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下眼中怒气,南清絮回到宫远徵床边。
宫远徵常年呆在药房,本就比寻常男子白许多,如今又因受伤脸色惨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南清絮心疼的很,侧身坐在床沿,掖了掖被角。
大夫说了,宫远徵后半夜很有可能发高热,再加上宫远徵这一天经历了许多事,南清絮怕他惊厥,便一直守在床边。
午夜时分,宫远徵果然还是发起了高热。
南清絮轻柔地用手帕擦拭着宫远徵脸上的冷汗,又将帕子打湿敷在宫远徵额头上。
宫远徵睡梦中眉头越皱越紧,很是不安分。
宫远徵“爹爹……娘亲……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宫远徵还是做噩梦了,眼泪无意识的从眼角滑落。
南清絮心疼,一手抓住宫远徵乱动的手,一手替他擦拭泪水。
宫远徵“对不起……对不起……”
宫远徵“哥哥……有毒……”
宫远徵“别离开我……清絮妹妹……”
南清絮扣紧宫远徵的手。
南清絮“远哥哥,别怕,别怕,我在,我一直在。”
宫远徵渐渐安静了下来。
南清絮“幸好只是做噩梦。”
看宫远徵因高热缺水,嘴唇都起皮了,南清絮想要去倒杯水,只是宫远徵抓南清絮的力道不小,若是强行掰开宫远徵的手也怕会惊着他。
无奈,南清絮只好轻声呼唤如月。
工具人如月:“小姐,怎么了?可是徵公子出事了?”
南清絮“没事,你给我倒两杯水过来。”
如月也看清了宫远徵紧抓住南清絮的手,了然的赶紧倒了两杯水。
工具人如月:“小姐,可需要如月帮忙。”
南清絮“不用了,很晚了,你也回去睡吧,远哥哥已经发过热了,现在也好转了,就不用人照顾了。”
工具人如月:“是,奴婢就在外间小姐有事就喊我一声。”
南清絮舀了一勺水,润润宫远徵的嘴唇。
之后便一直盯着宫远徵的情况,虽说已经好转,但也怕会反复。
后半夜,眼看宫远徵体温回归正常,也没在做噩梦睡的很安稳,南清絮也是坚持不住了。
直接坐在踏道上,任由宫远徵继续住着自己的手,合眼斜靠在床上,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宫远徵早早的就醒来了。
宫远徵刚醒来,还有些迷糊。
想要抬手揉揉眉心,自然也就感受到自己抓着人家的手。
宫远徵微微抬头就看见了趴在自己身边的南清絮。
宫远徵轻轻松开南清絮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是一圈突兀刺目的红,宫远徵很是自责。
想要给南清絮盖个毯子,结果刚刚微微起身就把南清絮吵醒了。
南清絮“远哥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
一边说着一边将宫远徵扶起来靠坐在床上。
宫远徵“我好多了。”
宫远徵牵起南清絮的手,小心翼翼。
宫远徵“很疼吧,怎么不推开我。”
南清絮“可疼了呢!”
宫远徵“对不起。”
南清絮“噗——远哥哥给我抹药便不疼了。”
宫远徵“对,抹药。”
宫远徵“金华,拿我药箱来。”
宫远徵给南清絮抹完药之后才想起来宫尚角。
宫远徵“对了,哥哥他怎么样了?”
说到宫尚角南清絮还是有些气。
南清絮“远哥哥放心吧,尚哥哥好着呢!能将远哥哥打伤定然是没中毒的。”
宫远徵“清絮妹妹,你别生哥哥的气,哥哥不是故意的。”
南清絮“不说他,远哥哥也该饿了,先吃点儿东西吧。”
这就是不生哥哥的气了。
宫远徵“嗯,听清絮妹妹的。”