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悦最年轻时候遇到的你是心口永远的朱砂痣,是柔软紧绷的声带膜。我是如此,以后再几次心动,都不拟不了17岁和你再次遇见的欢喜。——来自顾思悦的内心想法
放学后——
思悦低头看了看手腕处的手表上的时间,她步履匆匆的一路小跑回了家。
一到家里,思悦就独自回了房间,甚至也没听见养父在喊她。
为了赶走心里渐渐生出的复杂的情绪——
思悦洗过澡后。手一扒拉,腿一瞪,坐在了书架上,书架太高了,她的拖鞋也掉了,她不敢跳下去,于是只好那样坐着,坐了好久,直到夕阳也沉下去。只有窗外的路灯投进来的一点光,让这屋子还不至于那么黑。
渐渐地天越来越黑,思悦合上手里的书,无聊地摆着垂下来的双脚,两手扶着书架的边缘来保持平衡,低头看着地面,太高了,还是不敢跳。
晚风徐徐,带走了暑热,思悦的头发都干了。
此时顾家不远处的篮球馆结束了训练,楼下传来了队员们的嬉笑声,思悦偏头看着窗外,玉兰叶子只被风轻轻拨动了一下。
随着夜色袭来,嬉笑的声音很快分散开。
“别扯了,你不是和她是青梅竹马么?”
顾思祁呵,什么青梅竹马,我又不喜欢她。
“你小子,别到时候失去了又后悔了。”
顾思祁失去又怎么样?行行行我不跟你说了我到门口。
篮球馆隔音一般,思悦在屋里能听到“砰”,,“砰”,,“砰”,,规律的篮球砸地声伴随着他们说笑的声音越来越近。停下了,滴~咔哒,玄关黄色的灯光亮起,屋子里面也亮了一些。
蹬掉篮球鞋,换上拖鞋,顾思祁转进玄关的卫生间洗了洗手,甩着水溜达进房间,
顾思祁“诶小悦你怎么爬这么高,你不会一下午没下来吧?”
顾思悦我说了我真恐高,下不来了。
顾思祁sorry啊,那小悦我扶你下来”
顾思悦快点儿吧,哥。我腿都坐麻了。
顾思祁把椅子搬来思悦脚下,可是确实小悦腿麻了,挪了一下差点闪下来。
“诶诶诶,笨死了你”顾思祁眼疾手快上去扶住她,“不行还是我把你抱下来得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真的什么都没想。
那个书架确实很高,思悦坐在上面膝盖几乎与顾思祁的鼻尖平齐。
对于一个经常运动的成年男子,从高处抱个女人下来的确很容易,顾思祁不假思索地一步上前,揽住了思悦的小腿,一使劲,悦悦已经在他臂弯里了。
思悦几乎是坐在顾思祁小臂上。长时间没有挪动使得她下肢充血,又在风口上吹了半天风,她下意识地想抓住他的脖子,靠紧以免摔下来。
此时如果有第三个人看到,那么这情形一定会使他知趣地关门出去——这样的夜色,两人靠的这样亲密……
顾思祁从未这样靠近过小悦,虽说已经认识多年有余了。他大脑有些空白:刚打完球浑身滚热着,一具柔软的身体瞬间和他贴在了一起,腰侧一阵清凉,那是小悦小脚的脚背;结实的手臂上是一团柔软的触感;下颌与脖子连接处是她小手掌心的冰凉。
还有一层因为吓了一跳而出的细细的薄汗;鼻尖散落几缕她垂下的发丝,让他感到有点痒痒的;脸和她的肚子离得那样近,近到能嗅到她睡裙下沐浴露的味道……
此前顾思祁从没有把思悦当一个妹妹来审视过,他来不及思考什么,只是本能地为此刻的感觉而着迷,而慌乱。
思悦扶稳的瞬间,掌心到脚背突如其来的滚热告诉她,此刻有点暧昧。
两人看不到彼此的脸,此刻他俩的脸都泛着可疑的红晕。
书架到床边他走只要两步,右膝撑着床沿,右手跟上撑着前躯,弓腰慢慢将她放下,位置的转变,俩人对上了眼神。
窗外吹进的晚风没有给屋里降温,反而搅和着暖黄的灯光,将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浓稠,难以呼吸。一时间他竟忘记了抽出手臂,她却努力的想松开手掌。
顾思祁猛然站起,脑子却是一团浆糊。
风,拨开了云,忽而窗外的枝丫就在她白色的睡裙上轻轻舞动。
他仿佛看呆了,
顾思祁今晚月色真美
顾思悦什么?……
思悦感到被一双大掌钳制,脑后,到腰侧,很快被这霸道的体温传染…
面对可能会随之而来这个吻,热火而又情切,仿佛就要发泄出了这十年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却被浪忽略掉的时光,但思悦捂着嘴拒绝了。
但顾思祁没有放弃,他撑起身体,沉吟半晌,终于对着思悦开口:“可以吗?小悦我想?”
