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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论水门不想让孩子看亲热天堂的原因

漩涡鸣子和第三次忍界大战

卡卡西和三个鸣子踩着松脆的黄色落叶,走在旗木树林的五彩石子路上。

卡卡西身后背着一个很大的墨绿色背包,里面塞满了各种做木匠活的工具。长柄锤子和一把手锯从背包的侧面伸了出来。

一个鸣子的肩膀上扛着厚厚的一摞木板,一个鸣子左右手分别拎着两桶油漆,还有一个鸣子,用头顶着一叠透明玻璃。

他们穿过了一小片在萧瑟的秋风中纷纷落叶的枫树,又绕过了一大片灰绿色的红杉,来到旗木老宅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卡卡西和鸣子望着老宅,老宅也静静地望着卡卡西和鸣子。

岁月无情又清晰地在老宅身上雕刻出了他的痕迹。

浅黄色的墙皮剥落了,藤蔓植物爬上了墙壁,刺穿了青色的屋顶。也许是受到暴风雨的侵袭,老宅的窗户都大开着,上面一半以上的玻璃已经碎了。玻璃碎片落在地上,和泥土、植物生长在了一起。门前曾经修整得整齐的草坪,常年无人看管,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原。它好像一只年老的忍犬,倔强地蹲守在主人离开的地方,盼望着主人的归来。

卡卡西深深地吸了口气,时隔多年,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曾经被他抛弃的地方。

“到了。”卡卡西转过头,对鸣子们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

抱木板的鸣子本体煞有介事地,用很小的声音回答:“卡西,我知道了。”剩下的两个鸣子都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卡卡西走上台阶,用手握住门把手,向里面注入自己的查克拉。听到锁打开的声音之后,卡卡西慢慢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三个鸣子跟在他的身后。长木板的边缘敲击在地板上,发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一切似乎又已经不一样了。

每个家具都静静地站在原地,但上面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榻榻米还铺在原来的位置,但缝隙中已经长出了野草;地板的边缘由于雨水,腐朽了,翘起了边;墙上刷的油漆也变得斑斑驳驳;爸爸的工作台长期无人使用,总是擦得锃亮的钢板上已经生出了锈渍;墙上挂着的卡卡西和爸爸的照片也已经发黄,褪去了曾经的色彩。

还有气味。

一直开着窗户,家里从前的气味明明应该彻底消失了才对。可是,卡卡西却分明闻到了爸爸的气味,闻到了他和爸爸曾经一起吃过的饭菜的气味,和爸爸打磨查克拉刀时,生铁碎屑的气味。

卡卡西闭上眼睛,爸爸高大的身影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面对卡卡西和鸣子站着,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他仿佛在对卡卡西说:“卡卡西,你回来了。”

卡卡西在心中悄声说道:“爸爸,我回来了。我和鸣子一起家了。”

鸣子轻轻地握住了卡卡西的手。

卡卡西睁开眼睛,转头看看鸣子。她把木板、油漆和玻璃摆在了地上,已经解除了影分身。

鸣子望着卡卡西说:“卡西,我渴。我想喝水。”

“嗯,好的。”卡卡西说着,把背包放在地上,拉着鸣子走进厨房。

卡卡西从下橱柜中取出水壶,把水壶装满水后,放在了燃气灶上(还好,燃起管道还可以正常使用)。卡卡西让鸣子看好烧水壶,自己则站上一只小凳子,在灶台上方的吊柜中给鸣子找喝水用的杯子。

他打开柜门,看到的是一排整齐的透明玻璃杯,还有一只白色的陶瓷杯子,上面印着一只棕色的八哥。这是他刚学会通灵术时,爸爸送给他的礼物。

卡卡西拿出陶瓷杯子,又拿出一只透明玻璃杯。

等水烧好之后,鸣子关上了燃气灶的开关。卡卡西把开水倒进了洗干净的陶瓷杯子里面。卡卡西用玻璃杯和陶瓷杯子来回斟水,当水变凉,才把陶瓷杯子递给了眼巴巴等着,直舔嘴唇的鸣子。

“给你。”卡卡西说,“以后这就是你的杯子了。”

鸣子双手接过杯子,旋转着看了一圈。她发现了上面的棕色八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鸣子指着自己头顶的小狗发卡,咧嘴笑着说道:“嘻嘻,谢谢你卡西。这和我的帕克是一样的。”

卡卡西笑了笑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鸣子也对着卡卡西抿嘴一笑,抱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她把还剩半杯水的杯子举起来,递到了卡卡西的嘴边,“卡西,你也喝。我把杯子借给你用。”

“好吧。”卡卡西接过水杯,拉下面罩,也喝了口水。温水流过喉咙的时候,卡卡西才发现,原来他也口渴了。

鸣子笑眯眯地说道:“嘻嘻,你用了我的杯子喝水,就要给我交费chai行。”

“啊?”卡卡西愣了愣,“什么啊,刚才不是你主动借给我用的吗?”

“那也要交,那也要交。”鸣子凑到卡卡西的身边,搂住了卡卡西的脖子。她踮起脚,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卡卡西的额头。鸣子小声说道:“卡西,你得用你的吻作为费用chai行。”

卡卡西的心跳顿时开始加速,他闭上眼睛,听着鸣子有些不太均匀的呼吸,小声说道:“你竟然开始学起亲热天堂里的台词了。你……知道野弥子这样说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知道。”鸣子也闭上眼睛,“我想——”

鸣子的话没有说完,卡卡西的嘴唇已经贴在了鸣子的嘴唇上面。他搂着鸣子的腰,一边和鸣子接吻,一边推着鸣子走出了厨房。

卡卡西现在的脑子相当混乱。他已经给鸣子编造过太多次野弥子和男主人公接吻的故事,他根本记不清楚自己安排他们接完吻之后都做了什么,反倒是自来也原作的内容在他的脑子中一闪而过。

卡卡西推着鸣子走进客厅,他按着鸣子的胳膊,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她的身边,这之间,他们两人一直没有停止嘴唇的接触。

