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倒了,肖世子也被处置了,何昭君又恢复了单身,而经此一事,她也渐渐收敛了脾气,稳重了许多。
又过了一个月,老王妃生日宴到了,阿卿将府里上下重新打理了一遍,该翻新翻新,该添置添置,整个府邸焕然一新,比起皇宫还要精美。
寿宴当天,皇帝皇后越妃太子公主等人都来捧场,给足了老王妃面子,满朝文武达官显贵都来为老夫人贺寿,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汝阳王也盛装出席,同老夫人并排坐在一处,享受着众人恭贺。
当下儒学兴盛,儒家最是看重气节,阿卿此举又给了这项文人墨客提供了客观的素材,纷纷写出了各种名句佳作,广为流传。
之前还因为凌不疑拒婚沦为贵族圈笑柄,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只要她后续不出什么事,不说千古流芳,史书上肯定是少不了裕昌公主的名字。
台下人影憧憧,沸反盈天,台上的老王妃感慨:“这汝阳王府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这一切啊多亏了裕昌,只可惜你的父亲和叔父还在,看不到这样的风光。”
阿卿安慰她,“大母放心,我已经让人将这些场面都画下来,到时候祭奠父亲叔父的时候再烧给他们,他们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汝阳王点头,“还是裕昌想的周到。”
下人一声:“凌将军到!”
大厅忽然陷入安静,黑甲卫开导,凌不疑冷着脸走了进来,向老王妃送上贺礼,说着场面话。
不嫌事大的五公主忍不住调侃,“十一郎,怎么不见你的新妇?想当初裕昌想要嫁你,你不肯,宁愿躲去陇西四年都不回来,我本以为你找了个什么绝色美人,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粗俗无礼的乡下丫头,要不是你护着,几大世家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三公主:“有些人啊,就是不懂的识人,非要将鱼目当珍珠,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
在凌不疑这件事上,一种女人都默契地站在了同一条线上,深刻地演绎了什么叫作“责之深爱之切”。
阿卿摆摆手道:“今日大喜之日,姊妹们还是莫要说这些了。凌将军能来,那便是客,若是汝阳王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将军海涵。”
凌不疑抬手一礼,“公主客气了。”说完又转向一种女眷,“子晟新妇是怎样的人,就轮不到诸位置喙,要是诸位对子晟新妇有任何不瞒,大可来子晟将军府指教,子晟恭候大架。”
五公主:“你.......”
何昭君赶忙拉住五公主,“五公主,咱们还是入席吧,凌将军军务繁忙,咱们就不打扰他了。”
程少商这种人注定不是凌不疑能降得住的,没多久就传出消息程少商从狗洞逃走了,凌不疑连夜四处寻人,带着黑甲卫横冲直撞,惹得抱怨声四起,看不惯他的官员接机弹劾,皇帝见程少商如此不识好歹,也找了凌不疑来谈话,问问他的意思,然而凌不疑锁定了程少商,坚决不更改。
皇帝不禁纳闷儿了,“这个程少商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非她不可?”
凌不疑:“子晟心意已决,还望陛下成全。”
皇帝叹了口气,“当初让你娶裕昌,你非不干,你看看你现在找的,将来能承担起将军府女主人一职吗?”
凌不疑也有一瞬间的怀疑,但随后还是坚定道:“子晟信她可以。”
皇帝:“你.......唉,罢了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