晚风徐徐,只有二人急促的呼吸声,她垂下了手,不敢看他,飘出只有彼此能听到的一声,“不行。”。
忽然,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房间门口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同时吃惊的看向房间里。
顾父哎,小悦有同学来找你。你们怎么回事,顾思祁你快点把你妹妹放下来,成何体统?
顾父指着房间里的思悦和顾思祁说着。
顾思祁这会抱着思悦都舍得不得放手,哪里听的进父亲的话。直到顾父一踹门,才将不清醒的顾思祁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顾思悦哥,你快放我下来。
思悦鼓着泛红的脸,用力的甩手挣脱着顾思祁。
顾思祁好吧。我放你下来。小悦虽然我今天没得手,但是你以后还会是我的。
顾思悦哥,你说什么呢?外人在呢。
被顾思祁这没羞没臊的话惊的手足无措的思悦,无意间转头看向房间门口。依靠在门边那清瘦的身影引起了思悦的注意。
顾思悦学长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思悦说着慌张的回头找着桌上的橡皮筋,将有些凌乱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又整了整身上的睡衣。感觉自己这样邋里邋遢的不太合适。
顾思悦哎,我要不要换身衣服,你们都先出去,我这穿的丑死了。
顾思祁小悦你干嘛呢?不就是同学到访,至于让你这么紧张么?
顾思悦对啊,我干嘛这么紧张,丑就丑么?呵呵!不好意思。
被顾思祁提醒后才回过神的思悦,尴尬的咧嘴笑着。
苏心意好了。顾思悦,你别慌慌张张的,其实我就是休养好了,来看看你而已。看你这挺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门口温柔的声音随即传来,这声音听着让思悦感觉心里都苏了。
思悦愣是站在房间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苏心意看了良久。
在思悦眼里的心意,哪怕只是穿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竟然能将身材衬托的如此挺拔修长,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绝美的雕塑。
让人不自觉的仰望;他的气质很特别,就像是受光明神宠爱的圣子般,圣洁而不可亵渎。
就在思悦对心意看直了眼的时候,一旁的顾思祁到不乐意了。他轻推了推思悦。
顾思祁小悦你在想什么?口水都要流脖子里了?顾思悦,你花痴哎?你再看看,你哥我不比他好看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变心了,就因为他救过你?
顾思悦对啊。如果有人可以豁出命救你?你不会被感动么?
思悦转头问着顾思祁,顾思祁顿时语塞了。好半天才开口。
顾思祁那你去。去找他。让他带你走好了。一看他这气质穿着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小悦你快去。别回来了。
顾思祁醋意大发的伸手猛推了一下思悦,让思悦撞到了前面的柜子。这可把思悦惹恼了。
顾思悦哥你干嘛?你无缘无故的吃什么醋?
顾思祁我就是看不惯他,你看,他救过你就是不是想以身相许了?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带你去外面找个酒店,肥水不流外人田。
随着顾思祁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吃惊的看着他。
顾思悦你在说什么?哥?哥是你变了,你变得让我觉得害怕。
思悦跺着脚,气的鼓着肉嘟嘟的脸,在顾思祁一顿言语刺激下,她穿上了外套,独自朝外走去。
苏心意顾思悦你要去哪?大晚上别乱跑。
顾思祁让她出去。要是遇到了坏人就后悔了。
苏心意闭嘴。你不说话不会死。小悦她毕竟是你妹妹。
昏暗的路灯下,拉长了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人的身影。
苏心意小悦你要去哪里?走吧,我带你去。
跟了思悦好半天的苏心意,忽然想到了别的去处,他跑上前想拉起思悦的手,思悦有些犹豫,却还是被心意牵住了,两人一同跑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