卡卡西把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鸣子的身上,鸣子非常顺从地向后倒了下去。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让鸣子和卡卡西停止了当前的动作。他们两人都坐直身体,转过头,惊讶看向沙发面前。

一只花斑大云猫正笔直地竖起尾巴,呲着棕毛,露出尖牙,嘶嘶地向他们抗议着。原来,这野猫早就把无人的老宅当成了它的领地。之前,它一直蜷在沙发上熟睡,就连卡卡西和鸣子过来了都没有把它吵醒。直到鸣子躺下去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它的尾巴。

鸣子笑嘻嘻地说:“小猫咪生气了。”

卡卡西说:“可能我们是吓到它了。”

鸣子向云猫张开手臂,“对不起小猫咪,我和卡西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云猫警惕地审视了鸣子的一会儿,停止了嘶叫。然后,它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两步,再次抬头看看鸣子。

这回,它大概相信了鸣子没有恶意,一跃跳进了鸣子和卡卡西的膝盖上面。鸣子和卡卡西轻轻地挠着它的头顶和后背,它放松了下来,干脆仰面朝天地躺在了鸣子和卡卡西的腿上,发出了心满意足地呼噜声。

卡卡西和鸣子又摸了一会儿云猫。等它再次睡着之后,鸣子才轻轻把它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垫子上面。然后,卡卡西和鸣子就开始了“秘密基地”的整修工作。

鸣子变出了五个影分身。她的本体和卡卡西一起去屋顶整理瓦片,检查房屋主梁。剩下的四个影分身留在房间内,清除野草,修补地板。等卡卡西和鸣子回到房间后,他们六个人一同在地板上铺满报纸,开始粉刷房间的墙壁。

他们将客厅粉刷成了温暖的米黄色。卡卡西原来的小卧室刷成了鸣子喜欢的橙色。另一间——爸爸之前住的卧室——刷成了卡卡西喜欢的墨绿色。书房和武器储藏间保持了原来的浅铁灰色没有改变。

中午,卡卡西和鸣子吃了从一乐买来的杯面,还有从树林中采来的野柿子。卡卡西把自己杯面中的鸣门卷喂给了鸣子,鸣子把自己杯面中的鸣门卷喂给了云猫。

下午,他们继续工作,更换了窗户上的玻璃,彻底打扫了一遍房间的卫生,又整理了房间中的旧物。

之前,卡卡西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只拿走了书和必须的生活用品,其他东西都留在房间里没动。现在,他和鸣子把这些东西从橱柜中抱出来,摆在收拾干净的地板上,察看该丢掉什么。

不少衣物都发霉了,必须丢掉。爸爸之前留下的忍具由于放在工具盒里,保存得比较完好,可以留下。卡卡西小时候的玩具……卡卡西也想丢掉。他和鸣子已经长大了,不可能再玩这些傻小孩的小玩意儿了。

可是,鸣子却不愿意。她一本正经地对卡卡西说:“卡西,我们应该把这些玩具留着,等到以后给小妹妹玩。”

“小妹妹?”卡卡西吃惊地问。鸣子还有什么小妹妹吗?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确定不是小弟弟鼬吗?”

“不是。”鸣子皱起眉,快速地摇晃几下脑袋,“不是鼬酱。鼬酱不喜欢玩具。我说的是玖辛奈姐姐和水门导西的孩子。”

“哦——”卡卡西这才明白过来,“但他们还没有孩子呢吧。”

“可是豆豆告诉我了。”鸣子认真地说,“结婚之后,很快就会有小宝宝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孩子是小妹妹呢?很有可能还是小弟弟呀。”

“我就是知道。”鸣子得意地笑了一下,“他们的孩子一定会是小妹妹哒。”

“huh,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卡卡西拿出一个卷轴,把玩具全部收在了里面,“到时候,我们就把这些玩具送给小妹妹当礼物吧。”

卡卡西并没有和鸣子继续辩论水门老师未来孩子的性别问题。孩子这种事情,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吧,反正又不是他和鸣子的孩子。

卡卡西突然定住了思维。

他刚刚在想什么?

他、他、他和、和鸣子的……孩子?

卡卡西突然意识到,只要再过几年之后,他和鸣子就很有可能将迎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那孩子可能是男孩,也可能是女孩。可能会像他一样长着满头乱蓬蓬的银色头发,也有可能拥有一双像鸣子那样美丽的眼睛。那孩子有可能喜欢学他的样子,总是喜欢戴着面罩,也有可能像鸣子一样,可以随时变成一只狐狸。

到时候,他和鸣子就要抱着这个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小孩,来到这片森林,让他在这里和忍犬们玩耍。玩累了后,他们就会在森林中寻找食物,或者干脆去外面吃一乐拉面。

那么,晚上到来的时候,他们该住在哪呢?上忍公寓太小了,肯定不行。他和鸣子会带着孩子搬回老宅住吗?那万一他们的孩子是双胞胎怎么办?现在的卧室数量岂不是根本不够?他是不是应该开始准备扩建房屋了呢?

卡卡西一边把准备丢掉的东西装进包裹,一边快速地晃了晃脑袋,希望将自己奔放的胡思乱想甩出脑子。不管怎样,他一个13岁小孩想这些也实在太可笑了,等到他和鸣子真正结婚之后再准备这些也来得及吧。

现在,他还是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该如何利用好这个基地上面。

卡卡西和鸣子之所以会选择修复老宅作为秘密基地,最主要的原因是旗木森林像木叶的大多数氏族森林一样,周围都设有强度很高的结界。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其他人是几乎不可能溜进来的。这样,就给了鸣子一个可以随意变成狐狸的,轻松自如的空间。同时,也给了卡卡西一个可以深入研究封印术的地点。

