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定的这个方案有个漏洞。”灰原哀皱了皱眉。
工藤新一耸耸肩:“我也这么觉得。”
“因为考虑到Gin穿着防弹衣,而且也不知道他在你妈妈旁边设了什么机关,这样做未免也太危险了。”
“嗯,但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其实我倒有个主意,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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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2天
“灰原,你这解药做得还真是快诶。”
“那是当然的了,为了这两颗解药,我熬了一整夜。”灰原哀打了个哈欠。
眼底浓重的黑眼圈使她看起来愈发疲惫。
“谢谢你哦,灰原。你快去补补觉吧。”
“哎呦,大侦探也会关心人了啊,难得难得。”灰原哀调侃道,“对了,她的解药吃了以后有催眠作用,醒来就能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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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你在日本吧。我们……马上见一面吧。”
“抱歉,我没有时间。”兰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新一,心漏跳了一拍,但语言依然平静。
“我有很重要的事……”
“我说过了,我没有时间。”
毛利兰的态度很冷淡,这不怪她。
“兰……”
“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太好吧?工藤先生。”电话另一头的兰闭了闭眼,说出了这句话时她又觉得自己是那样狠心。
工藤新一心中一震,兰竟然这么叫他,他不可思议地握紧了手机:“我……”
沉默了很久。
“兰,随便你怎么恨我都行,反正……今天你必须来。”他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就快过去了,可心还是痛。
电话挂断了,毛利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去还是不去。
但是,工藤新一知道,毛利兰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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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将工藤新一落寞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他瞥了一眼墙上的钟,9点了。又拿起桌上蓝白相间的胶囊——他的解药,仔细端详了一阵。
他已经发觉最近这几天,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他将胶囊含在嘴里,药很苦,但他没有在意,他心中的苦,比这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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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门外,毛利兰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终于鼓足了勇气,按响了工藤宅的门铃。
没人回应,又按了一遍。
门开了。
毛利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个让她又爱又恨,魂牵梦萦的男人。
他的眼神里有她没见过的深邃,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无助。
他变了,她看不懂。
琴酒把药物注射到兰身体里时的绝望感他现在还能清楚地记起,但很快就会过去的……他又一次告诉自己。
毛利兰被工藤新一一把拉进了屋子,关了门。
“唔……”兰刚想说话,就被工藤新一堵住了嘴。
猝不及防。
好近……
她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害羞,就感觉嘴里泛起一丝苦涩,意识逐渐模糊,重心全倒在了工藤新一的身上。
他知道毛利兰现在是不可能轻易吃下解药的,所以,他只有用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了。
工藤新一抱着她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再拿了一张毛毯轻轻地盖好。
他看着她的睡颜,嘴角勾了勾,眼底多了一份温柔。
两年里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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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他走出卧室把门掩上后,心脏忽然像被撕裂一般,剧痛使他无法站稳,一个踉跄,靠在了墙上。
“怎么会……这样……”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大脑发晕,胸前的衬衣被他攥的皆是褶皱,在剧烈的疼痛中,他的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
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往卧室的门缝里塞了一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