。就像是看到一件好玩的玩具一样，这根本就不是爱。

“小师姐，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夏昭突然问道。

“爱，或许是两情相悦，或许是志同道合。是心上人，是灵魂伴侣。每个人不相同，爱的方式也不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若把爱定为男女之情，未免也太狭隘了些。爱国，爱家，爱朋友，这些都是爱。”

“我并非博爱之人，我之前疼惜你，那是同门之谊，是师姐对同门师弟的爱护。我远赴边关，屠杀北越数万将士，是对大启百姓与将士的爱护，但对去北越人来说，我就是屠杀他们的刽子手。”

“阿昭，我是一个有情的人，但我亦是一个无情之人。我的情感只能由我支配，而不是一只虫子。”

“我明白了。慕凌川，你赢了。”夏昭说完，运功将自己和凌霜身上的虫子引出，并当着凌霜的面销毁。

“之后我会回南疆，只要我夏昭还是南疆圣子一天，便与大启交好，告诉慕凌川，若是他对你不好的话，我还是会来抢走小师姐的。”夏昭略带不甘的说道。

“你不会有机会的。”慕凌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净思居，对夏昭说道。

“那样最好。”夏昭说完，将一副卷轴扔给慕凌川道：“这上面是我知道的魏白京的据点和一些潜伏在朝堂的官员，虽然你们拔除了一些，但是大部分还是被他们隐藏起来了。”

“多谢。”慕凌川叩谢道。

“小师姐，你说错了。也许夏昭之前是不懂得爱，可小师姐你却教会了阿昭何为爱，既然师姐你爱这世人，那阿昭也替你爱这世人，只愿师姐不被世人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