而需要研究的,就是他们从风之国偷偷带回来的,蝎子傀儡师的卷轴。

卡卡西回到村子之后,在木叶资料库调查了许多文献,并没有找到灵魂封印术的信息。可是,他一本快要散架的任务记录中,找到了关于赤沙之蝎的描述。

原来,蝎子傀儡师是风之国顾问千代的孙子,砂隐第一傀儡部队队长孝山鱼的儿子。十五年前在砂隐屠杀了一个医疗班后,从村子叛逃。现在已被砂隐列为s级叛逃忍者,受到各个忍者村的悬赏通缉。

也就是说,如果卡卡西拿着他从风之国获得的蝎子人傀儡,去任何一个换金所,都可以兑换到1000万两的赏金。

然而,卡卡西对此并没无兴趣。他对物质的需求一向不大,钱只要够基本生活使用,他就很满足了。

让卡卡西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卡卡西在爸爸自杀之后,曾经去资料室调查过爸爸的生平。他一遍一遍地翻阅爸爸的任务记录,希望找到爸爸不是败类的证据。他非常清楚地记得,在爸爸已经发黄的任务记录单上,有着这么一条记录:木叶246年,旗木朔茂小队于火之国边境成功击退砂隐第一傀儡部队。共击杀敌人54人,包括砂隐第一傀儡部队队长,孝山鱼。

也就是说,卡卡西的爸爸杀死了赤砂之蝎的爸爸,而卡卡西又杀死了蝎。

这个认知令卡卡西倍感震惊。这让他不禁去想,赤砂之蝎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会不会和从小就失去了父亲有着很大的关系呢?如果爸爸当时没有杀死蝎的爸爸,蝎会不会就不会变成那样一个变态的杀人狂了?或者说,既然他的爸爸杀死了蝎的爸爸,他是不是应该让蝎把他杀死,来作为一种补偿呢?

卡卡西知道,他这种想法非常愚蠢。爸爸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国家而已,蝎爸爸的死亡并不能怪在爸爸的身上。让蝎变成那个样子的,不是他的爸爸,而是当时风火两国的战争。他应该责怪的,也不是自己的爸爸,而是为了自身利益,不断挑起战争的人。更何况,他还有鸣子,还有伙伴们,还有太多东西要保护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蝎把他杀掉呢?

但卡卡西仍旧忍不住感到内疚。

尽管他知道,在当时的战斗状况下,你死我活只在一瞬之间,丝毫的犹豫都可能导致战局的逆转。但实际上,即使到了现在,每当他用千鸟贯穿一个活蹦乱跳的心脏之后,都依然会感到这种隐隐的却无法回避的痛苦。卡卡西明白,每一个忍者都必须面对这种痛苦。但至少这次,他可以让蝎的忍术在世界上保留下来。

卡卡西和鸣子展开之前塞在蝎胸膛中的大卷轴,在客厅的地板上铺平。遗憾的是,上面很大一片都被千鸟的雷电所烧焦了,只能通过推断尽量复原。

于是,在之后的休息时间里,卡卡西和鸣子经常会来到老宅,进行灵魂封印术的研究。调查资料和大多数测试工作都是卡卡西做的。鸣子有时在门前的院子里修整草坪;有时变成狐狸,在森林中和忍犬、狐獴、云猫、小鸟们一起玩耍;有时则抱着帕克或者狐獴,靠在卡卡西的怀中,静静地看着他一遍遍在卷轴上做着尝试。

冬天,连下了三天的大雪,终于停息了下来。原本就很肃静的旗木森林变得更加寂寥。白雪皑皑地铺在地上,盖住了落叶和道路。厚厚的雪上几乎没被踩过,只有在通向旗木老宅的方向上,有着两排小而浅的脚印。

卡卡西坐在客厅火炉旁边的地板上,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握着毛笔。在他的面前,平铺着一个一米长,30厘米宽的卷轴,上面写满了古代文字和特殊符咒。空气中飘荡着美味的味增茄子汤的气味,时不时从厨房中,还会传来鸣子和帕克轻声说话的声音。

卡卡西坐直身体,满意地叹了口气。经过了几个月的研究与实验,这是他第一次在逻辑上,完整地复原了蝎的封印。只是,他还暂时没有办法进行活体测试。只有使用活着的灵魂,才能确定封印术是否真的获得了成功,但卡卡西暂时无法接受使用原本健康的活体进行实验的这种想法。

卡卡西收好毛笔,起身活动几下僵硬的双腿,走向厨房门口。鸣子和帕克此时都背对卡卡西,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鸣子身上穿着一套浅黄色绒毛睡衣,腰间系着一条橙色围裙。她正站在小凳子上,握着一把长柄勺子,仔细地搅拌着锅里的茄子浓汤。帕克蹲在煮锅边的橱柜上,用嘴叼着一个玻璃调味瓶,时不时向煮锅中倒一点胡椒粉进去。

卡卡西屏住气息,掩住自己的查克拉,无声地靠住门框。数年前,就在这同一个厨房中,爸爸教他做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爸爸就是让他站在这个小凳子上,教他如何把胡萝卜洗干净之后,再用菜刀切成小块。

后来,爸爸去世了,他被迫开始自己制作饭菜。可是,那时的他,除了胡萝卜炖黄瓜块,几乎什么也不会做。他专门去书店买了一本教人做料理的书,耐心地比着食谱制作了不少饭菜。可是,他始终觉得没有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

直到有一次,卡卡西在钓鱼的时候,发现了躲在家门前的带土和琳。他将他们两人邀请回家,给他们两人做了烤鱼和茄子味增汤。

卡卡西觉得自己的手艺一般,鱼皮烧焦了,汤里面也加了太多的盐。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琳还是带土,都夸他的手艺实在太不错了,都快比外面店里卖得更好吃了。卡卡西虽然有些怀疑,可是,他从琳和带土吃饭的速度、数量和吃完饭后露出的笑容上知道,他们并没有骗他。

从那天起,卡卡西就喜欢上了茄子和鱼。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让食物变美味的不是食物本身,而是和你一起吃这种食物的人。

就像现在,卡卡西已经爱上了和鸣子一起去一乐吃拉面。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看到鸣子吃饱之后,摸着滚圆的肚子,脸上露出来的满足的笑容;他也喜欢上了甜甜的糯米团子,因为只要吃到团子,他就会想起和鸣子第一约会时的美好时光;他也喜欢和鸣子一起吃过的野果,在游历世界时吃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还喜欢和鸣子、凯一同做的怪味咖喱,还有在水门老师家和大家一起吃的每一顿饭。他爱吃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甚至再吃到拐核桃时,卡卡西也因为能够想起和鸣子在山洞中度过的日子,而感觉滋味变得更丰富了。

那么,鸣子又是如何才喜欢上了拉面呢?曾经,她是和谁一起,又是在怎样的情况之下,才吃到了这碗令她现在也如此怀念的拉面呢?

卡卡西瞬身至鸣子身边,从背后搂住了鸣子的腰。鸣子立刻咯咯笑了起来,放松地靠在卡西身上,转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帕克吓了一跳,嘴巴差点松开,把整瓶胡椒粉都掉进汤锅里面。卡卡西握住鸣子的手,和她一起搅拌浓汤。他们做完茄子汤后,又做了一份青菜拉面。

卡卡西和鸣子并排坐在火炉旁的餐桌前,一同说了一声我开动了,就吃起共同制作的饭菜。火炉中的火烧得很旺,房间中的热蒸汽和室外的冷空气隔窗相拥,在窗户上结出了厚厚的冰晶。帕克伏在桌子脚旁,狼吞虎咽地吃着狗粮。

鸣子做的茄子汤中有一股特别的罗勒味道。卡卡西想,日后,他最爱吃的一道菜,也许就是这种味道怪怪的茄子汤了。

轮回祭前,卡卡西和鸣子在沼泽之国执行护送任务。埋伏在附近的叛忍善用毒针,一旦被扎到,就会使身体腐烂。不过,在飞雷神和螺旋手里剑的威力面前,毒遁忍者根本没有招架能力,没过招几下,就丢盔弃甲地逃走了。

卡卡西和鸣子把商队平安地送到了沼泽之国的首都之后,原路返回木叶。目前,卡卡西还不能使用飞雷神术进行超过500米的传送,因此,他和鸣子一进入没有人烟的森林,鸣子就变成了狐狸,背着卡卡西在树林中穿梭。

他们回到刚刚发生战斗的地方,时间已经很晚,就准备在这里休息,鸣子也变回了人形。这里到处都长着高大的榕树,榕树下方就是几百米深的沼泽。

卡卡西和鸣子决定在树上休息。两人挑选了一条足够宽大的树枝,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树枝上的叶子下,侧躺着一只胖滚滚的白色小山雀。

这只小山雀见到鸣子,并没有像其他小山雀一样赶快跳着叫着凑到她的身边。它只是很微弱地叫了几声。卡卡西和鸣子蹲下靠近查看,才发现小山雀靠着树干一侧的下腹部上,扎着一支棕色的毒针。

毒液已经扩散了,小山雀靠近树干一侧的身体已经腐烂。即使现在把毒针拔下来,它可能也活不过几分钟了。它无力地喘着气,时不时睁开它乌黑的小圆眼睛,看鸣子一眼,似乎在乞求鸣子,帮它将痛苦减轻一点。

鸣子双手捧起小山雀,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她治不好小山雀,因为她的查克拉并没有解毒的能力。卡卡西蹲在鸣子身边,突然想起了之前研究好的卷轴。

“我想,或许我们能帮助它。”卡卡西说完,从武器袋中掏出一个小卷轴,手指舞动几下,一个红色的大卷轴出现在树枝上面。

鸣子认出了这个卷轴,“卡西,你要把小山雀的灵魂封印在卷轴里吗?”

“嗯,是的。”卡卡西一边说着,一边在树干上展开卷轴,“已经来不及带它回村解毒了,但是如果封印术成功的话,它的灵魂就可以保留下来。”

“唔。”鸣子点点头,把小山雀轻轻地摆在卷轴中间,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

卡卡西摸摸鸣子的脑袋,手指飞快结印之后,将双手按在了卷轴上面。

一道绿色的宽大光束顿时从卷轴中央冒了出来,射向了黑暗的天空。小山雀的身体在绿色的光芒中逐渐变得透明。

鸣子咬着下嘴唇,紧张得看着眼前的一幕。

卡卡西的两只手都按在卷轴上,闭着眼睛,调控着查克拉的平衡。整个过程中,小山雀一直一下一下地叫唤着,但随着封印术的进行,它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卡卡西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他能感觉到,他已经抽取到了小山雀的灵魂,并开始将它封入卷轴里面。可是,小山雀的能量实在太小了,他感觉自己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把它的灵魂捏碎。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释放着自己的查克拉。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完成了封印。他抬起双手,身体后倒坐在了树干上面,鸣子立刻扶住了他的后背。

卡卡西感觉自己已经快累死了。他没想到这个忍术会如此消耗体力。封印一只小山雀的灵魂尚且如此,如果封印一个活人的话,势必需要非常大量的查克拉。估计赤砂之蝎也是消耗了自己的全部查克拉之后,才成功地将自己的灵魂封印在卷轴中的。

鸣子给卡西擦了擦汗,困惑地问:“卡西,小鸟已经封印好了吗?”小山雀的身体确实在绿光中逐渐消失了,可是现在卷轴一点变化都没有,小山雀的灵魂真的已经在卷轴里面了吗?

“应该是这样。”卡卡西点了点头,心中也没有底气。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忍术。

鸣子握住了卡卡西的手,和他一同望着卷轴。

五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卡卡西皱了皱眉,伸出手,想用查克拉探测一下封印的变化。没想到,卷轴中突然发出了一声鸟的尖叫。随即,一道鲜红色的光束从卷轴中喷涌了出来。卷轴好像着了魔一般,刷拉拉地自动合上了,红色的光束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光球,将卷轴包围着浮到了空中。然后,又是一声鸟的尖叫,卷轴突然收缩,变成了拇指大小,轻轻地落回到了树干上面,红色的光芒也跟着慢慢消失了。

卡卡西用手指轻轻地点点卷轴,卷轴闪了几下极微弱的绿光,紧跟着小小地吱吱叫了两下。卡卡西和鸣子立刻相视而笑,看来小山雀的灵魂已经成功封印在了卷轴里面。

整个晚上,鸣子一直将卷轴紧紧地搂在胸前。第二天清晨,卷轴就跟着其他山雀一同叫了起来,闪烁的绿光也比昨天有力多了。

回村后,卡卡西和鸣子去了秘密基地。他们从森林中找了一段木头,削成了一只关节可以活动的小鸟。卡卡西把卷轴塞进木头小鸟的胸腔。奇怪的是,卷轴依旧闪着绿光,轻声叫着,可木头小鸟并不能像蝎那样自由活动。

卡卡西知道,这说明封印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他现在没时间研究这件事了。今天是轮回祭,他和鸣子晚上必须去水门老师家吃饭。

他们不能把小鸟带到水门老师家中,但他们也不希望留在这里的小鸟太过孤单。于是,他们将秘密基地的大盆栽全部摆到一起,拼成了一个迷你森林的样子。然后,鸣子用绳子把卷轴穿起来,挂在了迷你森林中心的一棵橘子树盆栽的枝条上面。

水门老师家的轮回祭大餐比卡卡西和鸣子回家时的聚会更加丰盛。玖辛奈在一个月前,就买了一大摞宴席菜谱回家研究。今天,她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桌子上的菜肴五花八门地摆在大家的面前,其中有好几份,肯定是来自风之国或者水之国的。

自从一乐拉面开业之后,鸣子来水门老师家吃饭的次数就减少了。卡卡西严重怀疑,玖辛奈今天之所以会如此卖力,就是为了从手打大叔那夺回鸣子的心。

吃饭的过程中,玖辛奈一直抱着鸣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拼命给她喂东西吃。鸣子也非常配合,啊呜啊呜地吃着玖辛奈不断喂过来的风之国奶酪烤香肠。

卡卡西吃了一块清蒸水母鱼后,用纸巾擦了擦嘴,恰好看到水门老师正笑眯眯地看着玖辛奈和鸣子。那副过度放松的表情,毫无火影的威严,完全是一个幸福的傻瓜模样。卡卡西喝下一口微苦清甜的薄荷汁,心中非常清楚地知道,他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比水门老师也好不了多少。

吃过晚餐后,大家像每年一样,围坐在暖炉桌的周围,喝着热茶。鸣子靠在卡卡西的怀里。卡卡西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热乎乎的,马上就要睡着了。

鸣子打了大大个哈欠,突然说道:“卡西,我想听亲热天堂的故事。”

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了。

水门和玖辛奈同时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卡卡西和鸣子。

卡卡西呆住了。

他知道鸣子是因为困了,才想要听亲热天堂。因为现在每个没有任务的晚上,鸣子总要听他讲过亲热天堂之后才会乖乖睡觉。

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说话是不是也太不顾场合了呢?现在可是在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姐姐的面前啊,她怎能提出这种要求呢?难道,她不知道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姐姐如果知道他每天晚上都给她读亲热天堂这种书的话,一定会想要杀死他吗?

果然,卡卡西感到从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姐姐的方向上,正传来阵阵冰冷的杀意。

糟糕。他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他们明白,他并没有每天晚上向鸣子灌输不适合小孩的不良思想呢?

他不能直说,因为他不能让鸣子知道他一直在乱编故事糊弄她。可是,如果不说的话——卡卡西看看玖辛奈正在抽搐的眼角——估计他根本活不到天亮。

卡卡西想了想后,一咬牙,故作冷静地说:“好吧,我现在就念给你听。”说完,就把亲热天堂从武器袋里抽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面。

鸣子立刻嘻嘻笑笑,侧过身体,搂住卡卡西的腰,把脸靠在了他的胸前。

玖辛奈忍无可忍,一拍桌子,正要起身,却被水门按住肩膀,坐了回去。

水门安慰性地把手按在玖辛奈的后背,问道:“卡卡西,你现在经常给鸣子讲亲热天堂的故事吗?”

“嗯……是的。”卡卡西听出,水门老师在拼命控制自己的语气,就赶忙补充说道:“可是水门老师,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此时,卡卡西非常想给水门老师使个眼色,可是鸣子正瞪大了眼睛,困惑地在他和水门老师之间看来看去。还好水门老师在听了他的保证之后,眼神缓和了一点。

鸣子问:“卡西,你和水门导西有什么约定呀?”

玖辛奈也好奇地看着水门。

卡卡西正要回答,水门却开口对鸣子说:“卡卡西答应我一定要让你幸福。鸣子,你觉得和卡西在一起幸福吗?”

鸣子咧开嘴,笑着点点脑袋说:“幸福。我觉得和卡西在一起zhui幸福了。”

听到这话之后,卡卡西、水门和玖辛奈三个人的表情同时放松了。鸣子语气中洋溢着的幸福感绝对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既然鸣子觉得幸福,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鸣子又说:“卡西,别磨蹭了,快点念故事吧。”

“好吧。”卡卡西又看水门老师一眼,等水门老师颔首赞同之后,才开始低声念了起来。

卡卡西平和的声音好像一条流速均匀而温润的小河,缓缓流入大家的心中。当卡卡西讲到主人公用便当作为诱饵,让女忍者掉入陷阱,被拴住一只脚,倒挂在树枝上的时候,玖辛奈和鸣子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水门老师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时,传来一声粗犷的大吼:“喂!是谁批准你把我的小说改成搞笑故事的?”自来也带着满身户外的寒气,突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自来也老师,你回来了!”水门开心地站了起来。

“好色仙人!!!”鸣子也尖叫着从卡卡西怀中跳了出去,扑到了自来也的怀里。

“喂喂,你这是干嘛。”自来也推开鸣子,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说!你是不是变漂亮了!”

“哒!”鸣子开心地跳了一下。

“哦!”自来也哈哈大笑:“看来用不了几年,我又可以多一个取材——”

自来也的话还没有说完,卡卡西已经用飞雷神传送到了鸣子和自来也之间。他手持苦无,手臂上的雷电查克拉噼啪乱响。稍后一点,水门也瞬身至鸣子身边,把鸣子从地上抱了起来。

“自来也老师,鸣子的年纪还太小了。请您……稍微注意一点。”水门极度为难地笑着说道。卡卡西觉得,水门老师的表情在笑和哭之间的边缘来回徘徊,已经快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自来也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也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说真的,你们两个小鬼,比我上次见到你们,确实长大了不少啊!”

水门邀请自来也也坐在暖炉桌旁,卡卡西立刻把鸣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水门颇为自豪地告知自来也,卡卡西已经学会了飞雷神术,鸣子也已经掌握了螺旋丸的最高级形态。

这让自来也大为吃惊,他没想到朔茂的孤僻儿子原来这么有进取心,更没想到鸣子竟然完成了他和水门都尚且无法完成的忍术。

然而,让自来也感到最震惊的,还是卡卡西和鸣子已经订婚的消息。

自来也吃惊看向水门和玖辛奈,他们两人的表情中虽然都有着一丝无奈,可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自来也脑内的写作灯泡忽然亮了。他掏出笔记本,迅速地记录下了下一本书的灵感:干脆就叫做亲热禁忌好了。嗯,估计一定会大卖。

两个月后,木叶在迎来春天的同时,也迎来了第三次忍界大战胜利的第一个纪念日。由于这是木叶第一次在忍界大战中获得全面胜利,因此庆祝也比其他纪念日要热闹许多。

全国的游客都在这一天来到了木叶。木叶的村民们也下决心展示出忍者村的最佳风貌。村子各处都张灯结彩地布置了起来,红色的飘带和树木形状的挂件早就挂满了大街小巷。各种店铺早早在户外支起了摊子,空气中四处都飘着油炸、烧烤小吃的气味。

晚上一到,整个木叶的灯同一时间亮了起来。街道两旁每棵树的树枝上都缠满了星星点点的金色小灯,大街中央的空中悬浮着靠查克拉驱动的,鲜红色的灯笼。男女老少们都涌上街头,希望同大家分享这令人骄傲的时刻。

卡卡西和鸣子也挤在人群之中。

卡卡西穿了一件朴素的,深蓝色竖条纹的浴衣。鸣子的浴衣是橙色的,上面印满了金色的迎春花。两个人的头上都歪戴着一个暗部面具。鸣子的面具脸谱是狗,卡卡西的是狐狸。

他们两人一起吃了一盒塞得满满的章鱼烧,两卷烤毛毛肠,和一大包老奶奶蛋蛋煎。鸣子自己吃了一大团粉红色的红豆棉花糖后,他们又连着吃了三对粘在一起的冰棒。鸣子非常喜欢两只冰棒拉开时发出的“咔嚓”的声音。每次听到之后,她都会开心地笑着跳起来,使劲地亲卡卡西的脸。

接下来,卡卡西和鸣子开始游戏比赛。他们说好要比完全部游戏项目,输了的人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要负责做家里的全部家务。

第一个项目是钓水球。鸣子把握不好力度,卡卡西赢了。

第二个项目是捞金鱼。鸣子的网子还没放进水里,金鱼就“滋溜溜”地主动靠过来,挤在一起,排队等着钻进渔网。卡卡西输了。

第三个项目是用千本扎气球。为了增加难度,老板在人和气球之间摆了好几台不断变换方向的风扇。

鸣子由于轻敌,10支千本只扎中了6个气球。

现在轮到卡卡西了。他屏住呼吸,每只手握住三支千本。他先将双臂在胸前交叉,然后两条胳膊同时迅速展开。6支千本快速飞出,分别击中了6个不同的气球。

卡卡西得意地扬起下巴,冲鸣子微笑了一下,“看来这次我又要赢了。”

“aw——”鸣子急的跺着脚,连连摇晃脑袋,两条金色的马尾辫噼里啪啦地乱甩。

卡卡西又拿起剩下的四只千本,准备投掷。

可是,就在千本马上要离开他手的一瞬间,一阵剧烈的痒痒从他的胳膊下方突然传了过来。卡卡西手一抖,千本丢歪了。

卡卡西转头对鸣子说:“你怎么能用挠人这种手段来干扰比赛呢?”

“我、我没忍住。”鸣子咯咯笑着,捂着肚子,已经直不起腰了。

“那刚才的不算,我得重丢。”

“好的。”

“你就站在那不能动弹。”卡卡西强调。

“好哒。”鸣子抿嘴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卡卡西又买了四支千本,再次做好了投掷姿势。然而,就在千本要丢出去前的瞬间,又一阵痒痒从他的身体两侧传了过来。

千本又丢歪了。

同时,一股影分身消失时的烟雾从卡卡西背后冒了出来。

鸣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卡、卡西,我mu有动。”

“好啊。你竟然又耍赖。”卡卡西的表情非常严肃,“看我怎么教训教训你!”

卡卡西突然传送至鸣子的身边,开始咯吱鸣子。

鸣子赶快笑着点燃了橙色查克拉,跳上了屋顶。可是,没过多久,卡卡西又传送到了她的身边,挠她痒痒。这次卡西还在自己的指尖上还附上了一层雷属性查克拉。

“哎呦,痒shi我惹。”鸣子再次笑着跳到远处。

她知道不管自己跑到哪里,卡西都很快就会过来。她飞快地穿过村子,跃过一棵挂满了金色灯笼的柳树,跳上了火影岩顶部的悬崖。果然,她才刚刚落脚,卡西就传到了她的身边。

“这次你想跑也跑不了了。”卡西说着,用两只手分别抓住了她两条胳膊下方的身体。这本身就已经很痒痒了。卡西还时不时地,从手掌中释放出微弱的雷查克拉,更是让鸣子觉得痒得受不了了。

卡卡西紧紧地抓着鸣子,不断地变化手上的力度。鸣子笑得好像泥鳅一样扭动着身体,最后干脆躺在了草地上面,卡卡西顺势坐在了鸣子的腿上。

“卡、卡西,”鸣子边笑边喘着气说,“求你……哈哈……”

“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卡卡西无情地说着,并不停止手上的动作。

“哎呦。”鸣子的脸已经笑得发红,“我……哈哈……我错惹……哈哈哈哈——”

“你是真的知道错了?”

“呵呵呵呵——”鸣子拼劲全力,在傻笑中点点脑袋,随即又扭成一团。

卡卡西看鸣子笑得实在喘不上起来,才终于松开了手。

鸣子的脸颊因为大笑而变得颊红扑扑的,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最灿烂的星光。她的头发彻底乱了,面具从头上掉了下来,两条马尾松掉了一条半。她浴衣的腰带扭开了结,领口也敞开了,露出了小麦色的肩膀和锁骨。

卡卡西一眼看到了自己的飞雷神封印。

黑色的封印只有两个拇指指甲大小,张开着翅膀,好像一条海之国的飞鱼。

卡卡西用手指轻轻地划过封印,封印立刻同他的查克拉共鸣,闪烁起浅蓝色的光芒。鸣子的身体跟着颤抖了一下,她的眼睛变得有点雾蒙蒙的。

卡卡西自己也觉得有点头晕。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觉得鸣子今天的样子让他和平时的感觉不太一样。尤其是当他触碰封印的时候,鸣子的呻吟声更是让他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内脏好像变得非常奇怪。

卡卡西弯下腰,摘下面罩,把嘴唇贴在鸣子的微微张开的嘴唇上面。随即,又用自己的舌头触碰鸣子的舌头。卡卡西用自己的双手分别握住了鸣子放在脑袋两侧的双手,两人的手指交缠着,因为亲吻的加深而握得更紧。

野草在夜风中微微摇动,温柔地扫着卡卡西和鸣子的身体。春风中飘荡着阵阵青草的气息,卡卡西觉得自己好像在品尝着世界上最甜美的蜜糖。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卡卡西才直起身子。他望着鸣子雾气朦胧的双眼,听着他和鸣子两人剧烈的心跳,和他们急促的喘气声,突然不想就这么结束。他再次伏下身体,轻轻地吻了鸣子锁骨下方的封印一下。

节日庆典对村民来说非常有趣。可是,对于火影而言,就完全不一样了。

轮回祭时,自来也带回了宇智波斑的调查结果。自来也发现了斑的实验室,更准确的说,是实验室的遗址。山洞中保留着生活和战斗的痕迹,但人和设备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虽然后来自来也又去了草之国周围的若干国家,但都没有调查到斑活动的踪迹。

这反而让水门更加担心。他深深知道,斑作为宇智波一族曾经的首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木叶。

水门对宇智波一族没有特别的偏见,他同富岳还是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可正因为这样,水门也更加了解宇智波的弱点。

这群高傲的精英忍者们,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眼界非常容易变得狭隘,从而陷入偏执。而宇智波斑,恰恰就是一个严重地偏离了轨道的人。

他曾经利用九尾,对自己亲手参与建立的村子发起了进攻,在惨败之后又被驱逐出了村子。现在,他游荡在国家之外,很难想象这个宇智波的亡灵没有什么复仇的计划。而现在这种人员繁杂,人口密集的聚会,就是一个绝佳的复仇场所。

水门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已经在村子四处安插了暗部。同时,宇智波保安队也在岗位上执行着巡逻的任务。水门并没有把斑的事情告诉富岳。就算他对富岳再怎么有信心,让宇智波来防卫宇智波神一般的先人,依旧让水门放不下心。

于是,他特意从从三代目那里借来了水晶球,亲自在火影办公室中全程监控庆典的情况。

水晶球的直径只有20厘米左右,经过三个小时的连续观看之后免不了眼睛酸痛。可是,水门看着喜气洋洋的人们,虽然隔着水晶球,还是为自己的村子而感到自豪。作为一个很小就失去父母的人,每当想到自己可以像保护家人一样保护着整个村子,水门的心中就会泛起一股强烈的幸福感。

水晶球中的画面从村中央的商店街切换到住宅区,又从忍者学校切换到村子郊区的孤儿院。每个暗部都在自己的岗位上谨慎地观察着周围情况,宇智波保安队也尽职尽守地维护着庆典的治安。

水门欣喜地发现,今天的保安队放下了平日的傲慢姿态。他们帮迷路的小孩找到了家长,面对喝多的村民时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拳打脚踢。看来,他上次同富岳的谈话起到了作用。水门的嘴角不禁浮出了笑容。

然而,当水晶球的画面停在火影岩上方的时候,水门的表情突然僵住,眼珠瞪得比瓶盖还更大一圈。

他迅速用双手向水晶球中注入大量查克拉,连续快速放大画面。

水门的脸几乎贴在了水晶球上,因为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一直那样信任着的卡卡西,现在竟然骑在鸣子身上!解她浴衣的腰带!!还是在户外!!!

太糟糕了!

都怪自来也老师写的亲热天堂,把卡卡西教坏了!

我必须赶快过去保护鸣子!!!!

一眨眼,水门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雕像头顶。然后,他一个瞬身,移动到了峭壁上方的草地上面。果然看到卡卡西和鸣子就坐在草地上,卡卡西正在给鸣子梳头发,鸣子的腰带也系得好好的……

诶?这是怎么回事?水门大惊。刚刚他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卡卡西就是在解鸣子的腰带,他现在传送过来,应该正好抓到卡卡西脱鸣子的衣服才对啊!可是,鸣子的衣服怎么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水门揉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事实。鸣子的衣服确实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现在头发也梳好了。水门这才猛然意识到,卡卡西刚刚不是在解鸣子的腰带,而是在帮鸣子整理腰带而已。

完了。我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发狂偏执不顾事实的女儿控爸爸了。水门在心中哀叹着,浑身发抖。

现在,他最想的就是赶快回到办公室,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鸣子已经大喊着水门老师对着他跑过来了。他怎么可能忍心拒绝他可爱的鸣子的拥抱呢?

水门微微蹲下身体,一下把冲过来的鸣子抱了起来。

卡卡西也走过来了。

鸣子搂住水门的脖子,歪头问道:“水门老师,你怎么来了?你要给我和卡西分配任务吗?”

“啊——哈哈哈、哈”水门挠挠后脑勺,尴尬地笑了几下。他该如何告诉鸣子呢?他总不能说自己被过分的保护欲冲昏了头,想要过来教育卡卡西的同时烧掉她送给卡卡西的礼物亲热天堂吧?

“是不是玖辛奈姐姐的任务结束了呢?”站在一旁的卡卡西说。

“啊,是的,就是这样。”水门感激地看了卡卡西一眼,“玖辛奈刚刚从森林之国回来,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她呢?她一定很想你们。”

鸣子立刻大声说要。

水门把手放在卡卡西的肩上,三人一同传送到了水门和玖辛奈的家中。

玖辛奈果然在家。

她见到水门、卡卡西和鸣子来了,马上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她从水门怀里接过鸣子,狠狠地亲了鸣子两下,又亲了卡卡西两下。可是,她听说水门还要回火影办公室后,卡卡西看出,玖辛奈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失望。

水门在离开前,趁着玖辛奈抱着鸣子去厨房取点心的时候,把卡卡西叫到了一边。

水门郑重其事地说:“卡卡西,你实话告诉我。恋爱中的abc三个步骤,你和鸣子已经到哪步了?”

卡卡西蹙下眉,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水门老师?恋爱abc是什么意思?”

水门弯下腰,在卡卡西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卡卡西的小脸顿时刷得变个通红,一大股热气从他的头顶冒了出来,“水、水门老师。鸣子今年才10岁。再、再怎么也不可能……”

“卡卡西。”水门将手按在卡卡西的肩上,用力地捏住了他的肩膀。水门盯着卡卡西的眼睛,极其严肃地说:“在鸣子16岁之前……绝对不能到c。”

“哦……哦!”卡卡西听见自己大概这么答应着。

水门老师又犀利地看了他一眼,用飞雷神传送走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有点头重脚轻。

玖辛奈从森林之国给卡卡西和鸣子带回了当地的特产,一种上面沾满了松子的麻球。和麻薯不一样,这种麻球的外壳是硬的,吃上去也没有甜味,只有一股玉米和松子的清香。

鸣子双手抱着麻球,一连吃了五个。

卡卡西吃了两个。

玖辛奈一个也不吃,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们,慢慢地喝着葡萄柚汁。

鸣子吃完第六个麻球,用手背擦了擦嘴,跑到玖辛奈身边,搂住她的腰,有点担心地问:“玖辛奈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卡卡西也觉得有点奇怪。平日玖辛奈的食欲比鸣子更胜一筹,今天怎么什么也不吃呢?

玖辛奈的脸上缓缓展开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其实,我有一个秘密。”她把果汁放到一边,把鸣子抱到自己的腿上,“本来我想最先告诉水门的。可是……你们两个想知道吗?”

“想!我想知道的说!”鸣子急切地回答。

卡卡西也轻轻地嗯了一声,走到了玖辛奈的身边。

“这个秘密就是——”玖辛奈把鸣子和卡卡西同时搂在怀中,在两人的耳朵旁边,一字一句地说,“你、们、两、个、要、成、为大哥哥大姐姐了!”

鸣子怔住了,她先是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叫声,然后突然举起双手喊了起来:“哒哒哒!太好啦!我终于要当姐姐啦!”

她从玖辛奈的怀里挣扎出来,跳到地板上,一边擦眼泪,一边一圈圈地蹦跳,举着胳膊大喊大叫。她一会儿跑过来亲玖辛奈一下,一会儿又跑过亲卡西一下,一会儿又绕着房间再跑一圈。她那副兴奋的样子,简直比凯还夸张。

卡卡西对玖辛奈说:“恭喜你,玖辛奈姐姐。”

“谢谢!”玖辛奈说着,揉了揉卡卡西的头发。

鸣子叫卡卡西赶快把之前的玩具拿过来。卡卡西用飞雷神术回家,取来了封着玩具的卷轴。鸣子和玖辛奈把各种玩具在桌子上一样样摆好,兴奋地讨论起之后小宝宝会更喜欢哪个玩具。

卡卡西和鸣子一直陪在玖辛奈的身边,等到水门老师下班之后才回家。

今天晚上睡觉前,鸣子破天荒地没有想听亲热天堂。她躺在卡卡西的怀中,不断地念叨:“卡西,卡西,我以后要让小妹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宝宝。我要每年都陪她过生日,给她讲故事,教她扔手里剑,教她学影分身。我要让她有世界上最多的朋友,成为学校最受欢迎的小孩。”

卡卡西闭着眼睛,慢慢地梳理着鸣子的头发,他微笑着说,“嗯,到时候我也会帮助你的。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嘻嘻嘻,卡西,你真是zhui好了。”鸣子起身亲吻一下卡卡西的嘴唇,又躺回卡卡西的怀里。她扭动几下身体,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搂住卡卡西的腰,也闭上了眼睛。

卡卡西和鸣子逐渐进入了梦乡,房间中变得没有一点声音。月光含情脉脉地流入房间,静静地守望着卡卡西和鸣子柔和的睡脸。

夜里,鸣子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在梦中,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姐姐的孩子出生了。可是,她的身边却谁也没有。她从小在孤儿院的小单间中长大,四岁就被迫一个人居住。从来就没有人给她讲过故事,她也丢不准手里剑。她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最简单的分身术,在学校,也没有一个小孩愿意同她玩耍……

这天晚上,鸣子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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